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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神我無所不能

99. 傳口信的內(nèi)容和場合都很重要

我是女神我無所不能 紅泥小酒九 2915 2021-01-10 03:52:56

  老派克是個穩(wěn)重的人。

  所以,當(dāng)急性子的絡(luò)腮胡沖出帳篷的時候,他正仔細(xì)地把楠木煙斗用布包好,深深地塞進(jìn)上衣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

  在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的過程里,老派克已經(jīng)思考出了好幾種借機應(yīng)付那位貴族老爺?shù)姆椒ā?p>  比如說,用那只被活抓的吸血鬼嚇唬一下這位高傲的大人,讓他不要再多廢話,趕緊挑幾個人離開這里。

  該隱正看向帳篷門外,望著那些嘈雜人群微微蹙眉。

  而他的這副表情就被老派克解讀成了憂心忡忡。

  “您要一起去看看嗎?吸血鬼這種生物身上能夠收割的戰(zhàn)利品不多,尸體都會被燒得很干凈,我這里也只有幾顆從它們嘴里敲下來的尖牙,還有幾根又長又尖的指甲,能見到被活抓的吸血鬼的機會可不多?!?p>  該隱緩緩站起身,看向老派克的眼神讓他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么難得的機會,當(dāng)然是我的榮幸,走吧。”

  該隱的笑容很溫和,語氣很溫柔,那一轉(zhuǎn)身的動作卻鋒銳得像柄利劍。

  他大步走出帳篷,揚起的大衣衣角狠狠地抽在老派克身上,把他從剛剛感受的那股恐懼里驚醒。

  老派克下意識地把手放在劍柄上,快步追了上去,卻不想剛剛走出帳篷,就撞見了不知從哪兒拐出來的阿初。

  她的草帽不見了,手腕和腳腕上的鐐銬也不見了。

  察覺到老派克的目光,阿初解釋道:

  “別擔(dān)心,我沒弄壞你的寶貝,我把它們放在柴堆邊上了?!?p>  老派克隔著衣料摸到了口袋里的鐐銬鑰匙,看著悠哉悠哉向人群中心晃的阿初,一時間說不出話。

  這套精鋼鐐銬是主教大人特意賜給他的,是專門為了某位“特殊的目標(biāo)”打造的,鎖好以后會隨著時間而變重,刀砍不斷,火燒不化,還有壓制力量的作用。

  就算這個女人不是“邪惡生物”,鐐銬沒有灼傷她的皮膚,但她也不應(yīng)該這么輕易就解開吧?

  不對,不是教會的人,卻能用非自然的力量從鐐銬中逃脫,怎么可能不是邪惡生物?

  就在老派克思緒紛雜時,阿初已經(jīng)撥開擋路的圍觀群眾,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塞繆·伍茲,家住楓樹鎮(zhèn),祖輩都是鐵匠,是你吧?”

  無視掉另外兩個滿身是血的重傷員,也無視掉地上被打斷手腳捆成一團(tuán)的血族,阿初徑直走到那個上衣前襟被撕開的年輕人面前。

  敞開的前襟里,有一道滲著血的傷口劃過胸膛,十幾厘米長,好在并不深,這才沒讓他開腸破肚的回來。

  阿初隨手隔空一抹,塞繆胸前的傷口瞬間愈合。

  被人叫破來歷的塞繆本來正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是誰,現(xiàn)在更是滿臉驚異,看看她,又看看左右。

  人群驟然鴉雀無聲,隨后便是接連響起的刀劍出鞘聲。

  “女巫逃出來了!”

  “她剛才是不是施展了巫術(shù)?”

  “那對孤兒果然是廢物,連個被鎖住的女人都看不住,我還說半夜過去玩玩呢?!?p>  “就是,光吃飯不干活,還不如讓我們爽一爽,那還算有點用處?!?p>  “哎,我跟你說,有一次我不小心摸到了那個啞巴弟弟的手,那皮膚,可嫩了!”

  “真的?那咱們要不今晚......”

  阿初雙手向外一推,就把附近的生物通通請出了五米開外,也把他們的污言穢語給強制靜默了。

  該隱早就找了一個絕佳的位置看熱鬧,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阿初吸引,看了看那個被捆住的血族。

  這位倒霉的同族后輩也被阿初掃到了一邊,還不小心撞塌了一頂破舊的帳篷,整個人都陷在了破布堆里。

  身為唯一一個沒被推開的人,塞繆局促地握著劍,咽了咽口水,緊張又警惕,不知道是該先下手為強,還是該轉(zhuǎn)身就跑。

  “別緊張,我只是來傳個口信,首先,是你父親的遺言?!?p>  頓了頓,在開口時,阿初嘴里吐出的卻是一個蒼老虛弱的男人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氣若游絲,明顯命不久矣。

  “‘我只是想讓他做個老實安穩(wěn)的鐵匠,我到現(xiàn)在也不懂他為什么不愿意,為什么要離開,又為什么從來不回家看一看,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我只想、只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是不是還活著?!?p>  說完,阿初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用她自己的聲音解釋道:

  “在這里,我告訴他你還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離家不遠(yuǎn)的這片森林里,他一激動就死了。”

  這片森林距離楓樹鎮(zhèn)就隔著一座山和一條大河,徒步走起來是有點費事,天氣好的話,也不過三四天就能到。

  至于這位老人提出的另外三個問題,她就沒辦法回答了。

  “你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你離家出走以后,她每天下午都會在鎮(zhèn)外大路邊的那棵大楓樹下等你,風(fēng)雨無阻,你父親死后的第二天,她也病倒了?!?p>  “她希望至少能在臨死前再見你一次,能親眼看到你安然無——”

  阿初抬頭望向了林外的某處天空,收回目光后,撓了撓頭,嘟囔道:

  “這好像算是任務(wù)失???算了,至少口信帶到了?!?p>  她看向塞繆:

  “剛剛你母親也死了?!?p>  該隱正打算從破布堆里把受傷的同族翻出來,聞言直接低低地笑出了聲,瞬間把可憐同族的處境拋在了腦后,聚精會神地觀賞了起來。

  那個叫做塞繆的年輕人的表情,簡直太精彩了。

  先是茫然,仿佛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說些什么,隨后是私事被暴露在眾人面前的窘迫和惱羞成怒,現(xiàn)在就直接是猙獰扭曲的狂暴面孔了。

  幾句話的功夫就能完成如此迥異且生動的表情轉(zhuǎn)換,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夸獎哪個了。

  “你個魔鬼!你竟然詛咒我的父母!”

  塞繆氣得渾身發(fā)抖,面色通紅,一劍劈向了阿初的頭頂。

  阿初沒躲,反正這劍劈不到她,所以她拿出了腰間的那把小匕首,抽出鞘。

  匕首很普通,樣式也簡單,看著倒是挺鋒利。

  “這把匕首是你十八歲那年用自家的爐火打造出來的第一件物品,你母親說,雖然你父親那時候特別嫌棄你的手藝,但他實際上一直都有好好珍藏它?!?p>  “這是你母親交給我的信物,說是你看到這個以后,就一定會相信我說的話了?!?p>  可惜,這件信物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個魔鬼!小偷!強盜!你不僅傷害了我的家人,竟然還偷了他們的東西,我才不會相信你這個魔鬼說的話!”

  塞繆斬釘截鐵地道,哪怕他的劍只砍到了空氣,也沒有讓他停止繼續(xù)劈砍的動作。

  阿初攤開手,聳聳肩,把匕首扔給他,而那把匕首也奇跡般地掛在了他的腰間皮帶上。

  “無所謂你信不信,反正我只是來傳個口信?!?p>  她當(dāng)時只不過是在那棵大楓樹下躺了一會兒,出了一會兒神——字面意義上,就被塞繆的母親誤以為她是餓暈了過去,連忙從附近的人家借來一杯牛奶喂給她。

  盡管她不需要,但她還是領(lǐng)受了這份好意,加上她反正也是四處走沒個固定路線,順便來找找人也不麻煩。

  那杯牛奶的債務(wù)還清,接下來,就是手里這枚金戒指的債務(wù)了。

  阿初轉(zhuǎn)過身,伸手一彈,原本瞄準(zhǔn)自己后腦的那支箭就化為了齏粉,另外兩支弩箭也從半空中掉到了地上。

  “抱歉,現(xiàn)在就不能讓你們抓住我了,我要走了?!?p>  越過層層疊疊的帳篷,阿初看到杰克兄弟倆已經(jīng)偷偷溜到了營地邊緣,也抬腳準(zhǔn)備離開。

  “親愛的,別玩了,趕緊把這些人殺光我們好回家?!?p>  突然,一個透著無奈和寵溺的聲音在人群后方響起。

  循聲看去,一個雙手十指都是金屬利爪的黑衣男人正在淡淡微笑,他的手指一挑,化為利刃的指甲便將那位受傷同族身上的繩子盡數(shù)劃開了。

  “吸血鬼!”

  “他們是一伙的!”

  “抓住他們!快,殺死她!”

  阿初無視迅速向自己撲來的人們,一步閃現(xiàn)到該隱身邊,看著他驟然變色的臉,認(rèn)真地道:

  “你是該隱,是血族的始祖和王者,這個營地對你的領(lǐng)地和族人們來說都是個隱患,我很理解你想要鏟除這里的迫切心情?!?p>  “但是,我不喜歡被利用,我也不喜歡無緣無故無償?shù)貛兔?,所以,祝你好運。”

  話音未落,她已經(jīng)瞬移到了一米之外,正對著咬牙切齒的該隱,面帶微笑,慢慢地,一米一米地瞬移離開。

  在她瞬移出該隱的視線范圍之前,她會好好欣賞該隱戰(zhàn)斗的英姿,并銘記在心的。

  卻不想,該隱很快就勾起了嘴角,伸手一抓,抬手一扔:

  “親愛的,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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