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安歌順著姜枝蔓的胳膊,看著姜枝蔓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這其中的感覺,真的只有他知道。
赫連安歌從小到大,真的是在受盡了這世間萬般的苦難后,才走到了成為安韻閣閣主這一步。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安韻閣的掌柜的,平時還要受蘇云管理,但這安韻閣的秘密,卻只有寥寥幾人才知道。
從來都只會成為別人依靠的后盾的赫連安歌,也是頭一回感受著依靠別人,所以這思緒,不禁又開始往遠(yuǎn)處飄了。
姜枝蔓皺著眉頭瞪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赫連安歌,有些不解這人為什么用一種及其復(fù)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左手,卻一直不出聲。
若是赫連安歌嫌棄她動手動腳的,完全可以開口啊,而且只要他一開口,她姜枝蔓就算再怎么貪圖赫連安歌的美色,也絕對會做一個正直的人,直接把手松開的??墒瞧尳β麨殡y的是,這個赫連安歌一直盯著她的手,卻連個聲都不吭。
這可怎么辦?難道這個赫連安歌……是在憋內(nèi)力,然后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發(fā)功?
越想越覺得可怕的姜枝蔓,有些慌亂的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人,她甚至越看赫連安歌,越覺得周圍安靜的可怕。
那感覺,就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
“噗、噗……”
就在姜枝蔓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和赫連安歌對視到天荒地老的時候,一陣奇怪的聲音,回響在姜枝蔓的耳邊。
果然是放大招了嗎?姜枝蔓默默地咽了下嗓子,卻在下一秒,看到了赫連安歌的臉頰,居然微微泛紅。
“哈哈哈,不好意思,沒忍住……”
姜枝蔓:“……”合著您老憋半天,就憋出一個屁來?
“那啥,小音箱在這里?!焙者B安歌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胡亂的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在姜枝蔓以為這人要跳令人噴鼻血的脫衣舞的時候,他才從自己的上衣里翻出姜枝蔓之前租給他的小音箱來,“喏,你看,這個不論我怎么按旁邊的按鈕,它就是不出聲?!焙者B安歌邊說,還邊又按了幾下小音箱上面的按鈕。
“給我看看。”姜枝蔓從赫連安歌的手里將小音箱拿了過來,然后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下,才按了下小音箱的開機鍵。
赫連安歌畢竟是沒有接觸過現(xiàn)代高科技的人,所以他并沒有注意到姜枝蔓在按下開機鍵后,小音箱的背面有一個小紅點一閃而過。
這個小音箱,雖然是當(dāng)初姜枝蔓閑的沒事干從網(wǎng)上買來扔到儲物空間里來填空間的,但她或多或少的也了解過這個小音箱該怎么用,這也就讓姜枝蔓在看到小音箱亮起小紅點后,知道了這小音箱其實是沒電了。
“怎么樣?是不是這個小音箱需要吃草料了?”赫連安歌一臉緊張的看著姜枝蔓的臉色,生怕姜枝蔓露出那種“完犢子沒救了”的表情來。
這東西畢竟是他租來的,而且還真的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客流量,所以對于這個小音箱,他真的是非常的器重的,同時也不希望這小音箱再出什么差池。
姜枝蔓聽了他的話,莞爾一笑,似是春日里最暖的陽光一般,讓赫連安歌突然愣了下神,似是不敢相信般的將自己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上,想要證實一下剛才自己心跳是不是漏了一拍。
“這個嘛,其實跟你說的情況差不多,不過它吃的可不是草料,而是別的?!苯β峙踔∫粝?,仿佛捧著一個有生命的生物似得,笑著給赫連安歌一本正經(jīng)的嚇解釋起來,“它的飯量不是很大,而且每隔兩天才用吃一次飯。這次距離我上次喂它吃的,正好隔了兩天,我忘記提前告訴你了?!?p> 嗯,姜枝蔓對于自己剛才的這一番忽悠的話,表示非常的滿意。
赫連安歌根本不知道這個小音箱應(yīng)該吃什么,所以一臉擔(dān)憂的盯著姜枝蔓手里的小音箱,生怕自己一眼沒看住,這個小音箱就駕鶴西去了:“那這個小音箱應(yīng)該吃什么?”
姜枝蔓抬起自己另一只空著的手,非常愛憐的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小音箱,戲謔的偷瞄了赫連安歌一眼——這種時候,她不趁機逗一下赫連安歌這個娘娘腔,恐怕今后就沒機會了吧?
想到這里的姜枝蔓在心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自己的這個想法,同時開口道:“這個小音箱啊,你也知道的,是這整個天韻朝上下獨一無二的物件,所以它吃的東西也非常的特別。唉,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喂不起這個小音箱了?!?p> “嗯?”赫連安歌顯然沒有想明白姜枝蔓為什么會這么講,畢竟這小音箱在他手里也沒待多久,對于這個小音箱的構(gòu)造,他除了知道按按鈕外,就再不知道別的了,“姜姑娘何出此言?”
“哎呀呀,這個小音箱啊,特別的金貴,所以吃食也非常的金貴。”姜枝蔓說到這里,偷偷地看了下赫連安歌的臉色,見他的臉色如常后,才接著道,“赫連兄你是有所不知啊,這個小音箱每兩日都要吃黃金一兩,弄得奴家現(xiàn)在,著實是養(yǎng)不起這個小音箱了啊?!苯βf道最后,還擔(dān)心自己說的不夠讓人相信,于是連忙偷偷地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憋出了幾滴眼淚來。
赫連安歌沒料到姜枝蔓最后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言論,于是冷著眼看著面前還那自娛自樂的飆戲的姜枝蔓,哼了一聲:“姜姑娘,我說您這人平時,怎么就這么愛忽悠人呢?”
“???”
“若是這小音箱真的每隔兩日要吃上一兩黃金的話,你至于因為蘇云的那五十兩銀子,被迫來我這安韻閣賣身嗎?”赫連安歌笑吟吟的看著姜枝蔓,那似笑非笑的雙眼,似是要把姜枝蔓看穿似得。
根本沒有領(lǐng)略到赫連安歌話中重點的姜枝蔓在聽了這一席話后,直接怒了,就差上去給赫連安歌一巴掌了:“我只賣藝,不賣身的好不好?”
“呵,這能改變你是個愛忽悠人并且還沒錢的事實嗎?”
姜枝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