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回村(一)
回到村中,見沒有瓜可吃的一干吃瓜群眾,當場就全都四散歸家而去。
站在家門口的木槿,見身后跟隨的眾人全都不見,便拉著張春草飛速進了院子。
“妹妹,咱們都已經到家門口了,干嘛還那么急躁?”不解木槿為何如此舉動,張春草俏麗的臉蛋攤滿了疑惑。
心知那份所謂縣太爺給的“保命符”,不過一份土地歸屬的證明,木槿可是不敢站在門外多待。
萬一那些個歸家的吃瓜群眾,閑得蛋疼,去而復返,再拉來個村中稍識得幾個大字的人,“保命符”可就成了催命符了。
木槿將張春草給她的房契和地契從懷中摸出,悉數(shù)疊得整齊之后,拉過張春草的掌心,規(guī)整地放入其中:“姐姐,咱們現(xiàn)在可是有百畝良田的富貴人家了,揣著這些房契地契的,我都擔心咱們被人劫了去?!?p> “噗~”張春草看著立于眼前的娉婷女子,心中暖意盎然的同時,又被她微妙而童趣的小動作給逗笑了:“人家就算是劫,也是劫你這國色天香的美人,誰會去劫一手子死氣兒的房契和地契啊?!?p> 誰說不會?
木槿心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被她弄進大牢的鄭桂枝等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便是一時半會兒無法兌現(xiàn)銀的房契和地契,遇到有心之人,徐徐圖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這些話,在木槿的心里轉了又轉,終歸有些帶血的斑駁。
像張春草這般被男人養(yǎng)在溫室之中的柔弱小花,并不適合知道這樣殘酷的道理。
“姐姐,咱們現(xiàn)如今田地有了,而且還有這么一大片的田地,日后可不能再想著依附男人什么的。”木槿輕捻額前碎落的零散發(fā)絲,目光之中帶著對日后的騏驥,“待天黑了,姐姐你帶著我到咱們家的地里看看,想想咱們地里要種些什么。”
聽木槿說話,張春草就像是在聽當下嗓子最好聽的伶人唱歌一般,不論木槿說什么,她都覺得好。
“姐姐,怎么我說什么你都點頭,難道你就不能夠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想法嗎?”
自己所說的一切,能夠獲得別人的認同固然會有一定的成就感,但是生活又不是打游戲,不可能一直活在虛無縹緲之中。
兩個人處事應該有商有量才是,像現(xiàn)在這般自己說什么,張春草就點頭應什么,木槿有種在同機器人說話的感覺,無聊之余又有些無味。
“我……”張春草看到木槿眼中怒其不爭的失望,一時間說不出是委屈還是無措,讓她哽咽出聲,“我慣常在家中是聽父母兄弟姐姐和嫂子們的話,出嫁之后一直聽我男人的話,如今有了妹子,我自然是要聽妹子的話了?!?p> 生在現(xiàn)代社會的木槿,完全理解不了張春草那種男尊女卑的古代人思想,她更不能夠明白,活生生一個人怎么就能夠活得像是木偶一樣。
“沒有遇到我之前,你又是聽誰的呢?”
雖不解木槿為何語出怒火滔滔,也不懂得木槿眼底之中明晃晃的悲哀兩字處于何處,但是張春草還是木槿有問她必答地回道:“沒遇到你時,我一直以為許愣子和許紹壯他們是好人,所以我那時聽他們的話?!?
云織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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