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路上慢點!”溫言說道,話語之中有著濃濃的疲憊。
黎陽真的走后,溫言才回房休息。
二十多天了,他病越來越重了。
溫言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么樣的想法,或許是真的血濃于水的親情在作祟吧!
正月下旬的一天,溫浩終于撐不住了。
溫言坐在床邊,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靜的坐在床邊。
端陽王跟老友說完話之后,把空間留給了他們父子倆。
“言兒,”溫浩聲音有些啞,還帶著遲暮者的虛弱,“我這是第一次這么叫你吧!”
“嗯。”溫言應(yīng)到,他是看著人一天天的消瘦到現(xiàn)在這個近似于皮包骨的樣子。
“其實??!我老早以前就像這么叫你了,是什么時候吶?好像是第一次見你躺在婉兒懷里的時候?!?p> “那時候你小小的一團,可愛的緊,婉兒也是溫柔的樣子,歲月靜好,莫不如此。”
“我雖然只有你母親一個女人,但是,她過得不好,這是我的錯?!?p> “年輕的時候,我總是在在意自己失去的,從來不曾看過擁有的,等到自己回過頭來,一切都已經(jīng)挽回不了了?!?p> “我對婉兒一見傾心,但是那時候的自己卻不知,現(xiàn)在回過頭來一想,當(dāng)初自己還真是傻!”
“以后,這偌大的國公府就留給你了,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個平平淡淡?!?p> “以后,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和她一起白頭到老?!?p> 溫浩的聲音越來越小,溫言看著,想說些什么,但是卻開不了口。
“我……”溫浩的話還沒有說完,氣息卻陡然弱了下去。
幾滴溫?zé)岬囊后w留下,溫言早就已經(jīng)泣不成聲,只是單握著那個溫度已經(jīng)在流逝的手。
“爹,我以前怪過你,但是現(xiàn)在不怪了,你不是說要我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嗎?我已經(jīng)有了,不過,我還沒有來的及說,她就已經(jīng)不在了?!睖匮悦鴾睾频氖?,緩緩說道。
他看的清楚,他爹最后一句話明明是看到了母親,才說的。
婉兒,你終于來了!
蘇如安知道溫國公去世的消息還是在書房外,聽凌源匯報的。
她心里有些不知名的難受,來到院中那顆最大的樹下,蘇如安看著密密的枝丫,心思也飄遠(yuǎn)了。
她總是隱隱約約的記著,在她很小的時候,家里總是來一個極其貌美的婦人,帶著一個孩子。
她每次都想問小男孩叫什么,他只是在笑,不說話。
“如安,你怎么了?怎么在樹下站著,這還是冬日,樹下可是涼快的過頭??!”凌源笑著打趣道。
“沒事,只是在想事情?!碧K如安笑笑,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郁悶什么。
“哦,對了,跟你說個事情。”凌源難得的好心情道。
“是有什么喜事啊?”蘇如安問道。
凌源平時挺跳脫的,但是總是那種應(yīng)付的笑。
“我要去帶一個人回來!”凌源說。
“是心上人嗎?”蘇如安問。
她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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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宋不香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