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枝蔓邁開的腳還沒有落地呢,就見被聞人清拽在懷里的小男孩直接從聞人清的懷里掙脫了出來,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朝著姜枝蔓跑了過來,然后將自己的拳頭往姜枝蔓的身上打去。
“啊啊啊啊?。∧氵@小孩到底想干什么?”姜枝蔓被這小孩子打的一下子沒站穩(wěn),后退了一步,結(jié)果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小男孩見姜枝蔓摔倒了,也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接著舞動著自己的拳頭朝姜枝蔓打去。
站在一旁的聞人清一見發(fā)生了這種變故,連忙去將小孩子往一旁拽,生怕這小孩子再動手接著傷姜枝蔓。
躺在地上的姜枝蔓捂著腦袋,愣是沒有想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這個小孩子,居然讓這個小孩子戰(zhàn)斗力一下子爆發(fā)了。
“你……你沒事吧?”聞人清雙手捏著小男孩的肩膀,生怕小男孩再沖過去打姜枝蔓。
姜枝蔓從地上坐起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磕到的后腦勺,此時就一個感覺——她這腦袋瓜子怎么嗡嗡的呢?
此時的氣氛因為姜枝蔓被打而變得有些凝固,直到姜枝蔓開始有了動作以后,才稍微的緩解了一下。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再躺會。”姜枝蔓邊說邊再次躺會在了地上,絲毫不顧她這個舉動會讓氣氛變得更加的尷尬,直接就開始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頭和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哎喲喲,不行了不行了,我老闊疼,肚幾也痛痛了啦。哎喲喲,不行不行,太疼了,這要是每個五十兩銀子,我真的起不來啊。”
姜枝蔓感覺自己此時就仿佛一個受人陷害的妃子一樣,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和現(xiàn)在的情況對不對,直接就開始演了起來,一點形象都不顧了。
聞人清和李家成看著躺在地上打滾的姜枝蔓,突然明白了姜枝蔓為什么能夠和赫連安歌還有葉子羨這兩人關(guān)系好了——姑且不說那個大皇子葉子羨了,單就是那個赫連安歌,平日里若是誰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定要和姜枝蔓此時的反應(yīng)一模一樣。
這妥妥的就是應(yīng)了那個道理,能玩到一起的肯定都是有一定的共同特點的。
不然怎么說沙雕住一窩了呢?
“姜枝蔓,你能不能站起來說話?”聞人清冷眼看著躺在地上各種碰瓷的姜枝蔓,感覺躺在地上的姜枝蔓比赫連安歌還恐怖。
要知道平時赫連安歌頂多就是嘴上痛快痛快,運用自己豐富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究竟有多疼,可是姜枝蔓卻是直接躺在了地上,運用夸張的動作來表達她的腦子究竟有什么問題。
“哥,我是真的起不來啊。”姜枝蔓沒想到這個小孩看著人小,揮舞小拳頭的力度卻一點都不輕。
甚至姜枝蔓這會躺在地上,感受著自己身上傳來的疼動感,心中還在懷疑這小孩是不是吃菠菜長大的,怎么小小年紀(jì)就這么大的勁呢?
“要不這樣,你給我五十兩銀子,我現(xiàn)在立馬就從地上爬起來。”姜枝蔓此時沒皮沒臉的就開始跟聞人清商量起了賠償問題,全然不管自己這樣做,是屬于碰瓷。
“我……”聞人清剛開口,但話還沒出口呢,就聽到了她拽著肩膀的小孩子先開了口。
“我們沒有錢!”
小男孩的吼聲讓姜枝蔓愣了一下,畢竟在姜枝蔓的印象中,沒錢的人從來都沒有這么理直氣壯過。
這小男孩,果然有點前途啊。
“石頭!”許是這小男孩的態(tài)度惹得聞人清有些不太悅,連忙開口制止了這小男孩,而后有些歉意的看向姜枝蔓,“不好意思,這孩子著實有些不懂事。但確實,我們真的沒有錢。”
這話倒不是聞人清瞎說,畢竟他自己有沒有錢,他可是一清二楚,甚至連自己有多少文錢都記得是清清楚楚的。
只是聞人清的話,讓姜枝蔓眉頭皺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我怎么感覺,我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你呢?”
“姜姑娘,之前你落水,就是在下救的你。”聞人清被姜枝蔓這話說的愣住了,但還是將自己印象中見過姜枝蔓的場景說了出來。
聞人清記得自己和姜枝蔓的接觸并不多,甚至可以說自己只是救過姜枝蔓罷了,但這種事情對于姜枝蔓來說,可謂是救命之恩,怎么姜枝蔓連這么大的恩情都能忘記呢?
“不不不,不是救我的那次……”姜枝蔓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卻皺著眉頭沒有再說出話來。
姜枝蔓想起來了,這人好像跟她之前在相機里看到的人有些許相似,但是她現(xiàn)在也不好直接跟人家說,畢竟當(dāng)初是她偷偷把相機放在赫連安歌的屋子里的。若是她真的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恐怕會引起不小的波動。
再者,當(dāng)時她看到的相機里的這兩人,就藏藏掖掖的,顯然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若是她真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去,恐怕就小命不保了吧?
“你怎么不說話了?”聞人清并不知道姜枝蔓口中所說的是哪一次,但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秘密被眼前的姜枝蔓知道了一樣。
姜枝蔓皺著眉頭和自己印象之中看到的那個相機里的人對比了一下,突然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赫連安歌死死的盯著姜枝蔓,卻突然松了一口氣。
畢竟姜枝蔓并不是那種能夠有腦子去發(fā)現(xiàn)他秘密的人——就剛才的這種種表現(xiàn)來看,姜枝蔓根本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姜枝蔓正好對上聞人清的目光,卻在聞人清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考究,于是原本想說出口的話立馬變了:“應(yīng)該是我記錯了,畢竟你也知道的,我掉但過湖里,所以腦子可能會有一些不清醒。”
面對姜枝蔓的這話,聞人清這才放下了心,但表面上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倒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贊同姜枝蔓的話:“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除了你我還真沒有見過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