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這封信,卻給了她希望,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到那北城,去找到那個賣瓜的人。
都過了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姜纓蔓,究竟吃了多少苦,才找到的自己。
想到這里的姜枝蔓,更加著急了起來。不過姜枝蔓的左腿才邁出門,就想到了一個致命性的問題——她作為一個身穿到這里的黑戶,究竟該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出城呢?
姜枝蔓站在房門前沉思了一會,最后轉(zhuǎn)過身來,朝著葉子羨非常陰險的笑了一下,道:“葉皇子啊,今日你弄斷我口紅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我這還有個忙,需要你幫啊……”
不知為何,葉子羨看著姜枝蔓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里突然打了個寒顫,感覺沒什么好事。但出于內(nèi)疚,還是開了口,并且忽略掉了身旁蘇云朝著他擠眉弄眼的樣子:“什么事啊……”
“我要出城,但是我沒有路引,所以葉皇子,你若是有令牌什么的,還請葉皇子不要吝嗇啊。”姜枝蔓說著,收回了自己邁出門的步子,轉(zhuǎn)過身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葉子羨,就仿佛葉子羨是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獵物一樣。
葉子羨雖然被姜枝蔓這么盯著,心里毛骨悚然的,但他也有自己作為堂堂天韻朝皇子的底線:“不給!這東西可是身份的象征,若是給了你,你拿去辦壞事了,那到頭來,倒霉的可就是我了啊。姜姑娘,我雖然不想繼承皇位,但是我腦子也不傻,所以這件事,還望姜姑娘能夠死了這條心?!比~子羨這話說的不卑不亢的,充分的展示了他身為皇室那剛正不阿的一面。葉子羨說完這番話后,還默默地在心里給自己鼓了個掌。
然而,雖然這葉子羨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但姜枝蔓卻并沒有死心,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后,決定想辦法誘惑一下葉子羨:“這樣,你若是答應(yīng)借我令牌讓我出城一趟再回來的話,我便教你玩斗地主怎么樣?這東西可好玩了,而且要用的東西也簡單,還能隨時隨地的玩?!?p> 這個斗地主,雖說是現(xiàn)代才有的,可姜枝蔓怎么都覺得,這種能夠促進(jìn)人與人之間和諧發(fā)展的東西,就算是出現(xiàn)在了這個天韻朝內(nèi),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而且這東西還能大批量的弄出來,并且不被人懷疑。
姜枝蔓想的很開,就是一副撲克牌的事情,她的空間里,這撲克牌,可都是成堆成堆的,若能借此機(jī)會處理掉的話,說不定她還能大賺一筆呢。
“這……”果然,葉子羨聽了姜枝蔓這話后,眼神中充滿了掙扎的神色。
姜枝蔓說的非常的誘人,讓葉子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雖然他沒有見到姜枝蔓所說的“斗地主”是個什么東西,可之前姜枝蔓弄出的那些東西,早已讓他知道,姜枝蔓所說的東西,必定不會有所無聊,也不會讓他失望。
可是這姜枝蔓要的東西,可是令牌,他堂堂一皇子,怎可將令牌隨隨便便的借予他人呢?
葉子羨又在心里掙扎了一會,最后將手不著痕跡的捂在了自己腰間別著的一枚墨綠色翠玉打造成的玉佩上,然后搖了搖頭:“這令牌,我真的不能借你。”
葉子羨的這一舉動,讓姜枝蔓沒有想到,更讓站在葉子羨身旁的蘇云沒有料到。
蘇云雖說是個商人,上不了朝堂之上,但平日里和葉子羨還是私下交好的,而這個葉子羨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透透徹徹的,所以葉子羨能夠有今日這番非常硬氣的態(tài)度,倒是他認(rèn)識葉大皇子后,頭一回見到。
“葉皇子,其實(shí)這事吧,在下覺得……”蘇云剛想勸一勸葉子羨,卻沒曾想他剛開了個口,就被葉子羨給打斷了。
“這件事沒什么商量的余地,而且本皇子也不是那么沒有骨氣的人?!比~子羨說著,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握在手里,然后使勁往下一扯,愣是將綁在自己腰帶上別著玉佩的紅繩給扯斷了,“姜姑娘請好生保管這玉佩,這玉佩可是本王的身份象征,若是丟了,恐怕會生出事端,到時候我這個皇子還好說,但姜姑娘恐怕就會自身難保了?!?p> 姜枝蔓看著葉子羨遞到自己面前的墨綠色的玉佩,嘴角抽了抽——這就是葉子羨的骨氣?
“姜姑娘,你為何還不過來將這玉佩拿好???”葉子羨見姜枝蔓沒有動靜,默默地走到姜枝蔓的面前,然后將手中的玉佩直接塞到了姜枝蔓的手里,末了還拍了拍姜枝蔓的手背,囑咐到,“姜姑娘,這玉佩你可收好了,到時候出城回來后,要記得第一時間將這玉佩還給我,然后教我那個‘斗地主’是怎么玩的。”
姜枝蔓看著面前的葉子羨一改方才非常有骨氣的正經(jīng)樣子,變成了現(xiàn)在一臉殷切的樣子,突然有種想要反悔的感覺。不過找妹妹心切的她,暫且忍住了反悔的念頭,直接拿著葉子羨的玉佩,雙手抱拳,非常豪氣道:“大恩不言謝,待我回來,必定教葉皇子?!苯βf完這話,直接轉(zhuǎn)身出了門。
站在原地目送著姜枝蔓出門的兩人,在姜枝蔓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后,相互對視了一眼,而且這兩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神色,還出奇的一致——這個姜枝蔓,怕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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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看一看瞧一瞧啊,剛摘下來的西瓜哎,保證味道好得很啊?!?p> 姜枝蔓出了北城的城門,順著官道走了沒有多久,便看到了一個賣西瓜的攤販正在官道旁擺了一堆的西瓜后面吆喝著,這才松了口氣,連忙上前去和這個賣西瓜的小販攀談了起來。
“喲,大哥,這西瓜怎么賣啊?”姜枝蔓這話一出口后,自己又琢磨了半天,總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有哪里怪怪的。
這天韻朝,雖說是一個架空的朝代,而且她是頭一回來,但若是按照古代的發(fā)展來看的話,西瓜這東西,不是得要很久以后才傳入到這里來嗎?為何這里現(xiàn)在就有了西瓜這種東西?
“等等,為什么這里會賣西瓜?”姜枝蔓還未得到這攤販的回答,便自顧自的問了起來,“這東西,不是應(yīng)該流傳過來的嗎?”
原本正在那叫賣的小販聽到姜枝蔓的話后,饒有興趣的看著姜枝蔓,冷不丁的開口:“是吧?你也覺得奇怪對吧?畢竟這東西,應(yīng)該是北宋末年才會大規(guī)模種植的。”
“是啊是啊,按理說現(xiàn)在這東西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姜枝蔓說完這話,猛地抬頭,見這小攤販眼中充滿了笑意,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恐怕是入了人家的套了,“你你你……你是寫信的人?”姜枝蔓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人,心中原本的激動,在見到面前這男人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立馬熄滅。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對詩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難道是葉子羨在發(fā)布內(nèi)容的時候,一不小心將剩下的內(nèi)容,告訴給了別人?
姜枝蔓皺著眉頭,沉默不語,但心里卻想了很多的事情。
葉子羨雖然貴為皇子,可她跟葉子羨接觸了這么幾日后,便能感受的到,葉子羨雖然人貪玩了點(diǎn),但應(yīng)該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就把事情泄露給外人的人……
姜枝蔓想到這里,握緊了自己拿著葉子羨玉佩的那只手,在感受著這玉佩傳來的細(xì)微的冰涼感后,心中的想法立馬消散——葉子羨這么沒有骨氣的人,若是受了人威脅的話,恐怕還真的會將自己寫的對詩尋親的下半句內(nèi)容透露給別人。
“嘖……”姜枝蔓眉頭緊蹙,心里突然有了一種深深地挫敗感。
當(dāng)初這件事情她就不應(yīng)該交給葉子羨來做的,人家畢竟是皇子,而且據(jù)說還是嫡出的,說不定葉子羨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監(jiān)視范圍內(nèi),若是真有人有心想要做些什么的話,這個葉子羨,真的是一點(diǎn)防備能力都沒有。
早知道如今會成這樣,當(dāng)初她就應(yīng)該等著自己賺到了銀兩后,自己找人去張貼對詩尋親的啟示了,這樣也不會造成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啊。
姜枝蔓越往下想,越想錘自己一頓。
她這是用人不佳??!居然信了葉子羨這個豬隊友的話。
賣西瓜的攤販見姜枝蔓愣在原地,半天都不說話,倒也不惱怒,反倒是笑吟吟的盯著姜枝蔓看了好半天,最后在姜枝蔓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開口道:“姜家大小姐,雖說流落至了這說不清是什么地方的地方,但依我看來,你還是能混的不錯啊。”攤販感慨了一下,然后在姜枝蔓一臉震驚中,夸獎了姜枝蔓一句,“不愧是姜世海的大女兒,果然到了哪里都能混的如魚得水啊。和姜大小姐一對比,我這種人,果然是太過于遜色了些?!?p> 這賣西瓜的攤販的一番話,讓姜枝蔓心中立馬警惕了起來——這人為何,會對自己的事情,那么的了解?
子辰公子
哈哈哈,這是昨天少更的三千字,先補(b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