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鄭一葉主動推開了他,一步一步走進了安檢,再也沒有回頭。
她想,值得了,她聽到了鄭尋的心跳聲,這比什么都管用,比什么承諾身份都管用。
這一整天,鄭尋都沒有放下墨鏡,第二天就病了。
而鄭一葉什么都不知道,沅江市被王巖安排了兩個人照顧她的生活,剛下飛機就來接她了。
她終究,還是沒有脫離鄭尋的控制,她到底還是認(rèn)命的接受了鄭尋的安排。
兩個人一個司機,一個煮飯阿姨,還在學(xué)校附近買了一棟房子,是學(xué)校原先的老教授住的,教授退休后就回到了老家,房子被王巖動用各種關(guān)系搶到了。
房子大,三室兩廳一廚兩衛(wèi),司機跟阿姨是一對夫妻,正好住一個房間,只活動在一個客廳里。
另外一個客廳被改成了她的衣帽間,接著是書房,房間,衛(wèi)生間就在她的房間里,主題顏色是白色米黃色。
當(dāng)然,改造需要時間,入住之前她在酒店住了半個月,從酒店搬出來回到房子里時,距離開學(xué)也只有幾天了。
鄭尋病了,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但他的確病的很嚴(yán)重,躺在床上嘴唇開了裂口,稍微一動血就會流下來,額頭上臉上不停的冒冷汗,手指緊緊的抓著床單,青筋暴露。
“不許離開,不要離開,不能離開,可不可以不離開,為什么?。?!”他大叫了一聲一下子睜開雙眼,一雙眼深幽不見底叫人看了恐懼。
因為嘴唇的劇烈導(dǎo)致嘴唇流了血,王姨進來一看被嚇到了,趕緊拿起帕子給他擦冷汗,又按了呼叫鈴,不一會兒主任主治醫(yī)師都來了。
他們像一群劊子手一樣的按住他,給他打了匹配的信息素萃取液,他一下子安靜下來,緊繃?yán)淇岬哪槤u漸緩和了一點點。
他不好,鄭一葉也不好。
進入酒店第五個晚上她也病了,是感冒,她前幾天睡覺沒有注意,開了低溫度的空調(diào),病的很嚴(yán)重,燒到了四十度。
發(fā)燒時說了很多胡話,幸好這對夫妻照顧妥帖,她到底在開學(xué)之前好了。
而濱江市,鄭尋的病在半個多月后才開始好轉(zhuǎn),他瘦了一大圈,整個人變的更鋒利了,像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誰見到他都害怕,包括王巖冷月彎。
出院這天,醫(yī)生又給他注射了一支信息素萃取液,他冷酷的氣勢才算好了一點點,冷郁的臉上才算緩和了一點點。
他出院這一天,鄭一葉也剛好出院,她本來就瘦,這一場病更是要了她的命,一米六二的身高,體重從八十多斤掉到了七十多斤,瘦的風(fēng)都能吹走。
人夫妻兩看著她都著急,天天想著法子給她做好吃的,就怕照顧不好她他們被解雇,為了不讓他們每一天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鄭一葉也強迫自己吃東西。
孫念凌浩再一次看到她時,幾乎沒有認(rèn)出來她,孫念不敢相信的在她身上上看下看,然后直接開罵,凌浩全程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陪著她們。
“你為什么要這樣啊,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快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