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訓練量剛好壓著司寂的極限,再加上總教官傷的只是皮外傷,一天結束后兩人的狀態(tài)竟然不相上下。
今天的訓練明顯針對某人改了規(guī)則,無論是蛙跳還是引體向上(當然是負重的)都是實實再再計數(shù)的,尤其是匍匐前進——一公里一百五十公斤以后司寂的兩條小臂都在抖,根本拿不穩(wěn)筷子。
總教官的傷只是疼而已——司寂昨天用一點致痛神經(jīng)毒,效果大概像精神靈敏劑,只是在肌內收縮時發(fā)揮作用。
簡單來說就是短暫的肌肉松弛劑,與其他遺禍無窮的種種病毒相比,這個就像位老師,會將站起來的學生用疼痛的教鞭抽回去,但決不會傷害學生。
“這種不識抬舉的王八蛋就應該殺了——”司寂哆嗦著拿起水杯,一股水流順著下巴流進沾滿泥巴的襯衣里,一絲的清爽與全身的沉黏形成鮮明反差。
下午還有三倍……
喬治像條死狗似的躺在餐廳的地上,連接話的力氣都沒了。
整個大食堂像墳墓似的安靜,司寂擺出一個“大”字形,緩慢的讓那股熱流在酸軟的肌肉間流淌。物質與自然存在于意識……
那種詭異的能力隨著這句話竟然出了歡呼似的回應,似乎在舉著雙手表示贊同。
沒錯,這就是第四位人格:司寂、傅恒露、刑師只是三段人生,也是三種意識,而第四種——像是懵懂的小動物似的,就是傳說中的質子網(wǎng)絡。
當狗養(yǎng)就行了。
最后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似乎一閃而逝,學員們一個一個如同僵尸般從地上、桌子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挪向訓練場。
只是沒想到,下午的訓練內容竟然是……
男人的浪漫是高達……不對,應該是槍械,當金屬與火藥的味道混合,汗水在硝煙與戰(zhàn)火中揮發(fā)時簡直是最雄性的荷爾蒙。
此時,訓練場上已經(jīng)擺放好了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排排的就是……
“什么鬼?竟然把淘汰剩下的拿給我們做教具?”司寂輕聲對喬治抱怨道,“根本就是一堆垃圾好吧?!?p> 由于聲音很低,周圍那些被熱血堵塞雙耳的學員沒聽見,倒是喬治訕訕的咽回了“太他媽帥了”。
嗯,不就是去年由科學院新研制出的半能量混合式、開創(chuàng)熱武器新河的里程碑武器“星云”而已,就是一堆……垃圾。
當“星云”的介紹出現(xiàn)在大白板上時,整個訓練場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傻瓜都能看出來,這科幻似的名稱與外形絕對代表了整個星球科技的頂峰。
再多想一點——這代表了一種重視的態(tài)度,是不是也代表了無量的前途?
畫餅充饑、望梅止渴大概也不過如此吧。司寂眼底的譏諷落入喬治眼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邪魅,與平時的孩子氣大相徑庭。
但無論怎么樣,都是好看的……
不出意外的話,除了總教官沒人能有資格碰到這些垃圾似的寶貝,果然,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不負司寂所望的是總教官與“星云”的個人秀。
在展示了一下能量類武器的威力后,極品亂七八糟的槍就被恭恭敬敬的請回了特制的箱子里,只留下回音似的、嗡嗡的討論聲。
“別再流口水了,只是概念性武器——如果拿著它上戰(zhàn)場,保證你會死的很可愛。”司寂捅了捅喬治的肋條骨,“初始有4.6%的概率炸膛,概率隨著使用的時長遞增……想想那么多能量在你手心里爆炸,會把你變成什么樣子,連狗牌都撿不回來。”
“對了,瞬間可以達到上千度的高溫,絕對會把所有的東西全都蒸發(fā)成氣體,其實總教官剛才畫大餅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彼炯爬淅涞目戳艘谎蹎讨瓮蝗晦D動兩下的眼珠,“不要想著找你哥哥去玩一玩之類的?!?p> 心思被看破的不但沒有尷尬,反而有一點淡淡的喜悅——喬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低低的哦了一聲以后疑惑的抓著腦袋。
到底怎么了?
有的時候,一點疑問,如同一滴水珠,當形成一片茫茫大霧的時候,人們反而懶得去撥開迷霧了——喬治就是這樣,所以也乖巧的沒有追問司寂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接下來的一下午就是枯燥的槍支拆卸,槍是最普通、最古老的簡單撞針型槍支,只有在規(guī)定時間內完成正確組裝后才能繼續(xù)練習下一種。
司寂作為全球最頂尖的計算機自然是對這些簡單結構了如指掌,教科書般的完成了行云流水的所有操作過程后,便拿起了一支克林特水蟒左輪手槍,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來。
似乎俄國有一種游戲叫做……
對于這種傻瓜都知道能打死人的槍教官們反而投入了更少的關注,而組裝的一個標準就是將所有的子彈都填滿——也沒人費力氣將撞針挫短,所以,理論上這是一柄可以走火的槍。
司寂隨手塞進一枚子彈,撥弄著轉輪,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放空槍的聲首有點沉悶,重重的撞在總教官的心頭。
這人……好像真不怕死??偨坦偃嘀鄣奶栄ǎ@是心理醫(yī)生的工作范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