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教父遞了杯熱水給孟如夏,又拿了條毛巾給她。
“哦!親愛的,你還好嗎?”
“謝謝您,教父!”
“我的孩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會如此的狼狽?”
“我迷路了……”
“好吧!你暫時先待在我這里,我想辦法聯(lián)系離?!?p> “真的是萬分感謝您!”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小希,少奶奶還沒有回來?”
“嗯!沒有回來!”
“怎么回事?按理說這個時間應(yīng)該到家了!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我打個電話問問!”
“好!”
“少爺,給舞廳打了電話,他們說一個小時以前他們就暫停營業(yè)了!”
“什么?那少奶奶呢?少奶奶被接走了嗎?”
“沒有!據(jù)他們的服務(wù)員說,他們離開時有一位女士還站在舞廳門口等車。想必他們口中的女士就是少奶奶!”
“這可怎么辦?時殤是怎么辦事的?”
“少爺,您先別急!我沿著路去尋找一下,說不定少奶奶還在門口等著,也說不定她已經(jīng)坐上車在回來的路上了!”
“好!你快去!這么大的雨她身上還帶著傷!”
“我和你一起去!”孟琳琳焦急的說道。
“琳兒,你還是在家等消息吧!小希帶著你不方便!況且外面雨下的很大!”
“可是小姐她……”
“我明白你的心情!如夏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你要是再出現(xiàn)點狀況,如夏那邊我也不好交代!你就放心吧!小希,你快去吧!”
“是!”
“福伯,聯(lián)系到時殤了嗎?”
“回大少爺?shù)脑?,還沒有!”
“您現(xiàn)在派人沿著各個道路去尋少奶奶!”
“是!”
“家里出什么事了?我剛剛看到小希急匆匆的出門了?”陸時殤剛進(jìn)家門就感覺到了異樣。
“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陸時離責(zé)問道。
“護(hù)送麗莎小姐回到家,把她安頓好我就趕回來了!怎么了?如夏呢?她的傷處理了嗎?”
“你還知道關(guān)心她?”
“哥,怎么了?你干嘛無緣無故生氣?如夏因為我送麗莎小姐的事情不高興了?”
“她還沒有回來!”
“沒回來?怎么會?”
“我還想問你呢!”
“少爺,您派去接少奶奶的車回來了!”
“是嗎?你看這不回來了嗎?”
“琳兒,快去迎迎如夏!”
“是!”
“大少爺!少爺!小姐沒在車上!”
“什么?”
陸時離、陸時殤兩人震驚的看著對方。
“怎么回事?少奶奶呢?”陸時殤慍怒的責(zé)問道。
“回上將大人的話,卑職并沒有接到少奶奶!”
“什么?你說什么?怎么會沒接到?究竟怎么回事?”
“卑職的車在出來不久便拋錨在路上了。修了一會兒車子,修好后就趕忙前往舞廳了??杀奥毜竭_(dá)地方后舞廳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少奶奶也不在。卑職在附近尋找了一會兒,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磳嵲跊]人,就想著少奶奶是不是已經(jīng)回來。就趕忙回來一看究竟?!?p> “回來?你在和我說笑嗎?人呢?我問你人呢?她不認(rèn)識回家的路你讓她自己怎么回來????我問你話呢!”陸時殤大發(fā)雷霆。
“上將大人饒命!饒命!都是卑職的錯!都是卑職的錯!是卑職疏忽了!饒命!求求您饒命……”
“饒命?你現(xiàn)在跟我說饒命?如果少奶奶出了什么意外,你認(rèn)為你的這條賤命能夠承擔(dān)后果嗎?”
“好了!時殤,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找到如夏!”
“是呀,少爺!小姐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她受著傷,雨又下的這么大,她會害怕的!”孟琳琳哭訴著。
陸時殤焦急的渡著步子,抓狂的摸著額頭。
“福伯!派可靠的人出去尋找少奶奶。注意少奶奶走失的消息萬不可泄露出去!以免如夏生命安全受到威脅!”
“是!少爺放心,老奴定會全力尋找少奶奶的下落!”
“這可怎么辦才好?小姐她如今下落不明。要是她有什么意外琳兒如何面對呀?”孟琳琳哭訴著。
“好了,琳兒!你先別哭,大家都在全力以赴的尋找如夏的下落,你這個時候就要堅強(qiáng),準(zhǔn)備好換洗衣物和姜茶等著她回來?!标憰r離安慰著。
“哭有什么用?哭要是能把人哭回來,我讓他們陪你一起哭!”
“時殤!怎么說話呢!琳兒也是著急!”
“我說這位大爺,您老有這閑工夫在這數(shù)落別人,倒不如想想如夏會去什么地方!既然她沒有等在原地,那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則,以如夏的性子,她不會擅自離開的!如今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如夏被綁架了。但她已經(jīng)失蹤兩個多小時了,如果被綁架的話劫匪早都上門提條件了!另一種就是她因為什么事情走開了,然后迷路找不到家了!”
“你怎么來了?”
“好了,琳兒!不哭了!你先去準(zhǔn)備一些一會兒少奶奶要用的東西。快去吧!”
“嗯!”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嘛!你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我的人去尋了!”
“謝謝你,柏岑!”
“大哥客氣了!”
“時殤,哥知道你心里著急。但也不要把情緒發(fā)泄在其他人身上!琳兒畢竟是個女孩子。她也只是擔(dān)心如夏罷了!”
“就是,就是!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這件事情大家誰也沒說怪你!”
“這件事情我是有責(zé)任的!如果當(dāng)時我不和如夏分開就好了!”
“哥,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呢?是我的疏忽!”
“好了。好了……兄弟之間就不要你爭我搶的了。再說也不是什么好事。這件事情大家都有責(zé)任,希望可以盡快找到如夏?!?p> 孟如夏坐在教堂的長椅上,望著神臺上的耶穌像。
“教父,為什么要把一個釘在架子上的犯人當(dāng)做神來供奉呢?”
“可憐的孩子!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
“我可以聽聽這個很長的故事嗎?”
“當(dāng)然!只要你愿意傾聽!”
“釘在十字架上的這個年輕人名叫耶穌。他是神的兒子,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人,不至滅亡,反得永生,耶穌是人類的救主。他出生于以色列的伯利恒,三十歲左右開始傳道,在總督本丟彼拉多執(zhí)政時受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基督照圣經(jīng)所說,為我們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圣經(jīng)所說,第三天他復(fù)活了,并且向眾門徒顯現(xiàn),復(fù)活后的第四十天升上高天?!?p> 孟如夏吃驚的看著修斯教父。
“真的嗎?這世上真的又起死回生?”
“哈哈……怎么會呢?那只不過是人們?yōu)榱思o(jì)念神而幻想出來的。也有另外一種意思,神雖然遭受苦難死去,但他的精神和他的信仰依舊存留在這世上!阿門!”
“教父,為什么有人要釘死他?這么善良,德高望重的一位為什么會遭受這樣的苦難?”
“他本是上帝之子,為了拯救黎明蒼生而觸犯了統(tǒng)治者的權(quán)威。他被他們逮捕,進(jìn)行審判,不斷的遭受著羞辱,最后被釘在十字架上折磨致死?!?p> “原來,在權(quán)威面前就連上帝之子也逃不過!所以人們才那么向往權(quán)力的中心?!?p> “眾生都有著自己的追求,我們不能限制他們的想法。我們能夠做到的就是聆聽,凈化他們的心靈,讓眾生都懷有一顆善良仁愛的心?!?p> “這就是神存在的意義嗎?那我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呢?”
“上帝之子在經(jīng)歷磨難之后得以高升。我們自然也會經(jīng)歷各種各樣的磨難,在這些磨難過后就是重獲新生?!?p> “重獲新生?”
“孩子!我不知道你在經(jīng)歷著什么磨難,作為神的信仰者我能夠做到的就是在危難之際遞給你一只手。剩下的道路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披荊斬棘?!?p> “謝謝您,修斯教父!謝謝您能夠收留我!”
“孩子!這是我的職責(zé)!我已經(jīng)往離的學(xué)校打了電話,我們現(xiàn)在就只能靜靜的等待了?!?p> “嗯!謝謝您!”
“你受了傷,又淋了雨。傷口有些發(fā)炎了。希望他們能夠盡快趕到這里。你先睡一會兒吧!”
“好的!我不累!謝謝您!”
孟如夏望著十字架上的神,心想:他們此時是否正在尋找自己?他們是否已經(jīng)焦頭爛額?他們能夠找到這里嗎?
“這人都出去一波又一波了,南京城這么大,找一個如同大海撈針哪!要不報警吧!出動警方的力量!”楊柏岑焦急的說道。
“萬萬不可!如果讓心懷叵測之人知曉了,我擔(dān)心如夏的生命安全反倒會受到威脅!”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雨這么大!如夏已經(jīng)失聯(lián)將近四個多小時了!眼看著這天都要涼了,這一夜她怎么挨得過去?”
“我也著急!可又能怎么辦?我是一點思緒都沒有!”
“她是你妻子!你一點思緒都沒有,那我們就更沒有思緒了!”
“好了!都別吵了!我知道大家都著急,眼看著天都要亮了,如夏已經(jīng)失蹤一個晚上了。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得想一些措施了。”
“大哥,您有什么想法?”楊柏岑問道。
“如夏自從來到南京很少出門,她根本不認(rèn)識回家的路。根據(jù)柏岑剛才的推測,我想她一定是迷路了!雖然她不經(jīng)常出門,但時殤經(jīng)常帶她去我的學(xué)校,我想她會不會憑借著記憶找到學(xué)校?”
“可是……如果她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那邊也會給我們來消息的呀!”
“學(xué)校如今放假,想必只有看門的大爺在?!?p> “哥既然有了猜測,,那我們就先去看看,確認(rèn)一下!”
“對!時殤,我和你去!”
“我也去!”
“哥,你就別去了!有我和柏岑兩人就可以了。你在家等消息,萬一如夏有什么消息傳回來呢,你在家還能做個主。”
“大哥,時殤說的對!”
“那好!你們趕快去吧!一旦有消息及時通知家里一聲!”
“好!”
陸時殤和楊柏岑匆匆趕到學(xué)校,到達(dá)學(xué)校時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下了一夜的雨也停了。
“您好!我想問一下昨晚有沒有一位女士來學(xué)校?”
“沒有呀!學(xué)校全都放假了,哪還有人來呀!”
“您好好回憶一下!”
“真的沒有!昨晚雨下的那么大,誰會沒事來學(xué)校呀!”
“看來我們的猜想錯了!走吧!回去吧!”
“嗯!”
“唉!時殤,別擔(dān)心!說不定家里這時已經(jīng)有了消息呢!”
“沒事!走吧!謝謝您!”
“誒!小伙子,你們等一下!我想起一件事來?!?p> “什么事?您說!”
“昨天凌晨,中心廣場的那個教堂打來電話說是找陸老師,是個洋人打的!”
“找陸老師?找我哥?大爺您接著說!”
“我和他說,學(xué)校放假了,陸老師不住在學(xué)校了。他又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堆。昨天夜里不是下著大雨嘛!信號也不好!根本聽不清那洋人說了些什么!依稀聽到什么人在他那兒!其它的也沒聽清楚!”
“什么人在他那兒?”
“時殤,教堂的修斯教父我知道。我母親經(jīng)常去參加教堂的活動,經(jīng)常給他們募捐。時離哥不也經(jīng)常參加他們的活動嗎?”
“修斯教父不會無怨無故找兄長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聯(lián)系他!”
“什么事情?人?在他那兒?什么意思呢?我們要不給時離哥打個電話問問吧!”
“好!前面就有電話亭!”
陸時殤去電話亭打電話向陸時離詢問,楊柏岑則在附近查看了一下。
“怎么?問清楚了?”
“兄長說,他曾經(jīng)帶如夏去過教堂。就是前不久的事情!”
“是嗎?那會不會修斯教父說的人在他那兒指的就是如夏在他那兒?”
“有可能!我們趕快去教堂!”
“好!”
陸時殤和楊柏岑趕忙向教堂趕去。抵達(dá)教堂時正趕上晨間禱告,一群小朋友正在唱詩。陸時殤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孟如夏。她披著外套,凌亂的頭發(fā),正坐在長椅上看著小朋友們。陸時殤慢慢的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憔悴的臉色,空洞眼神。悄悄的坐在她身邊。
“你來了?”
“嗯!來的有些晚了!”
“能來就好!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對不起……”
“沒什么對不起的!我還活著!”
“我……”
“我想回家!”
“好!我們這就回家!”
孟如夏緩緩起身,剛要邁步噗通一下就栽倒在了陸時殤的懷里。
“如夏!如夏!”
“時殤,怎么了?”遠(yuǎn)處的楊柏岑跑了過來。
“這孩子昨夜淋了雨,傷口感染了。我昨夜為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可一直高燒不退,想必是受了寒!”
“謝謝您,教父先生!”
“我昨夜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陸先生,可是你們遲遲沒有來!我本打算今早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就帶她去醫(yī)院了。還好你們趕來了!阿門!”
“修斯教父,麻煩您了!您的善心神都會看在眼里的!阿門!”
“好好照顧她!我可憐的孩子!”
“您放心!我們會的!”
陸時殤和楊柏岑抱著孟如夏匆匆趕往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