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說是天生的死敵。有的說是因為一個叫翹楚的女子,具體怎么回事,小的不得而知?!?p> 玄接過話道:“那你可知道,能否通過東、北兩界到達西冥?”
“能是能,只是路就太遠了,除非有會飛行術(shù),否則得趕一兩月的路。再說這位姑娘只怕也受不住奔波勞苦。”
片片眉頭緊鎖,急道:“一兩月?那可不行!我有急事,必須在六天之內(nèi)趕到西月界的月河橋頭?!?p> 小二勸道:“呦,那怕是來不急了,即便不封關(guān),現(xiàn)在就出發(fā),最快也得七八天才能到西月界的月河橋頭?!?p> 片片心內(nèi)著急,“玄,我們這就出發(fā),星夜兼程,六天內(nèi)當(dāng)能趕到!”
玄想勸阻她,即便到了關(guān)隘,已封印住百余年的關(guān)口,誰也過不去。
但看她焦急固執(zhí)的小臉,未免不忍心,也或許,讓她在離風(fēng)千里最近的地方呆一會,能夠幫她減少一點別離之痛。
便點了點頭,沒說其他。
兩人找店家租賃了馬匹,又在群里買了飛火,帶足干糧,便策馬上路。
出了城不再一片漆黑,玄點燃飛火拋向前方,那橙色的火把便飄浮著向前而去。
火光照亮了前方一段路程,一輛豪華馬車帶著一路人馬,停在路中間,擋住了去路。
兩人勒馬:“片片小聲問道:咱們這是遇上劫道的了嗎?”
玄有點無語:“……,你見過哪家劫道的用如此豪華的馬車?這是南月王的宮車?!?p> 片片昂起小腦袋:“月王這是做什么,你不肯幫忙,我不怪你,為何要阻止去路?”
你到了關(guān)隘,也過不去,當(dāng)初是四王連手封關(guān),即便是我去也無法打開封印。
片片不是傻瓜,揚揚下巴:“月王請說,什么條件?!?p> “我送你通關(guān),你給我?guī)Щ芈N楚!我的馬車可比你的快了不止一倍。兩天就能到達關(guān)口,過了關(guān)還有時間見你的夫君。”
片片的聲音在黑暗中清脆悅耳,“可你不是說必須四王聯(lián)手才能打開關(guān)隘封印嗎?”
車簾內(nèi)一聲冷笑:“你當(dāng)我這一百年是在閑著嗎?”
“那能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挖了條地道不成?”
“果然是個聰明丫頭,怪不得能二入月界。”
片片心里翻了個小白眼兒,暗道:“我天,你還真挖了條地道?夠拼的!”
玄開口道:“月王這么做,難道會一點風(fēng)聲沒有?”
車內(nèi)男子聲音清澈,卻游絲一線,慵緩無力,不可否認相當(dāng)好聽。
“當(dāng)然會有風(fēng)聲,可我運氣好,在那里挖出了礦。這樣一來,人人都以為我在挖礦,有錢能使鬼推磨,誰又會自斷財路,懷疑別的呢?”
片片點頭笑道:“土豪,成交!出發(fā)吧?!?p> 慵懶的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屑:“上車?。∵€等什么?你們的馬太慢!”
片片望了玄一眼,兩人下馬,上了豪華宮車。
車內(nèi)燈火清悠,有個小軟塌,榻前一左一右兩個坐位。
少年倚在靠枕上,五官俊秀,皮膚蒼白,神情絕艷,目光冥漠空無,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