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啟天派的暗衛(wèi)和門徒在池鐸的訓(xùn)練中日益精壯,而鐘落拓帶領(lǐng)著池星池月,南征北伐,擴(kuò)張勢力,很快,便成為了獨(dú)立于仙魔兩道之外的存在,令魔界聞風(fēng)喪膽,也讓仙界深惡痛絕。
池冉在“閻王煞”的調(diào)治下,除了胸前多了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倒也恢復(fù)的徹底。
鐘落拓決定,帶著這五個暗衛(wèi)首領(lǐng),去星月樓慶祝一下,慶祝池冉痊愈,慶祝蕭啟峰死期將至!
池冉受傷以后,鐘落拓派人去查過蕭啟峰。此人乃玄陰派蕭凌二子,因為生母早亡,蕭凌又忙于派中事務(wù),對其管教不嚴(yán),導(dǎo)致他從小便目中無人,狂躁自大。
蕭啟峰自己收攬了一些江湖勢力,不受控于玄陰派,在市井中混跡,欺壓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那日,鐘落拓在鐘離山下除掉的三人,便是蕭啟峰的手下。蕭啟峰聽聞手下被殺,氣急敗壞,便領(lǐng)著一眾手下,在鐘離山下鬧事,引池冉出來,并打傷了池冉。然而,他自己也被池冉所傷。
蕭啟峰揚(yáng)言,三月以后,定血洗鐘離山。
“傳令下去,啟天派所有人今日放下手頭上的事,買酒暢歡,不醉不休!”
鐘落拓下山之前,特下赦令給大家。
“門主,你這是?”
池月發(fā)覺大家走的方向并非朝著星月樓的方向,疑惑道。
“去泗嶺?!?p> “泗嶺?”
“池冉的事,是時候做個了結(jié)了!”
鐘落拓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邪魅一笑,眼里盡是得意。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蕭啟峰駐營的泗嶺。泗嶺環(huán)山繞水,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段;渡過山下的一條河,可以看到山門里高高豎起的寫著“峰”字的旗幟。
再往前走,幾個舉著大刀的小斯在山門前左右巡視,頭頂?shù)氖T山,刻著“掠戮門”三個大字,鐘落拓嗤之以鼻:什么鼠雀之輩,也敢如此狂妄自大!
“什么人!”
門前的小斯看到鐘落拓一行人,沖上前便架起了刀,厲聲問到。
鐘落拓并不回答,只笑了笑,側(cè)目給了池星一個眼神,池星會意,兩掌凝起一股力量,揮向幾個小斯,隨著幾聲“啊喲”,小斯們四仰八扎,摔在地上。
鐘落拓?fù)]袂抬腳,池氏眾衛(wèi)長列成兩排跟在她身后進(jìn)了山門。
蕭啟峰的手下見有人闖入了山門,并且來者不善,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沖上前來。鐘落拓卻只顧朝大殿走去,沖上來的人全部被身后的幾人擋在了左右,有狂妄者舉刀朝鐘落拓砍過去,還沒靠近便被池星池月劍起血濺,人頭落地。
“去請你們蕭門主來?!?p> 鐘落拓坐在蕭啟峰的虎榻象椅上,看著殿下蠢蠢欲動卻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眾人,心下好笑。
她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梅花枝,一邊開口:
“看來,你們老大不在山內(nèi)。”
說著抬頭掃視了一眼,接著緩緩道:
“不如,我們做個游戲吧,賭你們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p> 鐘落拓將手里的梅花枝舉高,對著殿外投進(jìn)來的光仔細(xì)觀察著,話里盡是戲謔。
“從現(xiàn)在開始,每隔一個鐘頭,我便會用一個人的血祭我手里的這支梅花,直到蕭啟峰回來。如果日落之前還是見不到他,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是祭品!”
鐘落拓不急不緩地說著,手中的梅花在陽光下灼灼生輝。
“不如,你們想想他能去哪里,派人去請他回山啊?!?p> 望著殿下交頭接耳面面相覷的眾人,鐘落拓嘴角勾笑,說著溫柔地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正在“招袖館”吃酒看舞的蕭啟峰,渾然不知山中的變故,摟著懷里的美人盡情享受著歌舞升平。
當(dāng)手下的人闖入“招袖館”告訴他情況時,他已經(jīng)喝的爛醉。只見他把手中的酒壺摔了個粉碎,拿起長刀搖搖晃晃的朝泗嶺走去。
山間的風(fēng)溫柔地拂過他的臉,酒勁似乎更猛烈了些。當(dāng)行至山門口,看到地上躺著的小斯睜著大眼死在血泊中,蕭啟峰的酒猛地醒了。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我蕭啟峰的地盤如此狂妄!”
蕭啟峰氣急敗壞,沖進(jìn)大殿便看到象椅上一身紅衣的鐘落拓,再眨眼,便看到地上竟躺著好幾具尸體,全部是他蕭啟峰的手下。這些人死壯全部相同,皆是被吸干了鮮血而亡。
“蕭大門主,久仰大名??!”
鐘落拓笑著問候。
“聽聞,你要血洗我鐘離山?不知是怎么個血洗法!”
鐘落拓邊說著,便舉起手中的梅花枝,瞬間便有一個人被控制住,刷的吸收了鮮血,倒地而亡。
蕭啟峰見狀,舉刀朝鐘落拓打了過來,底下的人也跟著舉起了刀,齊刷刷朝鐘落拓沖了過去。
只見一道紅影一閃而過,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蕭啟峰便被鐘落拓掐起懸在半空。
“冤有頭債有主,我啟天派報仇,只報該報之人,你們皆為人奴,我姑且放了你們,從今以后,下山好好為民,若讓我發(fā)現(xiàn)有人無所事事,下場便是如此!”
說著,鐘落拓舉起赤月劍刺進(jìn)了蕭啟峰胸膛,在眾人瞠目結(jié)舌下,擦干凈了赤月劍,絕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