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話算話?”
阿禿兒眼睛都亮了,他對騎兵營統(tǒng)帶是勢在必得。
他是北匈人,貿(mào)然做秦人的統(tǒng)帶,當(dāng)然有許多人不服氣,這也是秦川明明知道他才是騎兵統(tǒng)帶人選,卻一直不直接任命他的原因。
如果真如阿禿兒所說,他真的搞來急需的戰(zhàn)馬,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秦川想了想,說道:“當(dāng)然說話算話,不過,我要至少八千匹戰(zhàn)馬?!?p> 八千匹戰(zhàn)馬不是小數(shù),阿禿兒也不由得猶豫了一陣。
片刻之后,他抬起來頭:“好,一言為定?!?p> 秦川贊賞的拍拍他的肩膀:“現(xiàn)在,你是騎兵營的統(tǒng)帶了,不過只是暫時的,戰(zhàn)馬搞不回來,毛都沒有?!?p> 阿禿兒高興的點點頭:“放心吧,公子,阿禿兒一定不負(fù)重托,只是現(xiàn)在我還要盯著那個八王子,能不能換個人?!?p> 秦川一轉(zhuǎn)頭,看向韋九。
“就你了?!?p> 韋九雖然一臉的不情愿,但還是點點頭。
秦川知道他心里不爽,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韋九的表情瞬間多云轉(zhuǎn)晴,又大放光彩。
“公子你可別騙我。”
秦川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本公子有騙過你嗎?”
“好嘞。”韋九高高興興的去了,讓阿禿兒有些摸不著頭腦,總感覺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陰謀當(dāng)然算不上,秦川不過是告訴韋九,他的陽關(guān)衛(wèi)不只會有一個騎兵營。
有了阿禿兒的戰(zhàn)馬保證,秦川打算編成兩個騎兵營,一個輕騎兵營,一個重騎兵營。
輕騎兵營由阿禿兒帶著,利用草原上的戰(zhàn)法,主要就是騎射,偵查,偷襲,敵后破壞,以快為主,最好一人配雙騎。
重騎兵營就讓韋九帶著,主要就是突破敵方軍陣,這個以韋九的倔脾氣,還是很合適的。
這樣一來,秦川又要征兵了。
阿禿兒的輕騎兵營將脫離陽關(guān)衛(wèi)的建制,到北匈與大周的邊境線上去發(fā)展,他們將化妝成馬賊,這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秦川找來了燕青,告訴了他自己的決定,畢竟燕青還是陽關(guān)衛(wèi)的副統(tǒng)領(lǐng),總要知道這些事情。
“什么?要再征五千人?”
燕青有些吃驚,五千人可不是小數(shù)目,現(xiàn)在的八千再加上五千,到時候陽關(guān)衛(wèi)就有一萬三千人,算下來差不多頂上一個鎮(zhèn)的兵力了。
“公子,這是不是有些多了,這可嚴(yán)重超編了?!?p> 秦川倒是不在乎:“哪里超了,這五千人有三千都是雜役,只有兩千人是補進來的,我們淘汰了兩千人知道不?”
燕青有些懵逼:“什么時候淘汰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川道:“你馬上就知道了,放心吧,本公子心里有數(shù),這些日子你就好好在這盯著,按照我訂的訓(xùn)練計劃好好練就行,兵器加緊造,還有那些軍械,一定要快,但是還要保密,出了問題,我饒不了你。”
燕青聽秦川這話的意思,察覺出了有些問題。
“公子,聽這意思你是要離開?”
秦川點點頭:“對,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快了兩個月就回來,慢了就三四個月,你就說我到北邊刺探軍情去了。”
燕青慌了:“這怎么能行,沒有你在這,誰能鎮(zhèn)得住,八王子要是怪罪下來,我們也沒辦法啊?!?p> 秦川眼睛一瞪:“什么叫沒辦法,這點小事都搞不定,我就把你送到顧傾城那讓你跟她成親。”
沒想到燕青一點不怕,反倒有了些期待。
“那正好,公子,我什么時候回去?”
靠,秦川忽然想起來,那個從書院來的大夫申儀貌似已經(jīng)把顧傾城給整利索了,聽人說,那效果跟整容差不多,現(xiàn)在燕青這家伙正盼著回去看一看,見證一下奇跡。
“滾你的,搞不定你什么都別想了,老子把你褲襠里的玩意兒切了?!?p> 這下燕青不嘚瑟了,咬著牙道:“行,公子,咱先說好,三個月內(nèi)你可一定得回來,要不然我可真頂不住了,大王可是說六個月成軍的?!?p> 秦川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行了,知道了,滾吧滾吧。”
燕青苦著臉走了,他真的是壓力山大,一萬人的擔(dān)子壓在身上,他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痛不欲生的樣子。
想想那個傳言,燕青心里又給自己打打氣,為了傾城,抗住,傾城啊你一定要等我。
第二天天一亮,陽關(guān)衛(wèi)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騎兵營的營地空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空的。
與此同時,雍城的城門上,官衙門口,包括大街小巷各個顯眼的地方,都張貼了征兵的告示。
這又是一個大新聞,整整五千人哪,秦地的人又一次沸騰了,不到一上午,城內(nèi)設(shè)立的征兵處就人滿為患。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仙鳳樓,傳到了姬兒和八王子那里。
姬長安一拍桌子:“這個秦川,竟然公然違抗父王的旨意,我一定要參他?!?p> 姬兒心中倒是高興,她自然可得看到秦家與王族交惡,這樣對她才有利亂吧,越亂越好。
“八王子何必太過較真,我看秦川公子確實是有大才之人,領(lǐng)個萬把人應(yīng)該游刃有余吧,反正都是為我大周出力,多一些也無妨,秦兵王師不都是一樣的嗎?”
姬長安冷哼一聲:“怎么會一樣,任何不受控制的人,都是在挑戰(zhàn)王族的尊嚴(yán),他不過一個黃毛小兒,運氣好立了些功勞罷了,憑什么能領(lǐng)這么多兵馬。
我還是陽關(guān)衛(wèi)的監(jiān)軍,他連知會都不知會一聲,置我于何地?可是看不起我?”
姬兒又道:“唉,看來殿下您太低調(diào)了些,只怕這些王侯子弟已經(jīng)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
姬長安眼睛都紅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們一定會后悔的,不要以為我與世無爭,就代表我真的放棄了什么?!?p> 姬兒道:“殿下莫要動氣,其實這樣也好,每日能陪姬兒在這說話解悶,姬兒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實在無以為報?!?p> 姬長安不知發(fā)什么瘋,竟然壯著膽子抓姬兒的手:“姬兒姑娘,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若是姬兒姑娘愿意,我在這待一輩子都可以?!?p> 姬兒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輕輕的抽回手:“殿下莫要這樣,姬兒身后還背著無數(shù)人的期望,日后姬兒是要拿自己來換整個家族的安康的,還請殿下見諒?!?p> 姬長安已經(jīng)昏了頭:“姬兒姑娘,每日都聽你說你的家族,也不知道你的家族面臨什么樣的困境,但是我是王子,難道還不能幫你嗎?”
姬兒雙眼失色,一種凄冷的感覺:“殿下不必如此對我,實在是不值得,姬兒不想拖累殿下,殿下還是先請回吧,姬兒有些累了。”
說著,姬兒轉(zhuǎn)身進了里屋,留下姬長安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姬長安心中很是失落,貴為王子,竟然被心愛的女人說是怕拖累他,那意思是他的身份地位還不夠強大嗎?
姬長安思索了一番,終于有了答案,他確實太弱小。
他每天都是與世無爭的樣子,讓世人都快忽略了他這個王子。
沒有可以倚重的權(quán)臣,沒有兵權(quán),沒有自己的情報來源,甚至連心愛的人的身世都一無所知。
這哪里像是個王子,跟普通人有什么兩樣,那個王位他雖然不稀罕,但是好像也不稀罕他。
只是一位大臣的建議,他就被像是流放到這里來做什么監(jiān)軍,哪里是歷練,分明就是放棄了他。
姬長安第一次對權(quán)利有了渴望,那是一種饑渴的感覺。
他想到他無意之間看到的秘密,所有王子都可以為了王位去不擇手段,他為什么不行。
如果以后他能做到那個寶座上面,那姬兒一定不會再說會拖累他了吧,他想得到的一切都會得到。
對,就是王位,姬長安在心里給自己定下這個目標(biāo),就從現(xiàn)在開始,要一步步的接近那里。
他又突然覺得被人遺忘不是件壞事情,這樣他能更好的掩蓋自己的野心,現(xiàn)在只需要悄悄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他姬長安也會有一鳴驚人的一天。
現(xiàn)在,姬長安需要一個助力,秦候這邊已經(jīng)不可能了,秦妃有孕,即使最后沒有生下王子,還有長樂的哥哥三王子姬長平。
姬長安現(xiàn)在身處雍城,除了秦候,那么他只能找到的好像只有離雍城最近的趙候趙信了。
趙候一向也是低調(diào)為人,從來沒有什么爭名奪利的事情。
從這一點來說,至少是和姬長平有相同的地方了,那姬長安理所安然的可以認(rèn)為,趙候低調(diào),可能是沒有找到可以扶持依靠的大樹吧。
這樣一來,如果姬長安主動尋求趙候的幫助,或許會有很大的希望成功吧。
姬長安打定了主意,對里屋的姬兒說道:“姬兒姑娘,這幾日我就不在雍城了,姬兒姑娘保重。”
姬長安走了,背影有些落寞,藏在里屋里的姬兒卻笑了。
她成功喚醒了一頭沉睡的狼,越是低調(diào)的人,有時候高調(diào)起來就越可怕。
她對自己的美貌又有了信心,但是一想到秦川,心里又有些惱火,那個油鹽不進不解風(fēng)情的家伙,總有一天,一定要讓他在自己面前出丑。
姬長安還是沒有放棄要參秦川的事情,他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寫了奏折。
第二天,姬長安就走了,這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姬兒這里,她微微一笑。
“這世道越來越亂了,姬無病,秦戰(zhàn),還記得晉陽城的血海嗎?總有一天,終將施加到你們自己身上。”
天堂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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