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日,再不見始元老的蹤影,桉洺倒是不稀奇,覺得連瓊可能是冬眠了,嗜睡,況且他這幾天砸砸敲敲也沒見連瓊氣哄哄的來咬他,不過幾天,便收拾好了寒舍,用仙術(shù)變出茶盞每天喝喝茶,賞賞光景,再不濟就圍著九棺酈散散步,唯恐看見連瓊突然出現(xiàn)。
桉洺過得逍遙自在,倒是苦了在暗處隱藏仙氣的連瓊。
蛇本性冷漠,不喜同行,況且連瓊自己一個人呆了這萬年,斷斷是不想和桉洺好好相與的,只得躲著這個煞神,又忍不住在暗處默默觀察,見桉洺自己過得逍遙快活,像是自己家似的,心下郁結(jié)。
一連躲了半月,連瓊見桉洺好似忘卻有她這么個神似的,還做了個躺椅,九棺酈位于九重天與人間交界之處,終年陽光明媚,無風(fēng)無雨無雪,桉洺就躺在躺椅上手里拿著不知是什么的書在看。
連瓊化出本體從桉洺衣角爬上去,坐在桉洺懷里瞪他。
桉洺只從書上挪了一眼,用手摸了摸連瓊的頭,又繼續(xù)看書。
連瓊皺著眉頭化出形體,不滿的責(zé)備他:“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你這樣未免不得體了吧小神仙?”
此刻陽光正好,暖洋洋的照在兩人身上,連瓊白色的發(fā)絲在陽光下透出銀光,連瓊皮膚白的幾近透明,照出暖暖的色調(diào)來,身上還穿著半月前照桉洺的樣子幻化出來的外衫,若隱若現(xiàn)的遮住上身,兩只手撐在桉洺腰側(cè),臉上還有淺淺的慪氣,長長的蛇尾擺在桉洺兩腿中間,鱗片也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桉洺這才從書中抬頭,這一抬頭,沒人在懷,還是個絕美的,眼眸流轉(zhuǎn)引魄,桉洺臉色熱起來,連瓊說完話,兩人頓住沒有兩秒,連瓊就往下滑去,桉洺把手上的書向外一扔,連忙把連瓊往上一抱,兩人相擁滿懷。
連瓊臉上的怒色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流離的眼睛呆呆的望著眼前仙霧彌漫的九棺酈,身上透來桉洺身上的暖意,她沒推開,桉洺也沒推開。
實際上,桉洺也呆住了,雖然自己已經(jīng)仙齡上千歲,但還沒經(jīng)歷過情劫,沒芳心過哪位仙神,更別說是肌膚之親,此刻抱著連瓊,身上的衣衫只有薄薄的一件,連瓊為蛇,身體常年冰冷,桉洺像是抱著一個大冰快,黏住手一樣松不開,眼前似是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連瓊長長的尾巴微微動一下,羞怯的垂在地面。
“你要熱死我嗎?”連瓊只覺心里有怪怪的情愫流過,轉(zhuǎn)瞬即逝,但讓她極其不舒服,只得開口,怕自己又滑下去,只好化出了雙腿,坐在桉洺腿上推開他。
怎么說呢,像是撲了桉洺滿臉的血,桉洺從脖子跟紅起來,連瓊不明所以,只好用手在桉洺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桉洺呆呆傻傻的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圍在連瓊腰間,起身駕住連瓊把她放在躺椅上,逃命似的像仙氣深處快步離去,剩下連瓊一頭霧水。
她這才出現(xiàn),又換他逃了?
連瓊沒有管離去的桉洺,看了眼圍在腰間的外衫,嫌棄的拿下來,學(xué)著桉洺的樣子化出白色飄逸的長衫素衣,學(xué)著桉洺的樣子躺在躺椅上曬太陽。連瓊之前的萬年都不曾曬過太陽,一來是她喜寒,二來她整日整日的都在睡覺,作為上古神裔,連瓊早就不用冬眠了,只不過天地大變,她這只上古的神裔仙力也正在一點一點流向八地九州,福澤萬物了。
連瓊舒服的在躺椅上睡著了,再醒來,已經(jīng)入夜了,桉洺還沒回來,連瓊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好久沒變出來的雙腿,試著走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無奈只得招來了快云彩坐在上面,雙腿又變回蛇尾,晃著尾巴去找桉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