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建議別看,反正這些內(nèi)容400章內(nèi)也用不到,看了之后發(fā)現(xiàn)和正文不符,別罵作者說沒提醒....)
“........是時候做出改變了?!?p> 在世界之外,一片完完全全空無一物的空間夾縫里,一位純古至高的黑暗存在發(fā)出嘆息般的低吟。
伴隨著至高黑暗存在的話語,一道道光是余威就足以毀滅任意生靈的波動在這片夾縫中擴散。
“不過是區(qū)區(qū)百年的時光,這樣就令你無法忍受了嗎?薩索洛喲?”
薩索洛的話語掀起的空間震四處毫無限制的擴散,但奈何這片空間夾縫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空間,這里沒有任何生靈、物質(zhì),有的只有偉大的存在以及限制著這群滅頂之災(zāi)的邊界。
肉眼不可見的邊界阻止著這群災(zāi)難一般的存在,使這群災(zāi)難被困在這狹小的夾縫中,不得翻身。
自然,看似余威就能毀滅任意生靈的波動也奈何不了邊界,只得碰壁而返,在這縫隙中回蕩。
而遠方不知多少距離外的另一位至高黑暗存在發(fā)出低吟的笑聲,似乎在嘲笑薩索洛的耐心竟如此之差。
俗話說笑聲是會感染的,而且薩索洛的話語在這里還顯得有些滑稽,不由得周圍還蘇醒著的眾多存在接連發(fā)出恐怖的笑聲。
薩索洛抬起自己唯一且高貴的獨眼望去,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二十幾位“兄弟姐妹”們。
片刻后,抬起自己那數(shù)以萬億計量的紫色觸手,所纏繞而成的三指紫色尖爪,隨手捏碎自己“不小心引起”的煩人波動,說道:
“虛空位面所誕生的第二位神靈,我的姐姐喲,你的歲數(shù)自然不可估量,區(qū)區(qū)百年也許只是你的一個呼吸,但在沒有接觸到物質(zhì)位面的【概念】前,誰又能知道單純的活著是那么一件無聊的事?”
聽到薩索洛簡簡單單的一句回話,周圍的二十幾位虛空生物盡皆發(fā)出嘆息,包括此前嘲笑薩索洛的二姐。
要知道每一位虛空生物皆從【虛空】誕生,任意時間、空間、靈魂、情感等等【概念】,在只存在能量的虛空位面皆無任務(wù)意義。
所有虛空生靈的真實年齡都不可用數(shù)字估量,哪怕是這夾縫中最年輕的薩索洛!
本來無論是【無聊】,還是【百年】,這些詞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由本就以【無意義】為本質(zhì)的虛空生物口中產(chǎn)生。
但自從百年前,那次由虛空生物們聯(lián)手策劃的物質(zhì)位面入侵,在某個該死的叛變者的臨時毀約下。
一場足矣顛覆一整個宇宙的恐怖入侵,最后竟以虛空生物中最年長的存在,也是唯一一位成功到達物質(zhì)位面的虛空生靈被鎮(zhèn)壓,且虛空與物質(zhì)位面的唯一通道被物質(zhì)位面單方面隔斷,使得這二十幾位虛空生物被卡在這位面通道的縫隙中,不得進退為結(jié)果結(jié)束。
可哪怕即使是這樣的結(jié)果,對原本就毫無【概念】可言的虛空神靈們也并非無可接受。
但是好死不死的是,那一次的入侵中,第一位進入物質(zhì)位面的虛空生物不小心拉扯開了一個大洞,使得物質(zhì)位面的破碎的殘渣不斷涌入通道。
并且又因為叛徒的毀約,虛空生物的老大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新世界的氣息,猝不及防就被迎頭砸下的九座冰霜堅柱死死的給壓在入口處,至此兩大位面的通道再次被關(guān)閉。
但是事情卻遠遠沒有結(jié)束,這些物質(zhì)位面的位面殘渣不斷在這個狹小的通道融化、彌漫,甚至開始侵蝕這些偉大的存在,使這些【虛空】位面的子嗣感受到了【物質(zhì)】位面的【概念】。
原本哪怕數(shù)億年都不會使這些偉大存在絲毫動容的【時間】,在這里變得異常【恐怖】,原本計劃借助神力對物質(zhì)位面的影響,造出一堆“小玩具”花點時間傾覆人類社會。
但意想不到的是,僅僅才過去百年的時間,最為年輕的薩索洛便已經(jīng)忍受不了孤獨,其實也并非薩索洛這一位虛空神靈的耐性差,其他虛空神靈或多或少都不想再呆在該死的鬼地方。
但說實話,僅僅百年的時光,應(yīng)該還不足以讓這些虛空生物煩躁得抱怨出聲吧?
“你打算做什么?我們最年輕的弟弟喲。”
因此,薩索洛的姐姐用略有疑惑的意念問著,但發(fā)問完后,這位神靈的內(nèi)心突然感受到一股別樣的奇異感。
很顯然是【疑惑】這種概念起了作用,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感、新鮮感正在漸漸讓這位神靈癡迷。
“再過千年,最多千年!吾等要將物質(zhì)界的一切據(jù)為己有!”
這位神靈不由得暗暗發(fā)誓,不過一想到還要在這死寂的地方等待千年,又感到一陣揪心,從目前看來,對于這位神靈而言,物質(zhì)界最不該存在的東西莫過于【時間】這種概念了。
“我感受到了?!?p> 薩索洛漠然的發(fā)出意念,占據(jù)整個身體達到百分之八十的大獨眼轉(zhuǎn)動,看向正前方的物質(zhì)位面。
“就在那塊大陸上,我能感受到那塊大陸中心的沙漠東南處,有一股力量在召喚。”
薩索洛的獨眼發(fā)出一陣嗡嗡聲,在這空無一物的死寂中,格外明顯。
“我們的弟弟喲,那塊大陸的意志在阻擋著我們,現(xiàn)在的時機并不成熟?!?p> “不!錯過這次機會,我們將再次等待千年!甚至萬年!這對于我來說是不容忍的錯誤,我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通道一次只能通過一位神靈,這次就由我前往物質(zhì)界,我將親自打開位面的大門,讓物質(zhì)界見證吾等虛空的輝煌!”
薩索洛的獨眼死死盯住前方,感受到那片沙漠的東南角的吸引力正在逐漸變大,薩索洛不再等待,也不理會雜亂的勸告,用自己唯一一只紫色尖爪向前揮舞,瞬間,整個身體涌向物質(zhì)位面。
……………
“龍!封印它!”
高聳入云的巨神山峰,這座在旁人看來涌入山尖的神之圣地,此刻在奧瑞利安·索爾看來,卻猶如匍匐在腳下嗷嗷吶喊的嬰兒一般愚昧。
“龍?你使用這低下而又渺小的詞匯來稱呼我,這在你看來是否是明智的行為?”
奧瑞利安·索爾根本不理會腳下那團紫色晦氣,還散發(fā)一股惡臭的裂縫,而是抬起猶如星辰一般的頭顱,瞇起眼睛,緩緩靠近前方巨神之峰尖上的人影,瞪著兩顆星辰大小的巨眼。
索爾不喜歡別人這么稱呼他,因為被稱呼為龍讓索爾會下意識的認為,別人只是把他這樣的神靈看作帶著翅膀的可憐蟲而已。
偏偏,索爾認為靠著翅膀才能飛起來的龍,與其稱呼他們?yōu)辇垼€不如稱呼他們?yōu)橄x。
另一邊,在索爾眼皮子底下的這個人兒擁有著一頭絢麗的金發(fā),以及一雙仿佛星光一般的眼瞳,再加上其健壯卻又不失美感的身姿。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美人,但這位平時傲世無雙,在哪怕神靈的世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戰(zhàn)神的美人,此刻卻在大名鼎鼎的鑄星龍王、一位偉大猶如創(chuàng)世神明般的奧利瑞安·索爾面前。
瑟瑟發(fā)抖!
這種只需要自己吐口痰就可以消滅的螻蟻,索爾毫不懷疑自己只要稍微揮揮手,對方就會跪倒在地。
但索爾并沒有這么做,原因很簡單,只因頭頂?shù)男枪逋豕跓o時無刻散發(fā)的巨神邪念在阻止著索爾,不允許這位偉大的神明肆無忌憚。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讓索爾感受到久違的愉悅,畢竟這是一個巨神星靈的戰(zhàn)栗,這樣的場景即使是奧瑞利安·索爾這樣的神靈也難以見到幾次。
“龍!封印他!”
眼前的女人顯得有些僵硬,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什么,對于命令的施放上極其生疏,毫無疑問,在操控、命令索爾這件事上.....這是一個新手。
無論是面對鑄星神靈還是命令鑄星神靈,這個女人做的都不夠好。
不過無論索爾多么可怕,抑或是這位巨神多么膽怯,但對方都是身披赤紅色戰(zhàn)衣,手持彩星戰(zhàn)矛的戰(zhàn)士!
女人后退一步,強撐著深呼吸一口氣,緊握戰(zhàn)矛的手指稍微松動,摩擦著矛身,仿佛這樣就能讓她獲得對抗鑄星神靈的偉力一般。
“龍!你必須聽我號令!”
女人抬起戰(zhàn)矛正對著索爾,仿佛這根“牙簽”能刺穿鑄星的神靈一般。
女人開始借助星瑰王冠的幫助,全力控制索爾的思想,頓時,一股嗡嗡的雜音不斷在索爾的腦子里回蕩。
索爾知道,再不做出行動,這頂煩人的王冠會用更加煩人的方式來逼迫自己,于是索爾帶著稍許惱怒的情緒,斜著眼瞧了女人一眼。
接著,索爾抬起手,其身周旁環(huán)環(huán)旋轉(zhuǎn)的三枚護體星火開始閃爍幽藍之光,隨后其中一枚星火脫離軌道,直奔山腳下,一座名為艾卡西亞的城邦頭頂上那道還在源源不斷涌出“小螞蟻”的裂縫。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就不做贅敘,畢竟以索爾的能力,對付這種級別的小裂縫,簡直猶如大炮打螞蟻一般,說到底,不是頭頂這幅星瑰王冠,索爾根本不會浪費力氣對付這種裂縫。
另一邊的女人見此情景,緊繃著的臉龐逐漸變得松弛,正欲對索爾說什么。
“龍!我命令你即可返.....”
女人不可能放著索爾這種層次、這種體格的存在一直呆在符文之地,因此毫不猶豫將索爾驅(qū)逐,等待再次需要索爾出手時再通過王冠召喚索爾。
可驅(qū)逐的命令才剛要下達,突然間!一道紫色邪光閃過,一道比艾卡西亞頭頂上那道虛空裂縫還要寬大數(shù)千、數(shù)萬倍的虛空突然裂開。
“唉。”
經(jīng)過物質(zhì)位面提供的坐標指引后,薩索洛成功的將兩大位面之間的通道給撕開一個小口子。
才剛剛打開“門”,薩索洛就不經(jīng)發(fā)出一道嘆息,這道嘆息濃縮了薩索洛誕生到現(xiàn)在的所有“意義”。
也只有這一刻,薩索洛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活著,自己是生靈,能夠切切實實感受到這個宇宙的所有“概念”,和通道里那些概念碎片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
曾經(jīng)的虛空位面和物質(zhì)位面可是說是相互共生的姐妹,但現(xiàn)在虛空與物質(zhì)位面的發(fā)展卻完全不一,虛空在最大程度上的保留原初之力,整個宇宙只有一片虛無的能量。
相比虛空,物質(zhì)位面卻在不斷衍生,孵化時間,空間等概念,形成完善的概念體系的同時,還誕生出無數(shù)的原初生靈,而這些生靈又不斷創(chuàng)造新物種,形成絢麗又豐富的物質(zhì)宇宙。
就像薩索洛為代表的一群虛空生靈在沒有接觸到物質(zhì)位面的“概念“前,也不過只是一團在虛空飄蕩的能量集合體而已,但接觸到“概念”的瞬間,就被物質(zhì)位面感染同化,再次誕生成為獨特的虛空神靈。
不過還沒等薩索洛感嘆多久,突然一道絢麗的火焰在薩索洛的臉上爆開,這一擊直接將薩索洛掀翻,一股從未體驗過的痛楚開始在身上蔓延。
“哈哈哈哈哈!”
這種刺激感在挑逗著薩索洛的意識,一種急切想要表達的欲望出現(xiàn)在薩索洛的腦海里,薩索洛就像一個初生的孩子,完全不會隱藏,直接大笑出聲,聲音通過巨神峰尖的云霄震徹整個瓦羅蘭大陸。
“嗯?這是什么?”
薩索洛眨了眨頭頂?shù)拇螵氀?,看向?qū)ψ约喊l(fā)動攻擊的存在,這一看,直接讓薩索洛才剛舒緩的心情再度沸騰起來。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這個宇宙的精妙嗎?瞧我看見了什么?一群螞蟻,竟然奴役了一只兩腳蛇?”
薩索洛的嘲笑將原本充滿好奇的索爾給激怒,索爾只是輕輕拋去一股星火照照這個從未見過的生物,卻沒想到這個大膽的狂徒竟敢嘲笑自己!
這個虛空生物散發(fā)的邪惡能量讓索爾都感受到一絲顫抖,這些能量原始卻又強大,還內(nèi)涵索爾無法理解的深奧,這與索爾輕松解決的那些虛空渣渣完全不同。
而且僅僅這樣還不足以讓索爾感到顫抖,真正讓索爾無法理解的是空中那道被撕裂的空間溝壑,這種撞碎時空界限的可怖情景根本是其他生物無法理解的能力。
這種掙裂萬物存在的限度,在索爾心里是完全能夠與自己擅長的“鑄星”之力媲美,原本索爾還想和這個神秘的存在交流片刻,但對方那毫不掩飾的嘲笑卻讓索爾直接放棄這種打算。
從索爾誕生到現(xiàn)在的無數(shù)個紀元,膽敢嘲笑索爾的任何生物,到現(xiàn)在都成無數(shù)在宇宙飄散的灰燼,更別提眼前這個膽敢指著索爾一生之中最大的痛點嘲笑的狂徒!
于是索爾在對方捧腹大笑中,面色怫然的將大氣之上的原質(zhì)匯聚成一團,將蓬勃的星塵聚變。
頓時,一顆新生猶如啼吟的星光在索爾手中誕生,與索爾周身其余兩顆星火匯聚,不斷旋轉(zhuǎn)、吞噬周圍的一切物質(zhì)和塵埃,白色的熱核宛如一場星塵閃爍的風暴,即使是在最深暗的夜空,也是最為狂舞的存在。
最后,索爾將這團由星火勾起的風暴星流,整個拋向天空的那道裂縫,一時間,草木成齏,江河蒸騰,巨神峰的孤壁,偉大城邦的日輪,整個瓦羅蘭都在這場浩劫中顫抖。
空中的虛空生物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初臨這個世界,還沒有完整接受自己力量的后果就是,還沒感受完新奇,就被這個宇宙最偉大神靈,一擊打斷紫爪,跌落回位面通道。
剩下這道在空中蜿蜒曲折的裂縫,也因為主宰的消失,無法獨立存在,在空中消散,連同其一起的消散的便是其下的整個艾卡西亞城邦,這片榮及一時的城邦現(xiàn)在也只剩下飛灰。
索爾不由得發(fā)出酣暢淋漓的笑聲,不過還沒等索爾笑多久,突然一股哀傷從其心底涌出。
索爾仰起頭,雙眼浸沒在一顆垂死星辰的悲切光芒中,索爾知道,一顆曾經(jīng)鑄造的星,即將湮滅,因為索爾同樣也在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巨神能在索爾與其同等級的神靈交手中存活,因此更別提從頭到尾離他最近的潘森。
索爾愛自己的造物勝過一切,但對于這顆星辰的死亡,索爾卻無力阻止,這一切全部歸咎于巨神族對索爾頭頂這充滿邪惡的巫術(shù)枷鎖!
這一刻,索爾對巨神族的恨意再次達到頂峰,但在這激怒之下,也許是因為潘森的死亡,再加上封印在無數(shù)日月光陰后本就出現(xiàn)些許松動下。
一時間,索爾感受到久違的自由,但短短數(shù)秒,枷鎖的控制又再度占據(jù)索爾的腦子,不過借助這短短數(shù)秒的差錯,索爾的一小部分精魄脫離了自身。
也許這枚精魄會是未來索爾脫離枷鎖的關(guān)鍵,感受到枷鎖在束縛自己遠離瓦羅蘭,情急之下,索爾只能將這枚精魄投向瓦羅蘭,寄希望于未來,而自身則被拉向浩瀚的星海。
只是索爾沒有發(fā)現(xiàn),被他所打斷的那只殘爪,竟然掉落在巨神峰的碎石中,待索爾遠離后,將其投向遠方的精魄以及那顆垂死之星的意志足足吸收三層,之后從巨神峰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