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白衣闖少林
碧藍(lán)的小溪上,一個白衣男子腳踏竹筏于水面行駛,順著溪流的方向,他來到了小溪的下游。
岸邊有一個樹屋,是臨時搭建的。
樹屋前由十個服飾統(tǒng)一的男子守著,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天籟閣的衣服。
“先生,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計劃辦好了?!蹦凶诱驹跇湮萃廨p聲說道。
“我知道了?!?p> 樹屋中竟然傳來一個一模一樣的聲音。難以置信,世界上竟然會有兩個聲音一模一樣人!
“那我接下來該做什么?”白衣男子又問。
過了很久,樹屋里才傳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聲音。
“十日后,去少林寺將二人救出來!之后該做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切記一點(diǎn),不可傷少林寺任何人?!?p> “明白!”
白衣男子轉(zhuǎn)身離去。
他有一事不明。為什么要救林悅?他們的計劃不就是讓林悅落在少林寺手中嗎?
當(dāng)然,先生的心思不是旁人可以參透的,他只需要照做就行。
…………
在少林寺的佛堂中,南宮宇和林悅不知不覺已經(jīng)待了十天,每天清晨隨著鐘聲響起,一群和尚便在佛堂外“翁嗡嗡”的念經(jīng),就像一群蒼蠅圍著佛堂亂飛。
林悅不知有多少次想沖出去的沖動,可都被她壓在了心中。
少林寺的實力比起他們天籟閣,有過而無不及。若是南宮宇可以施展血月刀法,倒是可以一試。
不過現(xiàn)在他們手無寸鐵,根本不是寺中眾多高手的一合之將。
這天清晨,外面一群和尚念完早經(jīng),老方丈來到了佛堂。
“二位施主這幾日還可習(xí)慣?”老方丈一臉慈祥的問道。
“很不習(xí)慣。”
林悅撅著嘴。
“老和尚,你什么時候放我們走啊?”
“阿彌陀佛,施主仍浮躁不定,還需在寺中靜修幾日!”
老方丈言即于一金佛像前就地打坐,閉目念經(jīng)。
打從南宮宇和林悅來佛堂后,他每日待兄弟子念完早經(jīng),都會來此為兩人誦經(jīng)開導(dǎo)。
“啊……”
林悅絕望的拍了拍額頭,這老家伙根本就是存心想把他們困在這里。
其實老方丈有自己的打算,他在等南宮宇口中那個所謂認(rèn)識不到一天的朋友的出現(xiàn)。
若是一月之后那人還不來,他再放二人離去。
佛堂再度陷入了清凈,唯有老方丈誦讀佛經(jīng)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過了一會,佛堂外一個小和尚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嘴里不停喊著“方丈”二字。
“佛堂清凈之地,怎可大呼小叫!”
老方丈閉著眼睛輕聲斥責(zé)。
跑到佛堂里的小和尚已經(jīng)是上氣不接下氣,彎著腰大口大口的穿著氣。
“何事如此驚慌?”
老方丈依舊閉目打坐。
“不好了,方丈,有人……闖進(jìn)寺里來了?!毙『蜕袛鄶嗬m(xù)續(xù)的說道。
老方丈緊閉的雙目猛然睜開,百年來無人敢來少林?jǐn)_佛門清凈。再者,江湖中也沒有幾人有硬闖少林的實力。
“可知來者是誰?”他問。
敢闖江湖兩大泰斗之一的少林寺,定然不可能是無名小卒。
“我不知道!那人只說是來要人?!毙『蜕械馈?p> “要人?”
老方丈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南宮宇和林悅身上,寺院中,除了這兩個外人還有其他外人嗎?
南宮宇和林悅也是驚訝的相視一眼。
他們來南方之事除了天龍鏢局的眾兄弟誰也不知道,來者自然不可能是天籟閣的人。而知道他們來少林寺的人,只有一人!
白衣男子!
莫非是那個認(rèn)識不到一天的朋友?
三人想到了一塊。
“帶我去看看!”
老方丈急忙起身隨小和尚離開了佛堂。
南宮宇和林悅也欲跟去,卻被外面的幾個和尚伸手?jǐn)r住了。
無奈,他們只能坐在佛堂里靜候佳音了。
少林寺一排廂房前眾弟子練功的地方,一群少林弟子手持長棍和一個白衣男子打的不可開交。
老方丈來到此地,微瞇著眼睛看著與眾多少林弟子打斗的白衣男子。
此人身法輕妙,招式變換莫測,時而猛烈如火,時而柔情似水,時而以退為進(jìn),時而以進(jìn)為退,實在難以看出此人身出何門。
只見白衣男子身輕如燕在亂棍中穿梭,巧妙的躲過每一根致命的長棍。
老方丈驚愕的發(fā)現(xiàn),白衣男子每躲過一棍,便會趁機(jī)出手,或掌或腿,精準(zhǔn)的打在身旁的木棍上。
而所有被他躲過的木棍皆被打在一個地方,木棍頭部交織在一起。
很快,白衣男子將所有少林弟子的木棍打在了同一個地方,無數(shù)木棍橫豎交織在一起,就像是被繩捆在一起,難以抽出。
“精妙!”
老方丈不由得贊嘆一句。
白衣男子若是選擇逐個擊破,定然會因體力不足而敗退。
不過他并沒有這樣做,而是借助巧妙的身法將所有弟子手中的木棍纏在一起,以此牽制住對手。
無數(shù)少林弟子使勁渾身力氣欲要抽出手中木棍,可根本不行。這些木棍就像是扎根于水泥之中,難以抽出。
就在這時,白衣男子一腳踢在無數(shù)木棍的交織點(diǎn)上,所有木棍向后飛去,如離弦之箭打在了眾多少林弟子的胸膛。
頓時間,空中向開了花一樣,無數(shù)木棍帶著少林眾弟子的身體向后飛去。
一群弟子從地上站起來,不甘心的又要沖向前去較量一番,缺見老方丈對他們擺擺手。
“您們先退到一旁去!”
老方丈知道,方才白衣男子已經(jīng)手下留情,若不然,那一腳大可使盡全力,他這些弟子不死也得重傷。
“是!”
眾弟子齊聲應(yīng)了聲。他們雖是心有不甘,卻不敢公然違抗方丈的命令。
“施主方才刻意留手,老衲在這里謝過了。”老方丈語氣和善的說道。
“要謝我,便把人放了吧?!卑滓履凶拥?。
老方丈揉了揉手里的佛珠。
“可是一男一女兩位施主?”他明知故問。
“你這少林寺里除了他們還有囚禁別的人嗎?”青衣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此話怎講。那兩位施主擅闖我佛門清凈之地,老衲只是讓他們在此懺悔,怎能說是囚禁!”
“別廢話了。”
白衣男子擺擺手,面具下的眼睛逐漸流露出一抹冰冷。
“人,你放還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