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醫(yī)療急救箱,從中取出了消毒水和紗布。
魏老板看著眼睛通紅的紀(jì)南說道:“快把黑狐抱過來!”
黑月被放在了吧臺里面的軟椅上,魏老板包扎的手法很是熟練,先是用碘伏消毒,然后撒上消炎藥磨成的粉末。
“不行的!這種傷口用普通的包扎沒辦法治愈,必須要抓住那長發(fā)鬼,用它的靈魂入藥才有可能痊愈,現(xiàn)在這樣只是徒勞無功的!”
一旁看著的張巍開口說道,這句話直接打亂了魏老板靈活的包扎,他一時著急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
“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抓回來,給黑月治傷口?!奔o(jì)南牙齒抖得在一起磨出聲音。
魏老板停下了包扎的手,搖起了頭說道:“不管用的,即使你現(xiàn)在過去,直接就把那長發(fā)鬼給抓回來,那時間也不夠用?!?p> “那該怎么辦?難道……”紀(jì)南抖得越發(fā)厲害,眼角邊不停的有淚珠劃過。
“咚咚咚”門外忽然傳來的敲門聲讓里面本是著急的三個人被驚嚇了一跳。
“誰啊?”魏老板看著緊閉的門,喊到。
許久之后,門外也沒有人回話。
魏老板白了一眼說道:“這里附近的孩子很多,大半夜的可能是哪家人剛回來,調(diào)皮的孩子隨便敲著玩的。”
話音剛落門外再次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這次的聲音帶著卷簾門被搖晃的感覺。
這次的敲門聲讓魏老板耐不住性子了,大步流星的走出吧臺直奔門口,想看一看到底是哪個討人厭的家伙在門口搗鬼。
“你注意點,別一開門就破口大罵,搞不好是你的客服呢!”張巍拉了一下從身邊經(jīng)過的魏老板。
他知道這個多年老友的脾氣,只要一被惹毛就會爆粗口罵人,不過魏老板也屬于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等罵完人消了氣之后,便開始語重心長的給那位仁兄道歉了。
“知道了,我就想看看是誰在門口這樣亂踢門,客服的話絕對不可能的,最近連著大半個月都沒幾個人買裝修材料了,待會我打起來了記得幫我!”
魏老板一直都這樣,小孩子的想法,不過讓他真的和活人打架,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動手。
隨著卷簾門一層一層的拉起來,一個身穿灰色道袍背上背著一把桃木劍的老道浮現(xiàn)在了三人的眼前。
“師,,師父?”魏老板神色慌張的說道。
“曲道長!好久不見!”張巍也恭敬行了一個好漢禮,足以看出面前的這個道士不比那位高坐深淵的校長有排面。
“你怎么來了?干嘛不提前通知我一聲,讓我給你在酒店訂個包間吃點飯呢?”魏老板此刻早已經(jīng)把剛才的那種威嚴(yán)氣息忘在腦后了。
一旁的紀(jì)南覺得很不可思議,魏老板的樣子大概快奔五的人了,而那個道士卻是年輕的很,鳳目疏眉,臉色紅潤遠(yuǎn)不超過三十歲。
男子沒有說話,他打量了一番呆站著的紀(jì)南,然后小步邁向吧臺。
“師父,你這是……”魏老板有些疑惑。
吧臺里,那男子從道袍腰間的布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黃紙符,然后一圈一圈的把纏著黑月的紗布掀開,黃紙符被男子在指間夾著,然后在空中畫了一個圈摔向了黑月。
伴隨著痛苦的慘叫,黑月再次昏迷不醒,紀(jì)南拳頭緊握,像是要和面前的這個道士拼命。
被張巍在后面拉了一下,悄聲說道:“這個人沒有要傷害你狐貍的意思,相反,他是在救那只黑狐?!?p> 紀(jì)南聽到這句話時,緊握的拳頭松了一下,不過出于對黑月的保護(hù),他趁著男子出來的瞬間,一下跨步進(jìn)入吧臺里邊,蹲了下來看著昏睡的黑月。
“最近的事我都聽說了,下次行動別這么冒事,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今天大家都早點睡覺吧!對了,你給我開一家酒店,然后……咳咳!”
那男子看著魏老板,最后的“咳咳”聲讓魏老板很是尷尬,至于什么意思也就不必多說了。
“知道了!你老和我走吧!”
兩個人從裝修店走了出去,紀(jì)南抬頭看了一眼,就只剩下張巍一個人在門口站著。
“剛才那個道士是誰?”
“那是魏老板的師父,一個游族道士?!?p> “游族道士?那是什么?”
“就像是無業(yè)游民一樣,他沒有固定的道觀修煉。”
“那他是怎么成為魏老板的師父的?沒有固定地方修煉豈不是沒有太大的修為?”
“哈哈~你真的是小看他了!他的修為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說認(rèn)知的道士,以他的修為足以堪稱神仙,至于為什么這么厲害,我們都不太清楚?!?p> 張巍貌似覺得紀(jì)南問得問題太過無聊,不過他自從晚上出事了以后,對紀(jì)南的態(tài)度直接大變,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樣苛刻了。
紀(jì)南也沒有再自討沒趣的問下去了,他現(xiàn)在最好奇的就是這個姓曲的道士,他像極了一個人,老曲,不是樣貌更不是說話的語氣,是那種特有的神秘感。
時間過的很快,魏老板也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裝修店里,他看見兩人還沒有睡覺,便無力的說道。
“快睡覺吧!黑狐一定沒事的,道士出手萬事不愁,明天的那個長發(fā)鬼也要玩完了!”
夜幕已經(jīng)深到整個城市的燈光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酣睡時發(fā)出的呼嚕聲在夜里回蕩著。
“咚咚咚”,還在睡夢里的三人被樓下傳來的敲門聲吵醒了,耷拉著臉的魏老板大概猜出了是誰在門外敲打,所以沒有脾氣的緩步下樓。
“哎呦臥槽!我這腰是越來越不行了,看來要好好補(bǔ)補(bǔ)了?!遍T一打開,那道士就站在門口雙手叉腰,語帶痛苦。
路邊走來走往的路人時不時會駐足觀看這一身道袍的人,也是,晚上看見他還有這一些隱隱約約的神秘感,白天再看,穿著道袍后背背著桃木劍,整個就是一神經(jīng)病在路口“Costume play”??!
“師父,進(jìn)來說,進(jìn)來說!”魏老板發(fā)現(xiàn)了那些路人的眼神,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道士還沒應(yīng)聲,便被他一把撤了進(jìn)來。
“你怎么……怎么能對你師父這樣拉拉扯扯呢?這衣服很貴的!”道士拍了拍剛才魏老板拉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