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圓滿收場 收下萱草
蕪青也不知為什么就想幫助丑姑,沒有什么功利,沒有什么利用,只是單純的想幫助這個人,不想讓這個人獨自苦下去,就想讓她能夠在絕望之前能夠看到曙光,也許就是第一次見面,蕪青看到丑姑那張丑陋無比的臉和那雙明顯大小不同卻平淡如水的眸吧,也許,蕪青本身就是愛美的人,也許就是想要留住那一刻的平淡的美,所以才如此渴望能夠再次在那雙眸中看到喜悅和抒懷。
跟丑姑談好,征得丑姑的同意,蕪青找到老鴇:“媽媽,我們談?wù)勞H身的事”?“贖身,怎么贖身,你能拿多少錢贖身,這一年我用了多少心血銀錢在你身上,你還是乖乖的在這里給媽媽我好好掙銀子吧,哼,我能讓你過大家小姐的使奴喚婢的日子,也能讓你生不如死,不信你就試試,如果你聽話,等你年長些了,媽媽自然會準你贖身,而且還會給你找戶好人家當個穿金戴銀的姨娘,豈不是脫離苦海?!碑斃哮d的果然好人少,翻臉比翻書還快,可是蕪青既然已經(jīng)放開心胸,不再束手束腳,那么怎么會給這個老鴇囂張的機會?于是,蕪青也輕輕撫了撫鬢角,輕撇了老鴇一眼,“媽媽當真這么不留情面?”“哼,你有什么情面,怎么,看樣子你對我的安排有意見?而且對我說的話不以為然?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鴇聲色俱厲說道。蕪青笑了,“媽媽不妨試試?!笔徢嗬^續(xù)挑釁到。“來人?。 崩哮d厲喝一聲,呼啦一下進來四個彪形大漢,個個面目兇惡,隨同進來的還有院里的龜公。老鴇說道:“紅袖丫頭忘了規(guī)矩,你們給她提個醒。”那四個打手聽到吩咐立刻圍了上來,不過也都是隨意的走上前,根本就沒有什么戒備,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還用不著他們?nèi)窠鋫?,只要給抓住綁起來,嚇唬嚇唬,不用打就基本聽話了,如果不由分說就給打了,那這身皮相就廢了,賣不上價不說,媽媽還得花錢治傷,老鴇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才是符合老鴇的利益。所以根本就沒把蕪青這個美嬌娘放在心上,可是當先走近蕪青的人剛伸出手要拉蕪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了,而且蕪青的身法奇快無比,眨眼功夫,屋內(nèi)除了蕪青就沒有會動的人了。老鴇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如今求饒是一定的。就在這時,蕪青就又回到原先的座位上,笑瞇瞇的對著老鴇說:“媽媽想好了嗎,準我贖身嗎?如果不準,那我可走了,身契我也不要了,只要一把火點了這里,這身契不也就沒了,你說是吧??墒俏腋心顙寢屵@一年來對我的情意,怎么可能讓媽媽賠了買賣,所以才好心跟媽媽說贖身的事,可惜媽媽好像誤會了我的好心啊。媽媽說說,我這身手還成嗎?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里有問題嗎?現(xiàn)在媽媽好好考慮一下,可準我贖身??!”老鴇被點了穴,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動,想說話說不出來,急的眼珠子亂轉(zhuǎn),蕪青右手抬起朝著老鴇的身上輕輕一拂,老鴇馬上就能動了。連忙點頭如搗蒜,連聲說道:“可以,可以,這位女俠,老身是一時鬼迷了心,還望女俠不要見怪?!焙?,這女俠都叫上了,果然欺負人還是很舒爽的。蕪青點了點頭,說到,“不怪,人總是會有一時想不通的時候,這不,媽媽經(jīng)過提點,不是立刻就想明白了嗎?不知媽媽打算讓我出多少贖金???”“這個?女俠,你看我這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的,各方都需要打點,您看2000兩銀子?”老鴇一邊說,一邊眼睛偷瞄著蕪青,生怕自己說高了,蕪青暴起傷人。蕪青沒看老鴇,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呢,是沒有金銀的……”老鴇聽到這里,心就咯噔一下,心說,沒銀子還問贖金的事,這不是拿我開涮呢嗎?可是自己又制不了她,只能咧咧嘴“那,女俠的意思是?”“不知如今一首好曲子要多少潤筆費啊,而我昨日的曲子又價值幾何啊?”老鴇說道,“現(xiàn)如今一曲難求,一首能夠傳唱出去的曲子更是千金難求?!薄安蝗缥矣萌自~曲做我的贖金如何啊。”蕪青說道?!霸~曲?什么詞曲,何人所做?”老鴇的眼睛亮了一下,大眼珠子咕嚕嚕直轉(zhuǎn),急切的問道。其實如今的形勢,老鴇這個久經(jīng)陣仗的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處于弱勢,這個厲害的姑奶奶如果一旦翻臉,自己這里哪有人攔得住,說走就走,自己還不是得不償失,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聽她的安排,或許能夠有意外收獲呢。蕪青從袖袋里取出曲譜,交到老鴇的手中,老鴇迫不及待的展開看了起來,手中還不時的打著拍子,蕪青也不著急,只是耐心的等待,直到兩刻鐘之后,老鴇連呼好曲,蕪青看著她興奮的發(fā)光的臉,說道:“看樣子,媽媽是很滿意了,如此,我也就放心了,那么媽媽是否介意讓我也滿意呢?”老鴇馬上反應(yīng)過來,立即回神,讓蕪青稍等就回房將蕪青的身契取來,交給蕪青,蕪青看了看,隨手就放入袖帶,然后好似不經(jīng)意的說到:“丑姑與我有授藝之恩,她如今漂泊無依,我決定奉養(yǎng)她,此次就帶她和我一起走了,丑姑在你這里也沒有什么契約,也是一個可憐人,為你這里也教授了不少琴藝上佳的姑娘,此次離開,媽媽可不要舍不得啊。”老鴇豈能不知一個琴師對妓院的價值,可是形勢比人強,趕緊滿臉堆笑的說道:“是舍不得,丑姑在我這里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可是如今姑娘要奉養(yǎng)她,這是她的福分,我可不能阻了她的好事,即便舍不得,也絕不能阻攔,只要丑姑愿意,我絕不阻攔。”老鴇說的義正言辭,蕪青都被她逗樂了,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要有天分的,呵呵。“既如此,那蕪青就拜別媽媽,后會無期了。”蕪青轉(zhuǎn)身,也不見有什么動作,那四個打手和龜公就都能動了。龜公上前,“紅姑,我們怎么辦啊?!薄霸趺崔k?你們這些廢物,制不住她還能怎么辦,不過這三個曲譜也值5千兩銀子了,這還是人家厚道,今天你沒看到啊,人家就是大大方方的一分不拿走了,我們能有什么辦法,你還沒看出來啊,人家來咱這根本就是別有所圖,要不然就這身手用賣身勾欄嗎?你這什么腦子,這么半天沒看出門道來,沒眼色?!崩哮d對著龜公噴了一頓,總算把在蕪青身上丟的找了回來,拿著三張曲譜高高興興的回了房。蕪青讓紅裳以本來面目到鎮(zhèn)子里雇輛馬車等在鎮(zhèn)子上的集市入口,自己等會兒帶著丑姑去找她。然后就帶著丑姑從怡紅院的后門來到集市上,丑姑的頭上帶著幕離,而蕪青已經(jīng)是男子裝扮,丑姑沒有覺得異樣,只是以為男裝方便在外面行走。這個小鎮(zhèn)上,丑姑為了尋找自己失散的兒子,幾乎是踏遍了這個小鎮(zhèn)的每個角落,對這里并不陌生,而蕪青對集市更不陌生了,兩個人走走停停,很快就要到鎮(zhèn)東頭,突然聽到有兩個挎著籃子的老婦人邊走邊聊,聊天的內(nèi)容似乎是鎮(zhèn)上一家財主的女兒每日昏睡,還會胡言亂語,大夫診脈都說身體沒有問題,蕪青聽到后覺得癥狀似乎是癔癥,于是就用神識在這小鎮(zhèn)上的富戶家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就在這鎮(zhèn)東的一戶大宅子里,似乎有一種異樣的能量波動,于是心中一動,不過也沒有聲張,就帶著丑姑來到集市入口,正好看到紅裳在一輛馬車邊靜靜等候,蕪青讓丑姑先上馬車,然后走到一邊對紅裳說,鎮(zhèn)東有戶人家,家里有異物作祟,你去看看,如果能夠治好那家的女兒最好,如果不能也不強求,不過如果發(fā)現(xiàn)作祟的異物,就捉住帶回來,我自有打算。紅裳領(lǐng)命而去,蕪青也上了馬車,讓車夫趕車往倉山屯駛?cè)ァ?p> 蕪青帶著丑姑回到大蒼山安頓不提,先說紅裳,按照蕪青的指示來到了那戶人家,發(fā)現(xiàn)確實是有異物,而且這個東西還是一個偷雞賊,不過活的年頭久了成了精,是一只雄性的黃鼠狼,也不知道這家姑娘是怎么惹著他了,竟然一個臭屁,這姑娘就變成這樣了。這個家伙也乖覺,看到紅裳來了,知道自己惹不起,所以乖乖現(xiàn)身,任憑紅裳處置,那小眼神,就算紅裳平時比較淡定也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命令這個家伙收了神通,跟她回去見主人去。
紅裳此行可算沒費什么力氣,因此,蕪青回到大蒼山不到兩刻鐘,紅裳就帶著這只諂媚的黃鼠狼回了空間。蕪青暫時還不想讓丑姑了解自己的來歷,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太過與眾不同,因此就有點麻煩,所以,得知紅裳事情辦妥,就讓她先帶著小東西回空間,自己到空間里審他。其實這只黃鼠狼還沒有成年,也沒有什么大惡,只不過仗著自己有點道行頑皮一些,看著人家小姑娘可愛,就捉弄上,每日在夢中嚇唬人家,這種沒輕沒重的做法非常類似前世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是討嫌的時候,如今來到蕪青的空間,立即被這里的濃郁的靈氣征服了,于是死活賴在空間不出去了,并且對著蕪青和紅裳滿口姐姐、姐姐的叫著,蕪青最后妥協(xié),只是威脅他不許搗亂,否則必定重罰。并且給他取了名字,叫萱草,雖然這黃鼠狼不喜歡這個名字,心說,明明咱是狼,干嘛到這里就變成草了,可是反抗無效,從此萱草就正式在蕪青這落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