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簽約

　　李易剛想著說出自己的要求，話到嘴邊又停住了，說道：“您覺得我的這個小說值多少價格呢？我覺得以這個質(zhì)量，不太適合普通新人的行情吧？”

　　潘月生看著李易有點小心的神情，笑了笑道：“實事求是的講，李先生你說的有點道理，您的這本小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書，不過，在商言商，您是新人，這又是新書，以前這類書在市場上確實很少見，所以我們也不能給你太高的價格?！?p>　　李易也沒想著自己可以現(xiàn)在跟倪匡、亦舒這些大神比肩，只是想著要一個比普通新人好一點的待遇。便說道：“這我知道，潘總編，我也不貪，您說吧。”

　　潘月生就說道：“好吧，那李先生我們報社給您千字100元的稿費，您將《誅仙》的連載版權獨家授予我們《明報》，如何？”

　　李易聽了這個價格，確實是比之香江一般的新人作家，稿酬好了一點，但是也不是好多少。這個時候，香江一個普通的教師的工薪大概是，每個月5000港幣左右。李易悶頭在家寫了一個星期的小說，近十萬字，算下來大概到手的有近一萬的稿費，每個月的話也有將近4萬港幣的月薪，也算是高收入中產(chǎn)階級的一員了。

　　李易想想“變態(tài)”倪匡甚至每天都可以寫幾萬字，就算是三萬字來說，每周也可以寫上二十萬字。倪匡的版稅和稿酬又是出了名的高，那可真是每周十來萬的稿酬，怪不得金大俠每次給倪匡發(fā)稿酬都有點心疼了！

　　此時，香江四大才子的稿費都很高。在香江，不能說你的才華橫溢，文章寫得好就是才子了；而是不僅文章寫的好，還要有財富，能掙錢，才稱得上是才子，這個才子的“才”也是“財氣”的“財”啊！比如金大俠的《明報》集團；比如倪匡的千萬身家。

　　當然，既然稿費給的高，“一字千金”，就像后來某些小說網(wǎng)站上的“水神”一樣，“才子們”水起文來賺稿費也是6的飛起。

　　金大俠就是湊字賺稿費的行家，據(jù)說金庸先生早年在《明報》連載武俠小說時，每天都要寫夠兩千字，如果實在寫不出來怎么辦？只好另辟蹊徑，巧妙地Ctrl+V一些資料來湊一湊。

　　比如《連城訣》中，丁典回憶初遇凌霜華的菊花會時，就來過一段報菜名式的“貫口相聲”：

　　“這菊花會中名貴的品種倒真不少，嗯，

　　黃菊有都勝、金芍藥、黃鶴翎、報君知、御袍黃、金孔雀、側(cè)金盞、鶯語黃。

　　白菊有月下白、玉牡丹、王寶相、玉玲瓏、一團雪、貂蟬拜月、太液蓮。

　　紫菊有碧江霞、雙飛燕、翦霞綃、紫玉蓮、紫霞杯、瑪瑙盤、紫羅撒。

　　紅菊有美人紅、海云紅、醉貴妃、繡芙蓉、胭脂香、錦荔枝、鶴頂紅。

　　淡紅色的有佛見笑、紅粉團、桃花菊、西施粉、勝緋桃、玉樓春……”

　　幸好，金大俠沒讓洪七公在《射雕英雄傳》中對黃蓉來一段報菜名：“蓉兒啊，我最喜歡的菜是：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臘肉、香腸……”

　　金庸先生還有一招：就是把人名或者綽號拉得很長，這樣字數(shù)自然也就湊出來了。比如說《鴛鴦刀》中有一個人：“八步趕蟾、賽專諸、踏雪無痕、獨腳水上飛、雙刺蓋七省”蓋一鳴，一個人就湊出了24個字。這X裝的，真是“犧牲巨大、萬分辛苦”！

　　同時以“騙稿費”與金大俠并稱甚至猶有過之的就是古龍大神了。

　　據(jù)說古龍的稿費是按稿紙行數(shù)算。一行二十五個字，不管寫得滿不滿，都以二十五字計酬，為湊行數(shù)，他留下了無數(shù)經(jīng)典短句。在《陸小鳳》系列中，就寫過這樣的句子：

　　星。

　　星星。

　　滿天的星星。

　　只需要8個字，就能拿到75個字的錢，真是賺翻了有木有？不過這也跟古龍的獨特的寫作風格有關系，比如：這樣的，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手筆：

　　你來干什么？

　　我來殺人。

　　殺什么人？

　　殺該殺的人。

　　什么人該殺？

　　你該殺。

　　果然是西門吹雪。

　　······

　　不過，李易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提高一下待遇。就遲疑地說道：“我明白香江此時的行情，作為新人作家確實是稿酬不高，但是您應該能看出來我的這本小說的質(zhì)量很好，所以······”

　　李易還沒有說完，潘月生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不過此時的李易并沒有很是肯定的語氣和神情。潘月生就說道：“那這樣吧，您先說一下這本小說的大概篇幅吧，我看這是一部超長篇小說吧？”

　　李易回道：“是的，我初步打算寫一百二十萬字左右的樣子。目前大綱已經(jīng)安排好了，前一部分的大綱我今天也帶過來了，您可以看一下?！?p>　　潘月生簡單看了一下，覺得后續(xù)的情節(jié)沒什么問題，就說：“李先生，那這樣吧，前面您的小說的十萬字先按今天的條件來，我可以給您承諾如果連載上市之后反響好的話，我們在將您的待遇提高?！?p>　　李易見自己的小說已經(jīng)不大可能再提高稿酬了，就答應了下來。和潘月生簽訂了小說連載的協(xié)議，李易和《明報》簽的是稅后協(xié)議，所以也省的李易自己去報稅了。千字100港幣，第一部分十萬字，總稿酬近一萬港幣。之后每周向《明報》送來十萬字的稿件，一周以后，會在《明報》小說欄目開始連載。

　　李易和潘月生簽好協(xié)議，圍繞小說簡單探討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

　　李易從《明報》大樓離開之后，就來到不遠處的匯豐銀行一個支行，開了一個自己的戶頭，辦了一張卡。就自己從《明報》帶出來的支票換成錢，存了進去，又取出來了四千港幣現(xiàn)金，打算去街邊的商店里給自己和夏學兵買一些衣服，鞋子，然后再給家里的傅正奇、梁云杉、王子仁和夏學兵買一些禮品。

　　李易在商店里為自己和夏學兵選了兩件流行的牛仔褲、襯衫、腰帶、皮鞋；給王子仁和傅正奇兩人買了兩件不同款式的腰帶，給梁云杉買了瓶香水，如此瘋狂購物一番，將自己的港幣現(xiàn)金幾乎花了個精光，然后就打車回去了。

　　······

　　傍晚，傅正奇和王子仁一塊兒回來了。

　　李易將自己已經(jīng)將《誅仙》小說跟《明報》簽約的事兒和下周就要連載上市的消息跟傅正奇和王子仁說了，兩個人很是高興。

　　然后對傅正奇和王子仁說道：“阿奇，仁哥，這些天以來，謝謝你們的照顧和收留，幫了我和學兵那么多，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現(xiàn)在我和學兵的身份證終于辦了下來，我今天也將自己的小說簽約了，拿到了第一筆稿費，以后就有了收入。所以，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和云杉去飯店大吃一頓，好好謝謝你們，尤其是云杉姐，對我的小說，實在是幫了很大的忙?！闭f著，將自己給兩人買的禮物拿給他們。

　　傅正奇興奮地說道：“哇！小易，真的嗎？那太好了！今天我們有口福了，謝謝你的腰帶。那我叫云杉過來一起慶祝一下！”說著，就轉(zhuǎn)身去給梁云杉打電話去了。

　　王子仁說道：“阿易你太客氣了，我們沒做什么！不過既然你已經(jīng)終于將小說簽約了，那我和阿仁就好好幫你慶祝一下，不過你干嘛給我們買禮物，不要這么客氣的！你現(xiàn)在剛來香江，自己賺的錢還是省著點花?！?p>　　李易說道：“謝謝你仁哥，我明白的，不過這不是我的第一筆稿費嘛！以后每周都有的。你和阿奇、云杉姐幫了我和學兵這么多，我心里一直很感激！我怎么能不謝謝你們呢？”

　　王子仁聽完李易的話，只是拍了拍李易的肩膀，然后說道：“阿易，你叫我哥，我當然要幫你咯，以后有事記得找我！”

　　“我會的，仁哥！”李易回道。

　　很快，梁云杉就到了，李易將自己今天買的最貴的東西，給梁云杉的禮物，香水，拿來，遞給了梁云杉，然后說道：“云杉姐，今天我的小說簽約了，拿到了第一筆稿費，給你買了瓶香水，謝謝你這幾天對我和夏學兵的幫助！這是我今天買的最貴的東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