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千古之迷
一
王飛與瘋僧師傅灑淚告別后，直奔淮南八公山普壽庵。
王飛知道老梅劍客是位很了不起的世外高人，她還有個徒弟，就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魔影劍姑’，自己的劍法能得到她的指點，定會出人頭地，他感覺自己無法報答恩師瘋僧，暗自下定決心，自己這一生定要牢記恩師瘋僧的教誨，做一位頂天立地的、俠肝義膽的大英雄。
王飛現(xiàn)在行走與以前大不一樣了。他身上有瘋僧近百年的功力，又學(xué)了路地飛行術(shù)，跑起來只覺得自己像飛一樣。
我有這般神功，何不繞行臨安，再尋找一下張麗一家？王飛打定注意，便加快了奔向臨安的腳步。
一路上翻山越嶺。這天，接近中午時分，王飛來到了京城附近的一座山，他為了抄近路沒走大道，順著小山道前進，說是小山道，其實也較平坦。走著走著，眼前是較大一點的山坳，山腳處還有一片稀稀落落的樹林。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大聲呼救。王飛便順聲音奔了過去，等到了那里一看，才明白了，原來，在一棵枯樹上，有一個貴公子模樣的人，這棵枯樹孤單單矗立在路邊不遠處，并且只是半截樹干，下面有一只老虎，正在樹干下抬著頭看著那人，不時地還往上竄，非常嚇人。
王飛見狀也十分吃驚。于是，并沒和那人答話，掏出一把飛刀甩了出去，飛刀正中老虎左眼睛，這只老虎在地上大吼著翻滾。
王飛想試試自己的功力，便使出隔山打牛的功法，上前沖老虎打了過去。就見這只老虎被擊向十幾步遠的地方，鼻口噴血，絕氣身亡。
就這兩下，樹上的人驚呆了：這是神仙救我么？等仔細一看，是一位少年，身高七尺，穿一身灰白色衣服，高綰抓髻，五官端正，身背一口寶劍，英姿颯爽。便趕忙大聲說道：“多謝恩公搭救！”王飛也趕忙過來問道：“公子你沒事吧？”“沒事，沒事！這位恩公好功夫呀。請問你是？”那位公子說著從樹上跳下來，抓住王飛的手，看來是很感激王飛，但他沒有跪下謝恩。
王飛細看了看這位，原來是一位有錢人家的漂亮公子，比自己個頭稍高，還應(yīng)該比自己長幾歲，肋下佩帶寶劍，一身貴族氣質(zhì)。王飛笑著說：“公子這是怎么回事？”那人忙說：“啊，本……人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公子，今天和幾名家人出來游玩打獵，追趕一只梅花鹿時，因是寶馬跑在前面和家人失散，追來追去不見了梅花鹿，卻遇上了這只老虎，馬被嚇驚，把我摔下來，落荒而逃了，驚慌中我上了這棵樹，弓箭也摔丟了。要不是恩公搭救，本人恐怕難以脫險，在此多謝少俠客了?！?p> 其實，這位公子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本是當今皇太子——趙擴（也是嘉王身份），今天確實出來游玩采獵，是以其他身份。剛才發(fā)生的事，他說的是實話，只是隱瞞了身份而已。
他看上了王飛的功夫，想把王飛收到自己身邊。見王飛不報身份，他又接著問道：“請問恩公怎么稱呼？哪里人士？”王飛心想：不管怎樣也不能報自己的姓名，否則就辜負了瘋僧師傅，所以，他笑笑說：“我……不用了沒什么，這是應(yīng)該做的，誰能見死不救呢？”
“不行，你一定要告知我，跟我回府上去?！壁w擴很堅定、很誠墾地抓住王飛的手不放。王飛又笑著答道：“真的不用了，多謝公子好意，我還要遵師命去八公山學(xué)藝?！蓖躏w毫無掩飾，但他不提尋親的事。
趙擴一聽，心想：他是不是還要學(xué)什么絕世武功呀？如果是那樣，他會更厲害呀，他越想越高興。見王飛確實不報身份，思考片刻，便掏出一把長約一尺精致的小寶劍，遞給王飛說：“這是我貼身的寶物。送給恩公做個紀念吧?！蓖躏w一看這刀太漂亮了，雕龍刻鳳閃閃發(fā)光，真是稀世之寶，趕忙說道；“不用、不用，多謝公子好意了，在下決不能要的。”趙擴又說道：“恩公一定要帶上它，這是吉祥物，它能保佑恩公學(xué)到天下第一的武功，如果恩公真的不想要，等你學(xué)藝已滿后，再到臨安府衙來還給本人就是了，……”王飛還是推辭，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忽聽遠處有人在高聲呼喊，趙擴知道這是貼身護衛(wèi)在找自己。片刻，三三兩兩來了二十幾匹高頭大馬，馬上之人佩刀帶劍身背弓箭，他們跑到趙擴面前，下馬跪倒謝罪。趙擴一擺手示意他們起來，侍衛(wèi)們看到這般情景，不遠處還有一只死老虎，便問趙擴：“主人這是？”趙擴指著王飛說：“是這位恩公救了我，快快拜謝恩公！”眾人過來剛要行大禮，王飛攔住大家說道：“諸位不用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請大家?guī)Ч踊厝グ?，我要趕路了?！闭f完要走，趙擴不放，非要送那把小寶劍，眾人也圍攏過來，跪下請求王飛收下，沒有辦法，王飛只好接過小寶劍說：“那好，等我學(xué)藝已滿后一定再來歸還?！壁w擴說道：“一言為定！”王飛也道：“一言為定！”說完告別眾人，直奔臨安……
趙擴為什么非要送給王飛一把小寶劍，還要王飛來歸還他呢？那是要將王飛收在他身邊。當他看到王飛超凡的武功時，欣喜若狂，愛不釋手，當下就想冒險透露身份將其收下，當他一聽王飛還要學(xué)藝，心想：將來他的武功豈不是會更高嗎？于是，他改變了主意，要待王飛學(xué)藝后再收他，但又怕王飛一去銷聲匿跡，如何做到兩全其美呢？趙擴更懂得江湖人的義氣，一看王飛的所作所為，就知道是一位典型的義士。所以，將隨身攜帶的小寶劍送與王飛，斷定王飛不會要，一定會守信義來還這把小寶劍，到時候他學(xué)了絕世武功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王飛進了臨安（今杭州），又四處打聽張麗一家消息。在寬闊繁華的大街上，他看到了臨安府衙，心想：是不是找一下那位公子，那位公子肯定是官宦人家，應(yīng)該能幫上忙。但又一想，剛才沒好意思給人家說起這事，現(xiàn)在說顯得不真誠，要是人家再執(zhí)意挽留，我怎么辦？還是自己先找吧。于是，他又找了兩天，還是沒有音信，便決定先去淮南八公山普壽庵。
二
這一天，王飛來到了風景秀麗的淮南八公山。他順著這里的山路，邊走邊打聽，不一會兒，眼前閃現(xiàn)一片房屋。王飛走近一看，門上大字寫著：普壽庵。
他走進去一看，里面香煙繚繞，環(huán)境優(yōu)雅，清香宜人。正在掃院子的小尼姑問道：“阿彌陀佛，施主是燒香還是還愿……”王飛趕忙說明來意。這小尼姑說道：“老梅劍客在后院，小尼帶你去吧！”
這尼姑庵在外邊看起來不算大，但是，跟著那小尼姑拐來拐去走了好長一段路，才來到了后邊一個很大的院子。這個小尼姑對院內(nèi)的一個尼姑說道：“這位施主要找老梅劍客?！蹦莻€尼姑說道：“老梅劍客在林中，不在后院，你們在此等候，我去稟報?！闭f完她從后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尼姑過來沖小尼姑點了點頭，小尼姑對王飛說：“施主請跟我來吧?！蓖躏w跟著小尼姑走出后門，來到尼姑庵后面樹林，他倆順著林中小道走著走著向右一拐，眼前出現(xiàn)一塊空地，空地上有三個尼姑，一老二小正在練劍。看那老尼姑好像有八、九十歲年紀，但目光炯炯有神，氣宇軒昂。再看那兩個小尼姑，長得一模一樣，長圓臉形，皮膚白而細嫩，，亭亭玉立，十分俊俏，尤其是兩只眼睛都會說話。
小尼姑告訴王飛，年長的就是老梅劍客。
王飛趕忙過去給老梅劍客跪下磕頭，并說道：“前輩在上，晚輩王飛有禮了。”老梅劍客說道：“請起吧小施主?！蓖躏w站起拿出荷包（荷囊），遞給老梅劍客，并說明來意，老劍客接過荷包（荷囊）看了看，片刻，顯得有些激動，她把王飛叫一邊問道：“他現(xiàn)在哪里?”王飛就把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老劍客聽罷，一句話也沒說，望著手中的荷包（荷囊）眼里含著淚花，頓了頓說：“好吧！既然他讓老尼傳你劍法，那就收你為俗家弟子吧。”王飛再次跪下叩頭。
“起來吧?！崩厦穭驼f著，又把那兩位小尼姑叫過來，對王飛說：“這是你二位師姐秦小芹、秦小蕓?！蹦莾晌恍∧峁脤ν躏w說道：“見過師弟！”王飛跪下見禮，也說道；“見過二位師姐?！?p> 其實，那兩位小尼姑，一直都在用贊許的目光看著王飛。
老梅劍客接著說：“她倆也是俗家弟子，孿生姐妹，今后你要跟她倆好好學(xué)習劍法。另外，你還有個師兄叫張飛虎，是我的大徒弟，還有個師姐叫孫紅梅也就是‘魔影劍姑’，是我的二徒弟；張飛虎在潭州（今長沙）開興隆商行，孫紅梅在慈利縣境內(nèi)（今張家界一帶）天香庵出家。”……
就這樣，王飛和兩位小師姐，每天在老梅劍客的指導(dǎo)下，一起練習劍法。
王飛身有近百年的功力，又天資極高，劍法進步非?？欤瑒e看倆個小師姐多練幾年，自己很快就超過了她倆。老梅劍客對此非常滿意，將自己一生所創(chuàng)的‘無影劍法’毫無保留的傳給了王飛。爾后又向王飛詳細介紹了當今武林中的各種絕技及陣法，將希望寄托于王飛身上。
秦小芹、秦小蕓，不但人長得漂亮，還舉止優(yōu)雅，性格含蓄。王飛對她倆是畢恭畢敬，從心底里產(chǎn)生了好感。
而王飛的正直、聰明、英俊也早深深打動了兩位小師姐，這倆位小師姐對王飛是一見鐘情，時常向王飛投去深情地目光和微笑……
閑暇之余，秦小芹、秦小蕓經(jīng)常與王飛拉家常，由此，雙方彼此進一步地了解了對方。
這姐妹倆人，姐姐秦小芹妹妹秦小蕓原來是信陽人，父親是經(jīng)商賣布的，母親早逝，家里有一繼母和一同父異母的弟弟叫秦小亮。她倆跟師父學(xué)藝已十一年了，今年十九歲，是通過父親的好友介紹來的。姐妹倆天姿聰明，勤奮好學(xué)，心地善良，深得師父喜愛。
當她倆個得知王飛尋娃娃親的情況后，秦小蕓的心里酸溜溜的。秦小芹又問王飛，說道：“師弟！你還沒見過張麗嗎？”王飛點點頭說道：“是啊，我長大以后，叔父對我說，是父親給定的娃娃親，現(xiàn)在一直找不到她，也沒有她家的音信……”秦小蕓聽后，似一縷春風吹走了愁腸：“唉，師弟！這么多年沒有來往，也沒有音信，說不定人家早嫁出去了，還能等娃娃親呀……”王飛笑笑說道：“張麗如果嫁給別人了，那是她的事，我當然不會計較的，我是遵父輩的囑咐去尋她的?！鼻匦∏塾纸又f道：“師弟，根據(jù)你說的情況，現(xiàn)在看來，張麗這個人不一定存在，說不定早已改名換姓真的嫁給別人了。”秦小蕓又接著說道：“是啊，師弟，既使有張麗這個人，說不定人家早有心上人了，不愿再嫁給你了，也許你也不會喜歡她?！蓖躏w低下頭笑了笑沒有作答………
其實，王飛知道師姐的意思，但處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多想下去，只把精力用在學(xué)習武藝上，因為，他知道機會難得，至于今后如何，難以預(yù)料，就憑老天安排了。
這天，王飛正在用心練劍，老梅劍客走過來在一旁觀看，就見王飛閃、轉(zhuǎn)、騰、挪快似猿猴，當練到興頭時，就見他身邊的樹枝像刮起了旋風劇烈搖擺。
等王飛練完站定，老梅劍客走過來說道：“飛兒，你的劍術(shù)和劍氣越來越成熟了，為師真為你高興啊?！闭f著又叫過秦小芹和秦小蕓來，讓她倆個提兩桶水過來。
等她倆個把水提過來后，老梅劍客讓王飛開始舞劍，又讓秦小芹、秦小蕓她倆個用瓢向王飛潑水。姐倆對王飛說了聲：“師弟，注意了！”然后，開始向王飛潑水，就見王飛身體飛速旋轉(zhuǎn)，劍光閃閃，姿式優(yōu)美。二人將水潑完，王飛也收招站定。老梅劍客看了看王飛身上，一滴水也沒有，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三
最近，老梅劍客心里有些傷感、有些茫然，以前的滄桑經(jīng)歷，經(jīng)常在腦海里閃現(xiàn)……
這天，老梅劍客把王飛叫到跟前問道：“飛兒！你能確定你師傅還在那個山洞嗎？”王飛想了想答道：“那個山洞附近有個蕭家鎮(zhèn)，師傅在鎮(zhèn)上有個特別好的朋友，叫黃世忠，是個老中醫(yī)。他倆經(jīng)常在一起，我估計師傅還在那個山洞?！崩厦穭驼f道：“明天你帶為師去那個洞，見見你瘋僧師傅?！蓖躏w畢恭畢敬地答道：“徒兒遵命?！?p> 老梅劍客不是這尼姑庵住持，是護法大師，因為她不想當住持。她與住持談好此事后，第二天，又囑咐秦家姐妹：“你倆個要在家好好堅持練劍，我和飛兒要出趟遠門?！鼻丶医忝靡酪啦簧岬赝躏w和老梅劍客，說道：“師傅、師弟早日回來啊！”
老梅劍客、王飛告別普壽庵，踏上征程。老梅劍客心中煩亂，一路上的美好景色也引不起她的興致，王飛平時就不愛說話，所以，一路上倆人只是匆匆趕路，并沒有多少言語。
這一日，師徒倆來到了那個山洞。臨近洞時，老梅劍客顯得有點激動。等到了洞口，王飛大聲喊道：“師傅！師傅——”連喊數(shù)聲不見動靜。他們進洞后，從洞里一直找到洞外，卻不見瘋僧的影子。
老梅劍客發(fā)現(xiàn)在石壁上有一首詩：云繞險峰風卷云，人定勝天佛度人。天荒地老已無春，只等來世春滿門。
老梅劍客看著這首詩若有所思。這時，王飛對師傅說：“師傅，咱們到蕭家鎮(zhèn)黃世忠老中醫(yī)那里去看看吧，說不定師傅就在那里。既是不在，黃世忠也會知道師傅的去向?！崩厦穭忘c點頭。
師徒倆個到了黃世忠那里，黃世忠告訴他們：老師傅好長日子沒來過，更不知道他的去向。
于是，師徒倆個又找了附近的幾個寺廟，依然沒有瘋僧的影子和消息。
王飛又對師傅說：“師傅，咱們再去山洞看看吧，說不定師傅已經(jīng)在那里了。”師徒倆個又回到那個山洞，還是等不到瘋僧。老梅劍客心想：哼！他是不是又去云游天下了？……
老梅劍客坐在一石頭上又想了一會兒，而后又望望那首詩，又低頭沉思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明白了，猜測到了瘋僧的意圖：瘋僧感到自己老了，天仿佛到了盡頭，他看中了王飛的人品，把一生的功力傳給了王飛，又把絕技傳給他，又讓自己傳授王飛劍法，將希望重托于王飛身上。自己想解脫、忘掉塵世恩怨……
老梅劍客想著想著老淚縱橫，王飛嚇壞了：“師傅！師傅！您怎么了……”老梅劍客不作答，反而大哭起來，王飛束手無策……
夜幕降臨了，老梅劍客止住了悲聲，王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守在她身旁問道：“師傅您這是怎么了？……”老梅劍客打了個唉聲，對王飛訴說了自己滄桑的經(jīng)歷。
原來，瘋僧今年將近一百一十歲的人了，他和老梅劍客原是師兄妹，那荷包（荷囊）是老梅劍客送給他的。
老梅劍客原名叫吳玉梅，父親是宛城（今河南南陽）一個有名的大富商又是武術(shù)家，手下有一大幫徒弟。在一次進貨回來的路上，走到湖南和湖北交界處，父親看到路邊有一個破衣爛衫的小乞丐，這小乞丐是個骨瘦如柴的男孩，大約有六、七歲，十冬臘月這孩子快要被凍死餓死了。父親心底善良，可憐這孩子，就把他帶回家。這孩子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及家人在哪了。于是，父親就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宋三。
誰知宋三這孩子天姿聰明，又非常董事。尤其對武術(shù)很感興趣，見別人練武他就會了，大當家的（就是吳玉梅的父親)很驚奇，于是，就教他武術(shù)，這孩子是練武術(shù)的奇才，能舉一反三，進步非常快，樂得大當家的合不上嘴。
此時，吳玉梅三歲了。她是父親的二女兒，她還有個姐姐叫吳玉蘭，后來，到天臺山學(xué)藝深造去了。就這樣，宋三和吳玉梅每天在一起跟父親習文練武，兩小無猜一晃十年，宋三的刀法十分了得，開始和大當家的出遠門。
又過了三年多，吳玉梅和宋三的感情也逐漸加深了。但是，吳玉梅的母親說什么也不同意吳玉梅和宋三結(jié)婚。非要把吳玉梅嫁給一個官宦人家的公子，父親持中立態(tài)度，沒有辦法，吳玉梅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宋三也被趕出家門……
吳玉梅離家后，來到了天臺山一帶想找姐姐。沒找到姐姐，卻遇到了一個老尼姑，這老尼姑是一位世外高人，帶她來到了尼姑庵，教她劍法……
宋三被趕出家門后，來到了嵩山少林寺，做了和尚。跟少林二當家的普度大師學(xué)習武功。這個練武寄才，在很短的時間里便掌握了少林派的武學(xué)精華。普度大師看宋三天資極高，有很大的潛力，又為人正直；就把少林的看家本領(lǐng)傳給了宋三。十年后宋三功成名就。他打聽到吳玉梅家里情況，吳玉梅母親去世，吳玉梅至今未歸，宋三傷心至極，想還俗去找吳玉梅。可是普度大師很不高興：“佛門高僧哪有再還俗之理！”。宋三后悔莫及，恨自己糊涂。再后來他知道了吳玉梅的下落，更加傷感。
從此，他成為游方僧人，破衣爛衫云游天下，伸張正義，以少林看家絕技為基礎(chǔ)，練就一身絕世武功，成為神秘人物，別人送他綽號：“瘋僧大師”。
而吳玉梅帶著滿腔的怨恨和痛苦，跟師傅苦練劍法，學(xué)到了超凡的劍術(shù)。后來，她知道了他被趕出家門；再后來，她知道了家里的事，也十分傷心，畢竟是親生母親；再后來，她又知道了他在少林寺。
她也和師傅商量還俗的事，也被師傅罵了一頓，說她沒出息。她也很后悔，恨自己太沖動，為此也傷心不已。
她想見見他，可是，他從不在少林寺。再后來，師傅去世后，她想換個新環(huán)境，就來到了八公山普壽庵，在這里，她結(jié)合各種劍術(shù)優(yōu)點，練就了一套“無影劍法”，是以柔克剛，威震武林，人稱“老梅劍客”……
老梅劍客接著說：“自從老尼離家之后，從來沒有見到過他，你說起他的音信之后，我就想來見見他，又一想，還是先傳你劍法為好。其實，如果那時候來，也不會見到他的，我們不要再去尋他了，他的去向?qū)⒊蔀橐粋€千古之迷了……
老梅劍客說完，帶著無限的悔恨，悔恨自己當初的幼稚和沖動。王飛聽到這里，早已是淚流滿面。
黑夜里，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師徒二人的悲慘聲。老梅劍客讓王飛坐下來，趁其不備點了他的穴道，王飛詫異，老梅劍客雙手扶在王飛身上，王飛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氣流注入體內(nèi)，渾身上下有點發(fā)熱，少刻，老梅劍客對王飛說：“飛兒！為師已將近百年的功力傳給了你，你的功力大增一倍，甚至幾倍，這是陰陽之合功力，威力無比，從今以后你會雄霸天下?！闭f完解開王飛的穴道，王飛翻過身來跪在師傅面前：“師傅，您這是又為什么？……”老梅劍客一擺手說道：“飛兒不要再說了，這是老尼的決定，下面再教你三招劍法，第一招叫〈飛龍在天〉，這一招只能在出其不意時使用，經(jīng)常使用就不靈了?！薄?p> 然后，第二招金龍擺尾，第三招龍吟虎嘯……
已是后半夜了，老梅劍客又把點穴功法傳授給王飛，并告訴王飛：“我和你瘋僧師傅的私事你不要對其他人講，包括你師姐、師兄。今后你要學(xué)你瘋僧師傅那樣伸張正義，不貪圖名利……”
連日的勞累使王飛有些疲勞，他見老梅劍客在閉目養(yǎng)神，自己不知什么時候也迷糊著了，等他再一睜眼，不見了老梅劍客，他到洞外一看，天已大亮，大聲呼喊師傅，沒人答應(yīng)，王飛有些納悶，回頭再一看，石壁上又新留下一首詩：一世紅塵難隨愿，藕斷絲連淚成串?；厥淄禄谝淹?，仰天長嘆聲聲慘。
王飛知道這首詩是老梅劍客留下的，便趕忙四處尋找、大聲呼喊著師傅，找了許久許久，又圍著洞找了很遠很遠，又到蕭家鎮(zhèn)黃世忠那里，但都不見老梅劍客的蹤影。王飛心想：莫非老梅劍客師傅的下落也將成為‘千古之迷’了？
王飛又在師傅有可能去的地方，找了好多天，仍無結(jié)果。他呆呆地坐在一塊石頭上，想了半天。而后他匆匆向淮南八公山普壽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