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頭想著,這種說來就來的狗脾氣不能慣著。
但秦嬈身體卻快過了腦子。
擱下筆起身走到床前,伸手拽了拽了被姜二郎蒙在頭上的被子。
沒拽動……
“姜二郎?”
又拽了兩下還是紋絲不動,秦嬈干脆也就不拽了,改成喊的。
倒也不是她就真的拽不動了,就是擔心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在拽折了……
太麻煩了。
傷了腿就已經(jīng)這么麻煩了,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
在傷了別的……
不敢想,不敢想。
秦嬈打算好好的講道理:“姜二郎,你把被子拉開?!?p> 【小坑坑在角落里小聲嗶嗶:你這也叫講道理?】
秦嬈準備屏蔽了它。
【它好慘一系統(tǒng),都沒人權(quán)的!】小坑坑怨念。
秦嬈給了它一個白眼:你是人么?
小坑坑認真的想了想之后:【我不是人?!?p> 秦嬈沒有理它,怕掉智商。
面無表情的屏蔽了小坑坑之后,繼續(xù)同姜二郎講道理:“姜二郎,被子。”
“我不在,我睡著了!”
姜二郎翻了個身,看樣子好像還做出了一個捂耳朵的動作。
嗯,很好!
秦嬈伸過手,飛快的一扯。
原本被捂得嚴嚴實實的被子,一下子就離開了姜二郎的身體。
突然而來的冷空氣,讓姜二郎本能的縮了縮身子。
秦嬈見了,又面無表情的把被子給扯了回去。
被子很大,遮在姜二郎的身上,連個頭發(fā)絲都沒露出來。
但是因為蓋的太緊貼,導(dǎo)致呼吸不順暢,姜二郎本能的推開被子坐了起來。
因為動作大了一些,本就松散的頭發(fā)更亂了一些,像是被蹂躪過一樣。
姜二郎感覺到暢快的呼吸后,委屈就止不住的涌上來。
一雙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又怒又惱火的瞪著秦嬈。
秦嬈:……
如果她說她不是故意的,會有人信么?
她臉色嚴肅:“你剛剛鬧什么脾氣?”
嗯,先發(fā)制人。
她可真聰明。
姜二郎:……
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沒能說出來。
他咬著唇轉(zhuǎn)身,裹著被子重新躺下:“沒什么?!?p> 說了又能怎樣呢?
難不成還能讓她送自己去讀書?
且不說他都已經(jīng)十六了,會不會有書院愿意給他這么大齡的人開蒙。
就是秦嬈,又憑什么浪費那個銀子供他讀書呢?
他不過就是被父母賣給秦家,給秦嬈暖床的仆侍,連個贅夫都算不上。
他心情低落,也又一次堅定了要逃跑的心思。
之前是他迷障了,竟然不自覺的貪戀起秦嬈的關(guān)心來。
秦嬈又問了他兩句,姜二郎都裝睡混了過去,沒有答話。
她也就不在自討沒趣,轉(zhuǎn)身繼續(xù)研究她的圖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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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姜二郎已經(jīng)真的睡著時,秦嬈也有了一點困意,起身去院子里,打算洗漱一下睡覺。
只是才出門口沒幾步,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
好像……有人?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她就感覺身后有一道寒意。
本能的躲開之后,偏頭就瞧見一把大刀砸在了地上,發(fā)出哐啷的一聲。
那人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秦嬈,提著刀再一次向她劈了過去。
秦嬈擰眉,一邊躲閃一邊思考,這又哪一伙的人。
怎么就一波接一波的要弄死她呢?
明明白天才撕了一伙。
也不知道晚上的是不是跟他來自一家。
真是……
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