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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寐

第二十三章 驚魂

梨花寐 嬌二胖 6497 2019-06-17 00:00:00

  來到南京數(shù)月,孟如夏從未出過陸家的大門,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她不甚了解。期初因為這件事還和陸時殤鬧了矛盾,總覺的自己被囚禁在了牢籠之中。通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和福伯的勸說,對陸時殤能夠理解,但還是無法欣然接受。

  前幾日,陸時離遣人送來了邀請函,學校舉行校慶,舉辦典禮,邀請陸時殤和她同去,據(jù)說陸時離還要現(xiàn)場帶領同學們表演大合唱呢!陸時殤答應一定前往,孟如夏知道后高興極了,一直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小姐,要不我們今天穿這件吧?”孟琳琳拿著一件紫紅色鏤空旗袍。

  正在梳妝的孟如夏回頭看了一眼,撇撇嘴說道:“不好!這件太脂粉氣了!今日我們是去學校,所以還是要穿著得體、大方,又清新脫俗!”

  孟琳琳小臉皺巴巴的嘆氣道:“太難了!這也太難了!雖說小姐您天生麗質(zhì),可這……可這要求也未免太嚴格了!我覺得以小姐的氣質(zhì),穿什么都好看!”

  孟如夏起身,來到衣櫥面前,笑著看著孟琳琳,寵溺的說道:“小嘴兒像抹了蜜似的!”

  “嘿嘿……我說的是事實嘛!”

  孟如夏在衣櫥面前端詳了一陣兒,挑挑選選,最后拿了一件水藍色燙花旗袍。

  “就這件吧!”

  孟琳琳服侍孟如夏穿上。

  “怎么樣?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陸時殤走進來詢問。

  他駐足,癡癡的望著換完裝的孟如夏。

  “這也太美了!”陸時殤感慨道。

  “可不是少爺,我們家小姐美吧?”

  孟如夏被陸時殤炙熱的眼神和兩人的夸獎弄得很是害羞。

  “是嗎?這件看著還可以吧?”孟如夏嬌羞的問道。

  陸時殤上前拉住她的手,笑著說:“可以!很可以!落落大方、清新脫俗!”

  “你覺得好就好!”

  陸時殤寵溺的看著孟如夏,拉著她的手端詳著。

  “走吧!我美麗的娘子!”

  孟如夏坐在車子里觀望著窗外的街景,街道很寬,不似家鄉(xiāng)的小路。臨街大大小小的商鋪裝飾都很華麗,奪人眼球。櫥窗里展示著琳瑯滿目的商品。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穿著也都很得體。她還看到了陸時離口中的電車,第一次來南京時,從火車站到家里的這一路,她并沒有看到電車。后來聽陸時離多次提起很是好奇,陸時離也同自己描述了電車的樣子。不過今日總算是真實的見到了。

  孟如夏指著窗外擦身而過的電車,興奮的說道:“時殤哥哥!你看!”

  陸時殤順著孟如夏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笑瞇瞇的摸著她的秀發(fā),說道:“那是電車!就是哥哥經(jīng)常提到過的。”

  “嗯!”孟如夏轉(zhuǎn)頭望著已經(jīng)開過去的電車。

  “怎么?想坐?”

  “就是覺得很神奇。”

  “呵呵……下次帶你坐!”

  “真的?”孟如夏激動的望著陸時殤。

  “真的!”

  “少爺!我們到了!”司機提醒到。

  孟如夏望著學校的大門,說道:“哇!今天的學校裝扮的可真好看!”

  陸時殤笑著說道:“走吧!我們?nèi)ダ锩婵纯矗 ?p>  “好!”

  孟如夏進入到校園,看著今日別具一格的校園很是興奮。她沒上過學,也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面。第一次的她看到這樣的場景很是興奮。沒了往日的成熟穩(wěn)重,而是像個孩子似的活潑跳動。這才是她,真正的她,屬于這個年紀的她。

  這樣的孟如夏,陸時殤在碭山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來到南京后這樣的她便沉睡了,如今這樣的她又再一次的覺醒了。

  “慢點兒!慢點跑!別摔了!”陸時殤在后面緊張的囑咐著。

  “哈哈……哈哈……時殤哥哥你快點兒!快點兒!這樣的學校我還是第一次見呢!誒!你看!這是什么?”孟如夏來到一面墻,墻上貼著各種各樣的彩紙,彩紙上面各種不一樣的筆跡和內(nèi)容。

  陸時殤湊了過來,看著墻上的彩紙,解釋道:“這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傳統(tǒng),每一年都會舉行這樣的校慶活動。慶祝新生的到來,為畢業(yè)的老生送別。大家可以把自己想說的各種話寫在彩紙上,然后貼在這面墻上??梢允且恍┳约旱母惺?,可以是一些祝福的話語,也可以是一些表白的情話。因為不用署上姓名,所以大家可以大膽的寫上自己想說的話?!?p>  “哇!好好喲!”孟如夏羨慕的看著滿墻的彩紙。

  “時殤哥哥!你看”孟如夏指著其中的一張彩紙。

  “你看,這上面寫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不見白頭相攜老,只許與君共天明。哇!時殤哥哥!這個表白好浪漫!”孟如夏一臉羨慕吧的看著那張彩紙。

  “這字跡也好好看,我想一定是一位清秀的男生!也不知道他心儀的女生看到了沒有?”

  陸時殤湊近看了看,撇著嘴說道:“這字跡哪里好看了?你怎么知道是一位清秀的男生呢?說不定是一位油膩膩的小胖墩兒呢!如果長得好看怎么不當面去表白?在這里偷偷的寫下這種酸詩!一定是害怕被拒絕!”

  孟如夏扭頭,氣鼓鼓的看著陸時殤,掐著腰說道:“時殤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說不定是因為害羞呢!再說,即使是個小胖墩兒也是位浪漫的小胖墩兒!哼!”

  陸時殤無奈的搖搖頭。

  “唉……為什么你們女孩子都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儀式感呢?”

  “切!你個大木頭!一點兒都不懂浪漫!還不準許人家浪漫!還詆毀人家!哼!”

  孟如夏別過臉繼續(xù)看著墻上的彩紙。陸時殤在身后朝著孟如夏偷偷做著鬼臉。

  “時殤哥哥,你看著段話……”孟如夏突然變得深情凝重。

  陸時殤定睛一看,上面鏗鏘有力的字跡寫著這樣一段話:在這光怪陸離的人間,沒有誰可以將日子過得行云流水。但我始終相信,走過平湖煙雨,歲月山河,那些歷盡劫數(shù)、嘗遍百味的人,會更加生動而干凈。

  “時殤哥哥,這幾句話看似很唯美,卻又透露著許多凄苦與無奈呀!”孟如夏嘆息著。

  陸時殤牽著孟如夏的手,看著墻上的那段話。

  “身處亂世,誰又能真正的做到事不關己呢?BJ城已經(jīng)亂了,南京城也已經(jīng)亂了,整個中國都已經(jīng)亂了呀!”陸時殤深情悲憤。

  孟如夏看著悲憤感慨的陸時殤,覺得自己做錯了。難得這么幸福的時刻,卻提起著極其敏感的話題。

  “時殤哥哥!我們趕快去禮堂吧!要不一會兒該遲到了!”

  “好!走吧!”

  陸時殤和孟如夏來到禮堂時全場已經(jīng)坐滿了人,有學生、有家長、有老師。兩人躡手躡腳的穿過人群,向前排的位置走去。

  “誒!你看這兩人是哪位呀?哇!你看這個男人好帥呀!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好美呀!”

  “是呀!是呀!看著樣子好像是咱們的學長和學姐!”

  “學長和學姐?唉……我要是早出生幾年該多好!這樣就可以和他同一年級了!真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呀!”

  “即使你早出生幾年也無濟于事!你看他身邊的那位,一看就比咱們年紀??!而且你看人家那氣質(zhì),兩人真是一對兒璧人呀!”

  同學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陸時殤。

  舞臺上,大幕已經(jīng)拉開,學生代表和領導紛紛講話。大多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聽的孟如夏是昏昏欲睡。陸時殤一臉壞笑的看著犯困的孟如夏,突然想逗逗她。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孟如夏的大腿。孟如夏突然驚醒,生氣的嘟著嘴看著陸時殤。

  “咳!好好聽領導講話!”

  孟如夏委屈巴巴道:“好無聊!他說些什么我也不太聽的懂!內(nèi)容太過深奧不說,還有方言!你們南京話太難懂了!”

  陸時殤想笑又不能笑,憋的自己快出內(nèi)傷了。

  “快看!講話結束了!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孟如夏興奮的說道。

  學生們紛紛展示了自己的才華,編排的節(jié)目都很精彩,每個表演都精彩絕倫、青春活力。孟如夏看的是目不轉(zhuǎn)睛、津津有味。

  “下面有請陸老師和合唱團的同學們帶來的大合唱!”

  “時殤哥哥,時殤哥哥!兄長要登臺了!”孟如夏激動的搖晃著陸時殤的手臂。

  “噓!安靜!”

  孟如夏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緊閉著嘴巴。

  陸時離帶領著一群學生登上舞臺,鞠躬行禮,推著輪椅來到了鋼琴旁。今日的他穿了一件灰色格紋西裝,帥氣極了!

  舞臺上陸時離優(yōu)雅的彈奏著鋼琴,學生們跟隨著旋律歌唱著。全場鴉雀無聲,深深地沉浸在這歌聲之中。一曲畢,眾人起身紛紛鼓掌。陸時離鞠躬行禮,被學生推著離開了舞臺。

  演出結束,眾人紛紛離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口中談論著今日的典禮。

  “兄長!”孟如夏看到出來的陸時離便應了上去。

  “時殤、如夏,今天玩的開心嗎?”

  “當然!特別開心!”孟如夏高興的說道。

  “是呀!如夏她一天都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陸時殤打趣道。

  “你們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哥!要不同我們一起回家吧!我們回家吃點兒好吃的,慶祝一下!”

  “哦!不了!我明天還有課!一會兒我們老師之間還有聚餐呢!”

  “聚餐?在哪?”

  “哦!就在學校的食堂!今日食堂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同僚們一會兒都去,我不到場有些不禮貌!”

  “時殤,就不要為難兄長了!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間有的是機會,不差今天這一會兒嘛!”

  陸時殤失望的點點頭。

  “好吧!小希,照顧好兄長!”

  “是!二少爺!”

  “我送你們到學校門口吧!”

  “不用了,哥。不用這么客套,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禮數(shù)!”

  “我就是想多和你待一會兒!”

  “額……”

  陸時殤沒想到陸時離會如此直白的表達,有些害羞的他頓時無語凝噎。

  “好吧!那兄長就陪我們一起走走吧!上次我們一起在校園漫步還是我來到南京不久的時候呢!”孟如夏挽著陸時殤的手臂,笑著說道。

  “好!”陸時離笑瞇瞇的說道。

  四人慢悠悠的向門口走去,一路上有說有笑。孟如夏講述著自己這一天的感受,陸時離笑瞇瞇的聽著,偶爾會對孟如夏做出的問題進行解答。陸時殤在一旁一臉幸福,靜靜的看著。很快,四人就來到了校門口。

  “回去吧!早些休息!哥……”

  “好!路上注意吧安全!”

  “知道了!”

  “兄長不必擔心!過幾日如果課程不滿,就回家住幾天吧!到時候讓小希給家里打電話,讓時殤派車接您!”

  “好!”

  “哥,那我們回去了!”

  “快上車吧!搞得像依依惜別一樣!過幾日不忙我就回去了!走吧!這么晚了,回去好好休息!”

  “嗯!”

  “兄長,再見!”

  陸時殤和孟如夏轉(zhuǎn)身準備上車,這時停在遠處的車啟動了,里面的人正在注視著這邊的一切。車子加速,快速向陸時殤他們的方向駛來,一把槍正對著陸時殤。

  陸時殤察覺到了身后的異樣,那輛車從他們出來就一直停在那里。按理說這個時辰,慶典結束,大家早已散去。一輛明晃晃的車子停在這么顯眼的地方,這讓受過訓練隊的陸時殤很難不去注意。當自己的車子開過來,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停在那里的車子卻突然啟動,向這邊駛來,這讓陸時殤不得不懷疑。只聽“砰”的一聲槍響。陸時殤護著孟如夏快速的躲過子彈,由于慣性,孟如夏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陸時殤將孟如夏護在身下,掏出懷里的手槍。眾人紛紛嚇傻,小希將陸時離護在身下,司機趕忙掏出槍進行反擊。孟如夏在這突如其來的槍聲中被嚇得慌了神兒!她抱頭蜷縮在陸時殤的懷里,腦子一片空白。幾聲槍響,一陣激戰(zhàn)后,槍聲招來了附近的警衛(wèi),警衛(wèi)趕忙跑來巡視情況。襲擊的人見情況不妙,駕車狂逃跑。

  “不要追!”陸時殤制止了想要追上去的匪徒。

  “少爺!您還好吧?”

  “我沒事!”

  陸時殤看著身下的人兒焦急的問道:“如夏,如夏?你還好嗎?嗯?說話呀!”

  孟如夏驚恐的看著陸時殤,眼淚簌簌的落著,腦子一片空白,耳朵被槍聲真的嗡嗡作響。

  “我?我?”

  陸時殤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撫摸著她的秀發(fā),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孟如夏蜷縮在陸時殤的懷里瑟瑟發(fā)抖,她感覺手上沾上了黏糊糊、熱熱的東西。她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血。

  “你受傷了?”孟如夏驚恐的問道。

  陸時殤轉(zhuǎn)頭看了看手臂,手臂受了傷正在流血。

  “沒事!只是被子彈擦到了!”

  孟如夏哭著,心疼的看著他。

  “真的沒事!”

  孟如夏拿出手帕,幫陸時殤包扎了傷口。

  陸時離從驚魂中緩過神兒來。

  “時殤!如夏!還好嗎?”

  “沒事,哥!”

  陸時殤攙扶著孟如夏來到陸時離的身邊。

  “哥,你沒事吧?”陸時殤焦急的詢問。

  “我沒事!只是小希受了傷!”陸時離心疼的看著小希擦傷的手臂。

  剛剛情況危急,小希趕忙將陸時離從輪椅上抱下來,護在了身下,危機之中,由于陸時離的腿不能動,小希又著急將陸時離護起來,抱他時摔了一下。為了保護陸時離不受傷,自己的手臂劃在了輪椅的腳踏板上,留下了深深地一條深深的口子,皮開肉綻的。

  陸時離掏出方巾將傷口包住。孟如夏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很是心疼。

  “沒事的!我沒事的!”小希安慰著大家。

  孟如夏看著小希,他也不過是同自己一般大的年紀,身上卻透露著異常的穩(wěn)重和淡定。危險到來之時他寵辱不驚,鎮(zhèn)定自若。將陸時離第一時間保護起來,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陸時離。這位平時一直默默跟在陸時離身邊,話不多的男孩究竟與陸時離有著怎樣的緣分呢?

  “時殤,你受傷了?”

  “哦!無大礙!只是子彈擦傷!”

  “如夏呢?你還好嗎?”

  “哦……沒事的!兄長不要擔心了!”

  “時殤,這都是什么人?”

  “我想是沖著我來的!應該是想要我消失的人!”

  “時殤,你和我說老實話,你最近是不是在做些什么?”

  “哥!有些事情設計到軍政要務,我不方便向你透露?!?p>  陸時離直視著陸時殤,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無論你在做什么,都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好了,哥!我知道!你就別擔心了!眼下局勢動蕩,你只身一人在學校里也不安全,明日我派些人來保護你!”

  “不用了!我身邊有小希呢!”

  小希點了點頭。

  “不行!我不放心!”

  “時殤!你聽哥說,這種事情哥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我們兄弟倆人什么大風大浪沒有經(jīng)歷過!再說,這是學校!你派那么多人前來保護我會影響學生們的正常生活的!而且太過引人耳目!你就聽我的!我身邊有小希足矣!反倒是你!”

  陸時殤看陸時離下定了決心,便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好吧!那你和小希注意安全!如果外出什么的就通知我,我派人暗中保護!”

  “好!放心吧!先回去吧!回去把傷口都處理一下!”

  “哥!保重!”陸時殤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陸時離。

  陸時離笑了笑,說道:“回吧!回吧!”

  孟如夏呆呆的坐在車里,回想剛剛的驚魂一幕。危險就發(fā)生在那么一瞬間,生死就在那一剎那。耳邊傳來的是陣陣的槍聲,感覺子彈就貼著自己的耳朵簌簌的飛過。她心疼的望著陸時殤的手臂,由于失血的原因,陸時殤此時的臉色很差,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孟如夏心疼的吻了上去。

  “很疼吧?”

  陸時殤笑瞇瞇的望著她,伸手摸了摸她頭。

  “不疼!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以后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孟如夏抽泣著。

  陸時殤摟過孟如夏,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倒是你嚇壞了吧?”

  孟如夏感受著陸時殤的體溫,感受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的心跳。她第一次對生死這么感慨,活著真好!她難以想象摯愛的人離開自己的樣子。她接受不了,那該是怎樣的痛呀!

  陸時殤想要握住孟如夏的手,因為他感覺到懷中的人兒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孟如夏猛地縮回手臂。

  “怎么了?”陸時殤焦急的查看。

  “受傷了?”

  陸時殤看著孟如夏擦破的手臂頓時心疼不行。孟如夏怕他自責趕忙將手臂藏在身后,安慰著。

  “沒事的!沒事的!就擦破了點兒皮!”

  “伸出來我看看!”

  “哎呀!沒事的!”

  “快!”陸時殤陰沉著臉。孟如夏只好乖乖的伸出手臂。陸時殤滿眼的心疼,他輕輕的吹著擦破的地方。

  “疼嗎?”

  孟如夏笑著說道:‘’不疼!”

  “還笑?心真夠大的!”

  “嘿嘿……”

  “這是我第二次讓你受傷了!”

  陸時殤看著孟如夏的臉,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輕輕的撫摸著那道疤痕。

  “我絕不允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陸時殤堅定的說道。

  孟如夏握住陸時殤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好了!只要我們都還在彼此的身邊就是最大的幸運!”

  孟如夏感受著陸時殤的溫度,她真的很恐懼,很后怕。她終于理解了陸時殤為什么限制自己的自由,不讓自己隨意出門。也終于明白了福伯同自己講的那些話。原來,一切的身不由己,都是他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小姐!您沒事吧?”孟琳琳哭著跑到孟如夏的跟前,上下打量著。

  “沒事!沒事!”孟如夏安撫著。

  “您都要嚇死我了!”

  “怎么樣?還好嗎?”楊柏岑看到陸時殤受傷的手臂問道。

  “沒事!”

  “什么人做的,你有什么想法?”

  “嗯……大概能夠猜到!”

  “下一步我們怎么做?”

  “沒想到他們的行動比我想象的快!福伯!”

  “是!少爺!”

  “明日的各大報紙上我想要看到我受傷的事情,具體怎么做您應該明白!”

  “是!少爺!您放心!”

  “柏岑!跟我到書房來!”

  “好!”

  孟如夏拉住陸時殤。

  “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好!不要擔心了!先去把傷口處理一下,然后泡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我忙完就去陪你!嗯?”

  “好!傷口抓緊處理!忙完就早點休息!”

  “好!”

  孟如夏望著陸時殤離開的背影,心情很是復雜。

  “小姐,我們先去處理傷口吧!”

  “好吧!”

  學校宿舍,陸時離躺在床上,看著旁邊輾轉(zhuǎn)反側的小希。

  “傷口很疼吧?”

  “?。繘]有!”

  “止疼藥吃了嗎?”

  “吃了!”

  “今晚先這樣!明天一早我們?nèi)メt(yī)院!”

  “??!不用這么麻煩的少爺!”

  “去醫(yī)院好好消個毒,再打上幾針鎮(zhèn)痛藥,免得傷口感染!傷口那么深很難愈合的!”

  “好……”

  “睡吧!晚安!”

  “少爺,晚安!”

  小希捂著疼痛的傷口,已經(jīng)疼出一身汗的他,咬牙堅持著。生怕有什么響動驚擾了陸時離??蛇€是讓他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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