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剛準備踏入酒店,這時候電話響起了,“阿明?怎么了?”
“Beggie死了,annie也瘋了,你快來吧?!蹦沁叺陌⒚骱孟裨贏nnie家“annie她吃藥自殺?。 ?p> “你他媽不會攔著她?”楊偉發(fā)火了,合著這貨看著自己女友去死?
“可是,她被鬼上身了?。 卑⒚鬟煅手?,幾乎要啞掉的聲音。
“你不去攔著她,我一會來殺了你,說到做到?!睏顐斓袅穗娫挘嫔淝?,現(xiàn)在是第三個了,annie死完,應該就到劇組眾人了吧。
嘉慧用紙巾擦了擦楊偉頭上的汗,“你去吧,安全回來?!?p> “恩?!?p> “咿呀”Annie家的門自己打開了,楊偉拿起蜥蜴干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阿明抱著Annie在號啕大哭,Annie無奈地看著他,怎么嘗試喚醒他都于事無補。
“楊偉,來了啊?!盇nnie轉(zhuǎn)過頭望過來。
可是,她的頭竟然掉了下來,頭顱滾動到楊偉前方的地面,眼睛里望著楊偉。
“你來了,你來了?!盇nnie的臉狂笑著,發(fā)出少女的嬉笑聲,可此刻卻顯得無限詭異。
“阿偉,我好疼,快幫幫我,我是不是死了?”Annie的頭顱伸吐出舌頭,發(fā)出嫵媚的聲音,“啊,好難受。”Annie嬌喘的聲音接連發(fā)出。
“沒死,別裝了,你是誰?!睏顐ツ弥狎娓?,走到Annie的頭前蹲下。
“我就是Annie啊?!彼念^顱在地上匍匐著,依附到楊偉的腳邊,“你以前喜歡我對不對,你救我,我就以身相許好不好......”Annie頭發(fā)自動地漂浮著,要粘附在腿上攀爬上來。“讓我?guī)湍阕兇蠛貌缓???p> “啪?!睏顐ツ闷鹚尿狎娓珊莺莸嘏牧讼氯?,“我說了別裝了,女鬼,我對你沒興趣?!?p> “啊!”地上Annie的頭顱消失了,一邊的阿明和Annie看著楊偉,Annie有點不知所措,可阿明明顯看到剛剛的幻象,臉上露出豬肝一樣的神色。
阿明和楊偉的眼睛刺痛一下,眨眼再睜開,眼前出現(xiàn)了一襲青黑色的煙霧,在盤旋著膨脹,中間出現(xiàn)了裂痕,一張慘白的臉從煙霧中出來。這是一張五官爆裂的臉,眼球像爛肉一樣吊掛著,嘴巴有幾個空洞,上面還有點扎進去的竹子。
“我叫楚人美,是鳴月明粵劇團的演員,你們走吧?!边@是一個長發(fā)披肩的女人,身穿一件藍色的衣服。
“你為什么殺了他們?!卑⒚髦钢矍暗墓治?,朋友的死相仿佛就在眼前,rubbish,大B,Beggie,他們都是因為眼前的怪物死去的!
“他們吸收了我的怨氣,是他們的恐懼殺死了自己。”女鬼說完就消失了,阿明想起身攔住,被楊偉按住了,“這是厲鬼,她說的沒錯,我們玩通靈游戲吸收了她的怨氣?!?p> “難道就這么算了嗎?”阿明不甘心地握著自己的拳頭,往地面上敲打去。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能做的,只有找到怨氣的源頭,不要讓更多的人死去。”楊偉把阿明從地上拉起來,把頭看向了Annie,“一起去找下心理醫(yī)生吧?!?p> Annie牽著阿明的手,慢慢地攙扶著他往前走,楊偉在后面跟著,思考著今天的女鬼。
為什么她放了他們走,她明明可以把他們?nèi)繗⑺溃α?,她也是,鳴月明粵劇團,她跟伶宜之間有什么關系,難道她就是伶宜嗎?這只鬼殺人的規(guī)則又是什么呢?怨氣?尸油?
“阿明,那瓶尸油?”楊偉走到阿明面前,阿明抬起了頭,臉上仍有淚痕,好像強行忍住淚意,“我拿去驗過了,只是普通的豬油,怎么了嗎?”
“豬油?不應該?。俊比绻筒皇窃箽獾妮d體,那么會是什么呢,“阿明,你把今天楚人美說的怨氣,跟毛老師說一下,一起想想怎么樣才能破除她的怨氣。”
“叮,尋找怨氣來源,清除怨氣。”
“好吧,不過你確定這里,真的適合看心理醫(yī)生嗎?”阿明沒有像剛剛那樣渾渾噩噩的,他指著前面的青山精神病院的字樣。
“額,這里便宜嘛,心理醫(yī)生多貴?!?p> 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大樓,里面的人都活得比外面高興。是啊,能不高興嗎?無憂無慮,不用為生活擔憂,沒有過多的情感,每天要做的,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不就是人們向往的生活嗎?
三人走進辦公室,看著眼前帶著墨鏡的醫(yī)生,面面相覷。
楊偉率先開口:“那個醫(yī)生,我們看見鬼了?!?p> “哦,然后呢?!?p> “你相信嗎?”
“世上有鬼阿,有什么問題嗎?”
“那太好了,還以為我們會被當成精神病?!睏顐@氣,心想應該沒算來錯。
眼前的人搖了搖頭,“其實呢,他們并不是精神病,這個世上也沒有精神病。你看他們活得不是很開心嗎,這是他們心里選擇的方式啊。如果能像他們一樣,按照內(nèi)心的想法活著,鬼怪又有什么好怕的呢??矗X得他們怕鬼嗎?”
“楊偉,這…”阿明覺得不靠譜,楊偉拍拍他的肩膀,看向那個醫(yī)生,“謝謝你,診金多少?!?p> “一條朱古力,沒就給五元。”醫(yī)生起身,走到三人面前,伸出了手掌。
“什么啊?”阿明有點莫名其妙,Annie從包里拿了一根朱古力出來,放到他手上,“我就這一根了。”
阿明走到楊偉面前,“他真的是醫(yī)生嗎?怎么…”楊偉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掏出十塊放在他的手上。
突然,大門被人敲開了,幾個男子走了進來,連忙按住了醫(yī)生,看向了一旁懵逼的三人。
“他是我們這里的患者,又冒充醫(yī)生騙錢了?!彼麄儼涯凶油谱?,男子還在不停地想掙脫,“放開我。”
見幾個男子沒有反應,他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左輪,指著一邊的男子,“你怕不怕!”
被槍指著的男子不屑地笑了笑:“切,又不是真槍。”
男子舉起左輪,指向空中,扣動了扳機。
“碰”眾人嚇得錯愕,急忙松開了手跑開了,那個男子也趁機逃跑,不過還跑到了楊偉面前,“我叫阿星,得閑喝茶,老友?!苯又蛲饷媾苋ァ?p> “楊偉,你們認識嗎?”阿明看著兩人說話。
“不認識,先回去吧,婚禮要開始了?!睏顐ヒ矝]管阿明和Annie,自己率先離去,他感覺到,這個精神病院有古怪,怨氣很重,卻又沒有危險的感覺,有人在練鬼?!可這不是他一個小道士該管的,回去跟師傅說吧。那么跟那個阿星是否有關系呢?阿星為什么要急著離開這里呢?
剛想著這個阿星,他竟然又匆匆忙忙跑了回來,楊偉剛想叫他,他又搬著一盆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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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只能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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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一女子牽著一男子的手上,慢慢走上禮臺。
女子總是不經(jīng)意地看向周圍,腳步走的很慢,男子有些不耐煩,加快了腳步。
走到禮臺了,司儀說完了祝賀的言辭,看向男子,等待他的回答。
“我愿意!”不知道為什么聲音特別的奇怪,聲音充滿了幽怨。
司儀再看向女子,等待她的回答,女子沒有開口,好像也在等待什么,但是等不到了。
女子眼中滴出眼淚,極慢地逐字說道:“我愿意?!?p> 在這一剎那,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有一個穿著新郎官服的男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跪在了女子的面前,用刀子把自己的心給挖了出來。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女子大哭:“停下,快停下,好不好!”
男子依舊望著女子,把自己的心放在了她的手上,嘴里憤怒地念道:
“如果我的眼里還有你,我就把眼挖去。
如果我的心里還有你,我就把心剮去?!?p> 男子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倒在了女子的婚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