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既然已經(jīng)尋得南鐘子要找的少年,你便早些帶他回鐘離山,免生變故?!?p> “好,明日他若送威靈仙過來,我便帶他回山?!?p> 鐘落拓和厲星月正說著,小依敲了敲門,
“樓主,方才的姑娘醒了。”
鐘落拓一聽,匆忙地跑下了樓,厲星月跟在后面一起來到側(cè)房。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鐘落拓走到床榻坐下,拿起女子的手臂邊切脈邊問到。
“我沒什么事,就是好幾天沒有吃飯有些乏力,多謝姑娘再次相助?!?p> 床榻上的女子說罷便起身準備行禮,被鐘落拓一把摁下。
“好好躺著,等下給你弄點吃的?!?p> “姑娘是哪里人氏,要去哪里呢?”
鐘落拓話音剛落,站在一旁打量了半晌的厲星月開口問到。
床榻上的女子低頭,竟沉默良久。
“我叫池莘若,本是清離教前教主池嫣然的貼身婢女,前不久清離教發(fā)生內(nèi)變,西執(zhí)事陸桐梓趁著池教主閉關修煉的時候,竟逼著眾教徒承認她取代池嫣然以任教主之位。”
許久,池莘若抬頭說到,眼里盡是悲寂。
“陸桐梓逼殺了清離教一眾池嫣然的跟隨者,一些為了活命的教徒便依了她,認她做了新教主。陸桐梓得逞以后,便入關殺死了池教主?!?p> “我家教主閉關的這些日子,我聽聞江城承姬廟會甚是熱鬧,便偷偷溜到江城玩。廟會結(jié)束我回到清離教,沒想到教里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我便只能逃到這江城來?!?p> “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里?”
鐘落拓看著眼淚巴巴的池莘若,頓生憐惜,握著她的手問到。
“我也不知。我自小便跟著池教主,現(xiàn)在教主不在了,我也不知道這天地之大,我何處容身。”
“不如,你就留下給落拓做個貼身婢女吧?!?p> 厲星月看鐘落拓慈憫眼前的少女,且池莘若做過教主婢女,定當是心細體貼,二人又年齡相當,便開口說到。
鐘落拓和池莘若都有些錯愕地抬頭看向厲星月。
池莘若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厲星月,有些受寵若驚。
星月樓在江城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大戶,她一個落魄的喪家之犬,何德何能被星月樓收留,還是這星月樓里唯一的一個大小姐貼身婢女。
池莘若一把掀開被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奴婢多謝厲樓主收留之恩,日后我定會全心全力照料小姐!”
說著便磕了一個頭。
“你快起來!身體要緊!”
鐘落拓連忙將池莘若扶回床榻。
“早些歇著吧,明日便搬去南院和落拓同住?!?p> “是!”
池莘若自打記事起,便一直跟在池嫣然身側(cè),她不知她的父母是誰,不知自己生于何處,好在池嫣然待她倒也很好,以至于她這十六年來,并不覺得自己孤單,只到池嫣然去世,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是孤立無援。
“落拓,你也早些休息,明日還有要事?!?p> 厲星月提醒的說到,轉(zhuǎn)身回了閣樓。
次日午時,正在吃飯的鐘落拓聽小依來報,說司徒玨在大廳候著,鐘落拓心中甚是歡喜,放下碗筷便去了大廳。
只見司徒玨手里提著一筐威靈仙,滿頭大汗的站在大廳。許是行的著急,許是烈陽太無情,司徒玨雙頰通紅,額頭青勁爆起。
“你來了,”
鐘落拓粲然一笑,接過司徒玨手里的藥框遞給小依,便拉起他的手朝后堂走去。
“正巧我們在吃飯,既然趕上了,不如一起吃些!星月樓的膳食,可是非常好吃呢!”
鐘落拓邊走邊說著,司徒玨看著被鐘落拓攥在手里的大手,嘴角微微上揚。
“司徒公子,我家落拓從小便和她師父生在鐘離山,這剛下山還不足一月時間,近日要回鐘離山,而我星月樓最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支不開人手,不如,你送落拓回鐘離山?!?p> 飯桌上,眾人相對無言。酒足飯飽之余,厲星月開口說到。
“近日?我?guī)煾附袢赵S是就回來了,容我回去向他稟明情況,明日過來送阿拓回山可好?”
司徒玨稍顯為難,開口說到。
能送鐘落拓回山,司徒玨定是千百個愿意,但是前些日子師父傳信說今日歸來,靈玄不茍言笑,謹小慎微,司徒玨決定先回靈山稟明情況再來送鐘落拓,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也好?!?p> 厲星月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