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興致勃勃分早餐的一群人看到后容與陰沉的臉色時就已經(jīng)停下了動作,剛剛還感動不已,這會兒也神色凝重了下來。
后容與見吳瞳睡得真沉,臉色更加陰霾了。
“吳吝?!?p> “……我在?!眳橇邲]見過后容與這副樣子,被嚇到了。
后容與沒回頭,只是說:“等一下幫吳瞳按著?!?p> “……什么?”
他還沒反應過來,后容與就已經(jīng)三下五除二的把吳瞳的針頭拔了下來,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后容與沉著臉:“過來,按住?!?p> 吳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按她說的做,趕緊過去按住吳瞳的手背。
可剛剛這一下,吳瞳毫無察覺,呼吸依舊平緩,睡得死沉。
后容與的眸色冷冽,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現(xiàn)在,立刻來中心醫(yī)院一趟,病房號我發(fā)你?!?p> 然后就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在場所有人都浸在后容與這種陰森冰冷的氣氛下,都嚇得沒話說了。
后容與手上青筋暴起,壓著怒火給白澤發(fā)了條信息。
然后抬眼看向西皓:“去,把吳瞳的主治醫(yī)生還有給她換過藥的護士都叫來?!?p> 西皓愣了愣,抹了抹冷汗,趕緊跑了出去。
嗜睡……
呵呵……
這一招她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這藥的配置者她都認識,只是她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會把這種手段用在吳瞳身上。
吳瞳是特殊體質,連安眠藥都用不了遑論這種藥。
手機響了一聲,她懶懶看了一眼,是白澤發(fā)來的。
后容與:我哥那邊出了點事,我先走了。
白澤:好,注意安全。
她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很久,心情終于慢慢平復了下來。
白澤,真是她的一劑良藥。
……
“是闔片?!苯裆氐恼率痔住?p> 在場所有人包括被叫來的醫(yī)生和護士們都是一臉懵,卻礙于后容與的氣場,憋著不敢說什么。
后容與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她看向那些護士,冷冷說:“你們,昨天今天,誰給她換的藥?!?p> 眾人默然半晌,那些小護士也被嚇得縮了縮,最后一個圓臉姑娘走了出來,低垂著眸說:“是是我……”
后容與看了她兩秒,然后讓其他護士出去。
吳瞳的主治醫(yī)生是個中年男人,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這大早上的他也不是個閑人,于是不滿道:“這位家屬,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就行了,這么耽誤我的時間你賠得起嗎?知道醫(yī)生的時間有多寶貴嗎?”
后容與看著他冷笑一聲,說:“那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的疏忽,差點喪失一條無辜的生命”
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那醫(yī)生怒道:“你瞎說什么!怎么可能!我這可是正規(guī)醫(yī)院!不可能疏忽任何一個病人的!”
“不信?”后容與說,“那好,你們幫吳瞳去做個全身檢查,著重查一下她的心肺功能。不過查出來之后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報警,這種事情要是讓警察知道了,你們的職業(yè)生涯基本也就完了?!?p> 醫(yī)生和護士的臉色微微一變,頓時難看的要命。
“老老大,你在說什么……心肺功能?我妹妹,她不會有什么事吧?”吳吝眼眶通紅,整顆心都落到了冰窖里。
后容與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江墨過來拍了拍吳吝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才兩天,不會出什么大事,也許只是……”
也許只是侵入了一部分臟腑。
可是一個連安眠藥都用不了的人,服用了像闔片這樣類似安眠藥的劇毒,江墨心里也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