郭飛的家里,王珊珊正在用手指按壓彈奏古琴,她演奏的是一曲《高山流水》。郭飛在一旁聽得如癡如醉。他的小辣椒平時囂張跋扈,彈琴的時候卻宛如仙女下凡,優(yōu)雅極了,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王珊珊演奏完一曲后起身磨搓了下手掌,瞧著郭飛那深情款款的模樣,眉毛上揚,驕傲地說道,“怎么,給你一個人單獨演奏,這待遇不錯吧!”郭飛立刻湊上前,笑瞇瞇地說:“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瞧你那不正經(jīng)的樣子,把口水擦擦,小心滴我身上了?!薄皧檴?,上次臨時有演出,沒有去我父母家,明天周末,抽空去吧!我母親都催了好幾回了。”
王珊珊霸氣地回復(fù)道,“好了,有這待遇就不錯了,咱倆可是有言在先,你阻止不了你那前女友給我發(fā)圖片,我也不怪你,發(fā)一張推遲十天。”郭飛露出委屈地小模樣,上前拉著她的手,搖呀搖晃呀晃的,不經(jīng)意間在她唇瓣那里輕啄一下。
王珊珊覺得一股電流在身體里不受控制的噴發(fā)。真是嘗多了他熱烈無比的吻,偶爾清湯小菜的親一下反而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她忍不住上前抱著他的勁腰,主動回吻他。直勾的郭飛心猿意馬。
“郭飛,我一直不明白你和她談了七年了,為什么都不結(jié)婚,難道真的只是想和人家玩玩?”“那倒沒有,我對感情向來很認真的,只是當時怕博物館知道后辭退我們,所以就一直拖著。”王珊珊聽了后,不以為然,咂咂嘴,“借口,你們完全可以隱婚啊!”“姍姍,也許你說的也有道理,可能遇到她的時候我太年輕了,那個時候還不想安定下來,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王珊珊疑惑地問:“怎么不一樣了?”郭飛慢慢靠近她,雙臂從背后輕輕擁著她,頭搭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平和地說:“姍姍,選擇一個終生伴侶,往往都是學(xué)會了愛之后,要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遇到一個合適的人才可以。而遇見了你,讓我覺得都合適,覺得是宿命,覺得除你之外,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王珊珊小嘴嘟囔著,嬌嗔道,“就會說好聽的唬人?!?p> 郭飛聽了之后,雙臂越收越緊,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姍姍,你要是還信不過我,那我們就先領(lǐng)結(jié)婚證。”“也行,可是你還沒有跟我求婚,我們都還沒有見過雙方的家長,是不是太快了……”還未說完,身體就被他翻轉(zhuǎn)過去,隨即嘴唇被狠狠的堵上了。
……
江玉華的眼皮一直跳,晚上沖完澡后還是跳個不停,內(nèi)心感到十分不安。“玉榮,我這心里不舒服的厲害,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右眼皮從早上一直跳到現(xiàn)在都未曾停止?!薄敖?,別想那么多了,你大概是為我的事情操心操的。現(xiàn)在錢都追回來了,放心吧!”“也許吧!”
睡夢中,江玉華冷汗津津,她夢到了陸離?!坝袢A,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回來看看你,之后便要去很遠的地方,以后不能再陪你了,保重。”“陸離,不要走,不要……不要……”她睡夢中一直喊著不要不要,她試圖去拉他的手,可是他走的很快,她追不上。她就開始哭,哭著哭著哭醒了。
“姐!姐!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吧!”江玉榮聽到聲音后拉開燈,然后扶著她坐起來。她一把握住她的手,“玉榮,我夢到陸離來看我了,他發(fā)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還沒跟我解釋清楚就走了?!薄胺艑捫?,沒事的,夢有時候是相反的。別怕啊……”“好,你先睡吧,明天還要上班,我再坐一會,不用管我?!薄班?!”之后妹妹便躺下翻過身繼續(xù)睡了。
江玉華想起夢中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難道真的像妹妹所說的?夢和現(xiàn)實是相反的?她關(guān)掉大燈,打開床頭的小夜燈,然后重新躺了下來,可卻再也睡不著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下表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了,接著她又給陸離播了電話,可是一直顯示關(guān)機。肯定是出任務(wù)了,不然他一定會接她電話的。她依然無法入睡,就這樣睜眼到天亮。
一大早,剛一到六點整,江玉華就打開電視,她看的是國家廣播電視臺播放綜合一套。新聞上女主播正在播放一條記者報道——C市梁山昨夜突發(fā)森林火災(zāi),當?shù)卣呀?jīng)組織人員進行撲救,截止目前已有21名士兵遇難。不好,陸離在那邊當兵,難道犧牲的人員里面有他?
她拿出手機重新?lián)艽蜻^去,話筒里傳出來電腦錄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她心急如焚地恨不得立刻飛過去。記得有人說過,倆個相愛的人會有心靈感應(yīng)的,此刻她的感覺非常不好。陸離一定是出事了。她想起了他的戰(zhàn)友陳鍵鋒,立刻找出他的電話,撥打過去。
那邊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好,我是陳鍵鋒?!薄澳愫茫沂墙袢A,陸離女朋友。沒打擾您休息吧!”“沒有,我平時也是這個點起來?!薄澳憧唇裉煸绯康男侣劻藛??”“還沒?!薄瓣戨x他們所在的軍區(qū)那里發(fā)生特大森林火災(zāi),我心慌意亂的,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他是否完好?”“好,沒問題,我一會回給你?!薄爸x謝?!?p> 十分鐘后,電話回過來,“玉華,剛問過了,他們確實去參加了火災(zāi)救援,昨天后半夜分倆部分人馬撤退,一部分已經(jīng)安全無恙的返回,另外一部分到現(xiàn)在依然了無音訊,恐怕兇多吉少?!?p> 江玉華聽完后心慌了,站不穩(wěn)一下子跪倒在地,“什么?難道陸離真的已經(jīng)……你能不能幫我把地址發(fā)過來,我要請假親自過去看一看?!薄皠e著急,目前沒有消息就是好事,證明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這樣,我這幾天正好在休假,你把身份證號碼發(fā)過來,我先訂票。”“好!”
五分鐘電話打過來,陳鍵鋒說:“票已經(jīng)訂好,快收拾一下,我20分鐘后接上你,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哎!多謝了?!?p> 江玉華立刻給經(jīng)理打電話,請好假,接著就匆忙收拾行李。“玉榮,早上你去外面吃,姐要出去幾天?!薄芭叮覄倓偮犇汶娫捓镎f的,是不是陸離哥出事了?”“不太確定,所以我得親自去看一下,我心里不安極了。這幾天你照顧好自己,有事給姐打電話?!薄昂玫?,姐,你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