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瑩掀開馬車上的窗簾,看著這個自己生活十六載的京城,眼里蓄滿淚水。
看著京城的城墻,看到了一直都在的身影。
“祝你一切安好?!卑赚摤撜f道。
“嫂子,你在跟誰說話?。俊焙者B瀟瀟進(jìn)來之后就聽到白瑩瑩在說話,不過話聲音小,她沒有聽清。
“沒什么?!卑赚摤撜f道,她不是很習(xí)慣赫連瀟瀟叫她嫂子。
丞相府。
今日是白瑩瑩大喜的日子,本來還是喜慶的一家人看著人走了,還是沉默起來。
“大爺,丞相,不好了,大公子不見了?!卑浊睾粕磉叺男P急匆匆進(jìn)來稟告。
“怎么會不見?還不快去找!”白秦浩父親有些生氣,這事情怎么都趕到一起了。
還沒有離開的寧澤喚來明義。
“說一下情況。”寧澤說。
“蘇伴讀那日來丞相府的時候見白家大公子想帶人去私奔,人拒絕了,蘇伴讀把人打昏后給丟到角落去,病了一場,今日這才能出門,剛剛有人見人騎馬出京了?!泵髁x把話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寧澤拍一下自己手中的折扇,笑道。
明義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蘇如安竟然沒有跟著寧澤。
明義沒有問,畢竟殿下都沒有說什么。
京城十里堡附近。
白秦浩架著馬想要趕上娶親隊伍,卻被人堵住了。
馬不知絆到什么,一驚將人給顛下來。
白秦浩起來,忍著身上的疼痛,想要再次上馬。
“白大公子這么著急是要去干什么啊?”女聲冷清清的響起。
“你是誰?”白秦浩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騎馬戴帷帽的兩個女子保持警惕。
“我們是誰與你無關(guān),只是這劫親的事情倒是與我們有關(guān)?!?p> 女聲的聲音冷清清的,但是白秦浩還是能從中聽到幾絲嘲笑的意味在。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一個人都干搶西涼的王子妃,怕不是要笑掉我的大牙嗎?”
“你!”白秦浩站起來看著眼前的人,氣的牙疼。
“我說的事實啊!你個廢物!”說話的女子一個閃身,來到了白秦浩的面前,然后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放心,你若好好的,他不會碰你的,如果你不安生的話,我可以讓你嘗嘗他是怎么劃過你的喉嚨,讓你的血流滿地的?!迸痈糁∶?,聲音帶著幾許寒氣說到。
“你放心,我會一直盯著你的。”女子用匕首拍拍白秦浩的臉,然后翻身又騎在馬上,跟著另一個女子一起慢悠悠的離開。
白秦浩看著兩人的背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我說,你心里有怨恨嗎?”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女子悄然出現(xiàn)在白秦浩身后,踮著腳尖,在人的耳邊說到。
白秦浩扭頭,便看到一個面容嬌艷的女子,正言笑晏晏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想干什么?”白秦浩還是很警惕的,畢竟剛剛被威脅了。
“我是誰?這個問題問的好?!焙谝屡勇犃酥螅^微點(diǎn),陷入一抹深思之中。
白秦浩看著人心里想到,這人莫不是個傻子。
“你可以叫我青蘭?!迸诱f到。
“青蘭?”白秦浩沒有聽過這號人物。
“沒有聽過我也沒有關(guān)系,重要的是,我知道剛剛那兩個人是誰?我可以幫你,我也可以帶你去西涼見白瑩瑩,如何?”青蘭說到。
“那你想要什么?”白秦浩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的。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只要……”青蘭在白秦浩耳邊低聲說到。
“你!”白秦浩聽到之后,眼睛都瞪大圓圓的。
“怎么?慫了?”
“怎么會!”
“那合作愉快?!鼻嗵m伸出手來。
“合作愉快?!卑浊睾莆兆∪说氖终f。
蘇如安不知感覺到了什么,往后一看,就見到了這一幕。
青蘭也看到了,還會以微笑。
蘇如安皺眉,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
“桂香,你要接住我??!”
東宮一段人跡罕至的圍墻上,身著白色勁裝的蘇如安站在墻頭上對著墻下的桂香說到。
桂香伸開雙手,示意自己會接住的。
蘇如安深吸一口氣,然后一躍而下。
一秒,兩秒。
蘇如安睜開眼睛,先看到接住自己的桂香,然后驚鴻一瞥就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寧澤和凌源。
“如安兄,你還是男人嗎?”凌源說到。
“是?。 碧K如安很是有底氣的說。
“那你還……”凌源的話沒有說完,只是一言難盡的看著蘇如安。
“男人就不能吃軟飯嗎?”蘇如安底氣十足的說。
“……可以?!绷柙捶?,也就蘇如安是半個男人,要是個真男人的話,說出吃軟飯這么大言不慚的話,他是真的要嘲笑的。
“還不下來?”一直沒有說話的寧澤開口。
“哦,這就下來?!碧K如安一翻身就從桂香的懷中離開。
“走了。”寧澤說道。
“是有事嗎?”蘇如安問,她記得最近的事情都弄好了啊!
不然,她不會出來浪的。
寧澤只是看了蘇如安一眼沒有說話。
桂香想要跟上,然后被凌源攔住了。
桂香瞪著人。
“有些事情你不方便知道,再說了,蘇如安又不會有危險?!绷柙礋o所謂說道。
桂香看看前面離開的人,又看了一下凌源,最后跟著后人一起離開了。
秋日,丞相府,不,應(yīng)該說是白家,又添了一件喜事。
白秦浩成親了!
蘇如安聽到后,只表示。
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前幾個月還是非瑩瑩不可,現(xiàn)在倒好,又娶了新人。
花園里的幾尾紅鯉魚又大了幾分,蘇如安就那么安安靜靜的站在池塘邊喂魚。
桂香手中帶著一鴿子過來。
蘇如安一看笑了,把手中的魚食一撒,就接過桂香手中的鴿子。
“哎,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我??!這么久才寫信回來?!碧K如安吐槽。
然后仔細(xì)看了一下,蘇如安睜大了眼睛。
“桂香,你掐我一下?!碧K如安松開鴿子,把手伸向桂香。
桂香照做,下手很重的掐了一下蘇如安的手背。
“嘶。”蘇如安吃痛。
桂香歪頭,不解蘇如安這是又抽什么風(fēng)。
“桂香,我跟你說過好消息,我要做小姨了!”蘇如安抱住桂香,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桂香接過小信條。
阮阮,一切安好,勿擔(dān)心,還有,我懷孕了,已經(jīng)三月有余。
這白家小姐真是……
“這又怎么了,沒大沒小的?!睂庤弊哌^來打趣。
后面,還跟著寧澤。
“恒親王,自然是有喜事了,不過聽說王妃娘娘有孕了,是不是真的?”蘇如安說到,把信條揉皺,然后丟進(jìn)池塘中,忽然想到這事情,便開口問。
“是??!”恒親王說,臉上雖然在笑,這笑卻不真實。
水面上的人談笑風(fēng)生,水中的魚兒不明所以的點(diǎn)一下頭,然后水面上的紙團(tuán)被一條魚兒給當(dāng)做魚食吃了。
“對了,寧澤,你知道嗎?白家又有人中舉了。”話到最后,寧璞說到。
“是白秦浩嗎?”蘇如安問,她記得今年秋舉白秦浩有參加的,而且,白家今年也只有白秦浩參加。
“對,不過,我只是好奇,想白家這樣的百年世家也會接受一個布衣女子進(jìn)門?!睂庤闭f。
他們這些世家包括皇家都講究一個門當(dāng)戶對,所以白家這件事情也是被很多人議論紛紛。
“說不定是真愛?”蘇如安嘴角帶笑的說到,然后在寧璞要開口嘲笑的時候說到:“或許人家有什么本領(lǐng)吶?”
“到時候在中秋宴會上看看不就是了?!睂帩烧f。
作為新貴,白秦浩肯定會受邀參加的。
靜安院里的桂樹新開的花特別香。
“桂香,你想喝桂花酒嗎?”蘇如安看著書上的金花,對著桂香說。
桂香失笑,她倒是越來越喜歡這杯中之物了,也不怕傷身。
桂香這樣子到了蘇如安的眼里倒是有幾分不信。
畢竟蘇如安一直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不信的話,我今年做給你喝??!”蘇如安說。
桂香點(diǎn)頭。
“桂香,你說,你什么時候嗓子才會好,這都一年多了?!碧K如安又把事情拿出來說。
桂香:這事順其自然。
中秋的宴會總是人參加的最多的。
今年沒了白瑩瑩,丞相府的未出閣的女眷就只有白月雨一個人了。
“小雨,來,你跟我一起走吧!”青蘭下了馬車之后,就來到了白月雨面前。
白月雨看著前面自己的嫂子們,再看一下這個總是看起來怪怪的堂嫂,心里下意識的抗拒。
“青蘭,你跟著我吧!雨兒還未出閣,不方便跟著我們。”這時,白月雨的三嫂出來解圍。
“對??!堂嫂,你跟著三嫂她們吧!我跟著母親就好?!卑自掠暌岔樦f。
青蘭也不好說什么,只是笑著囑咐了幾句。
要說這白家對青蘭的態(tài)度,除了大房外,幾乎沒人看的起。
白秦浩雖然常年一副病罐子的樣子,好歹也是白家的公子,配一個貴女,哪怕家世不好也是可以的。
但是大房就是聽了個道士的話把人給娶回來了。
小酒宋不香
這個黑衣女是一個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