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緩緩站起,面向趙元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一次真的面對筑基境的強(qiáng)者,真正的面對一個筑基境的敵人。
那高境界對低境界的威壓鋪天蓋地般朝著云飛壓去,云飛清晰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氣凝固一般,不停擠壓著自己的身體。
云飛感受著身體周圍氣的無所不在的波動,慢吸一口氣,所修煉的功法不停運(yùn)轉(zhuǎn),不斷抵抗著對方的威壓,但并不輕松,身體微微顫抖著。
背后清玖想要再次站起來幫忙,卻被徐墨拉住了,面對徐墨手上的力量,清玖完全掙開不了,就連身上靈力根本動不了一絲一毫。她看著徐墨,眼眸乞求徐墨放開開她,讓她上前幫忙,她哥還沒有筑基,而對方已經(jīng)筑基,還有一件靈器,云飛怎么打得過。
林再次擔(dān)心起來,這次連清玖姐也要幫忙,那么云飛哥一定打不過那個大壞蛋。
徐墨沒有松開清玖,喝著她的酒,完全沒有絲毫擔(dān)憂眼前一幕的樣子。
松開了清玖的手,也讓她動用不了靈力,不能讓她壞事。
金俊坐在旁邊不動,正如徐墨所示意,沒讓他動,他就不能動。
反正有徐墨在不會有什么問題,在加上鍛器堂這一層關(guān)系,一個小小的清源城城主小兒子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趙元洲原本自信的他變得有些吃驚,怎么可能?眼前這個家伙居然抗住了他的威壓,不過想想也對,畢竟這個家伙也快筑基境了,抵抗得自己的威壓不算什么。
趙元洲心底一橫,持著手中靈器寶劍,朝著云飛刺去。
如此近的距離,一個不過練氣的小子,怎么比得過我筑基的速度,何況你還在抵抗我的威壓,絕不可能躲得過!
“小子,去死吧!”
就在那把靈器寶劍就要刺入云飛的身體,清玖和林一起喊了起來。
“哥!”
一旁的楊千等人看到趙元洲的劍即將刺入那個鄉(xiāng)巴佬的胸膛,臉上露出了得意難看的笑容。
居然敢得罪他們,還敢打楊少一巴掌,簡直不想活了。
云飛看著那把劍,那把劍一開始就變得很慢,比原來還要慢。
整個天地似乎變得慢了起來。
他轉(zhuǎn)頭一看,所有人的動作一樣變得很慢,慢到可以他可以隨意動作。
云飛伸出手,拿住劍的劍尖,轉(zhuǎn)身離開了劍尖的位置。
這種情況實在意外,怎么發(fā)生的根本不知道,只感覺自己的眼睛變得有些不一樣。
如果沒有這種意外情況,云飛依然還是可以躲得過去。
可這種情況發(fā)生了,他懷疑是否徐墨在幫他?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說很難理解的清楚明白。
很快的,他拋掉這個想法,這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樣還是解決眼前事。
……
趙元洲一下子愣住了,這個家伙居然躲過了他的劍,還有那種速度,根本不是一個練氣圓滿的修行者可以做到的,那怕是他筑基境也不做不到。
來不及思考,大腦那一瞬間被恐懼占據(jù)。
趙元洲知道自己要退,必須要離開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不然自己有可能會死。
他拼命往后疾,但還是差了幾分。
云飛的拳頭抵上了趙元洲的胸口,體內(nèi)的真元轟向他的身體。
轟!
一聲巨響。
趙元洲倒在外邊街道上,胸骨盡碎,丹田幾乎被震碎,口噗鮮血。
他的臉色蒼白如雪,雙目瞪得渾圓,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就這樣輕易差點被廢了,
“不可能,不可能……”
趙元洲蠕動著嘴唇,話還沒有說完,一大口血不受控制涌了出來。
此時他躺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
楊千等人連忙上前將他扶起,查看他的傷勢,又從懷里取出一顆丹藥喂下,體內(nèi)這才舒緩一些。
滿臉是血的他,神情變得格外暴戾。
楊千吼道:“下手如此狠辣,還自稱什么名門正派,簡直和魔修一樣冷血到極點。”
聽到楊千這么說,在場的很多人心想,先前若不就是你一直針對這位少年,會發(fā)生現(xiàn)在一幕,技不如人被廢了是應(yīng)該的,居然潑起臟水來了。
云飛沒有理會,警告了了他一句:“不想我去找你們家算賬,立刻給我滾!”
“你!”
楊千咬牙一聲,看到眼前真的鄉(xiāng)巴佬如今真的動怒,連趙元洲這個筑基境的修為也打不過他,差點把趙元洲給廢了,這回真的踢到鐵板上了。楊千沒有多停留,抬著趙元洲以最快的速度帶回去治療。不過按照傷勢來看即使能夠治好,趙元洲的根基無論如何也治不好了。
云飛確實有些動怒,也許是從未動過怒,第一次動怒,真的動怒。
原本只是出手教訓(xùn)一番,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恐怕接下來還會有更多麻煩。雖然他不懼在清源城接下來的麻煩,但他還有門派任務(wù)還要完成,這兩天差點忘了。
清玖有些擔(dān)心,走到云飛身邊,想要問他什么。
云飛沒有說什么,拉著清玖離開了這家店。
徐墨揉著林的秀發(fā),看著云飛帶著清玖離開了這家店,她的眼睛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不就是一件小事嗎,他到底在想什么,徐墨想著想著腦袋有開始有點痛,還有點暈,想著是不是酒精中毒了,不應(yīng)該啊。
徐墨使勁搖了搖腦袋,酒壺里面的酒還沒有喝完,就這樣放在了桌子上,牽起林的小手,也離開這家店。
金俊走在后面,也感到有些頭痛。
這不過一件很簡單小事,也讓他感到頭痛。
但,更頭痛的是這家店的老板,他的麻煩可不小,事情可是發(fā)生在他的店的。
不過,還有一個人可能會更頭痛。
楊千利用趙元洲,導(dǎo)致趙元洲差點被廢,這件事情是絕對瞞不了的,即便楊千送趙元洲回去途中補(bǔ)一刀,將趙元洲解決掉,也無法為此做出交代,可能會更嚴(yán)重,哪怕他是萬里山莊少莊主,清源城城主追究起來,萬里山莊可不會護(h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