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有些靜得可怕。
嫣然一時語滯,看著眼前的徐墨,忽視安靜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個人做出一些不對的事情總要付出代價的,她剛才那樣子也不太算得罪徐墨,可能不會有什么。
但……
不知為何,嫣然竟然害怕自己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感知自己心中所想,嫣然有些失神了。多年來嫣然在這清源城里,何曾把任何一個男人真正放在眼中過?而今眼前這名男子,尚不過見了一面,就已經在自己心中占據一席之地了嗎?
就在嫣然失神的時間,突如其來的嘈雜讓嫣然姑娘意識瞬間恢復過來??粗矍巴嫖兜拇蛄恐约旱男炷倘徊痪剐邚闹衼?,雙頰上暈開一抹緋色。
她連忙站身來,回到位置上,慚愧的看了一眼坐徐墨,暗暗抓著自己的衣角,羞怯的低下了頭。
徐墨搖著頭笑了笑,對外邊的嘈雜聲渾不在意。
屋外
“張公子,嫣然姑娘房里已經有客人了,你不能進去?!比镅┮荒樈辜睋踉谝粋€華服公子的前面,在他身邊還帶著兩名小廝。不曾想對方竟直接無視眼前的蕊雪,想要破門而入。
“客人?一個煙花之地名妓,敢讓我張狂等幾天沒有幾個,今天我偏要見清源城這高冷美人,什么客人,也敢排在我的前面!”來人大聲喝道。眼見形式不對,蕊雪直接用身體擋在門口,誰知直接被那人的胖手一把推開,嘴里還兇神惡煞道:“滾開!”
廊道另一邊的樓管事見狀連忙飛奔過來,老遠高聲喊道:“張公子,張公子,別生氣,別生氣,何必生這么大氣,都是下人錯,奴家先給您賠罪了,您先等一下,奴家這就說說,看看能否讓那位公子先行離開。”
“行,那你最好讓他趕快離開?!甭犚姽苁碌脑捳Z,那人縮回了正要推門的大胖手,算是給追風樓一個面子。
女樓管連忙推門而入,連道:“公子,對不住了,你也聽到了……”
“這張狂怎么回事,清源城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囂張跋扈家伙?!毙炷S口一說道。
“自從清源城老城主被暗殺后,很快上任一位新城主,據說實力比之前的城主還要強上不少。而這個張狂便是新城主的兒子,仗著他爹一來到處惹事,知道我以后,每天晚上都會跑過來要見我,對這樣人我根本不想見?!辨倘还媚镌谛炷磉叺吐暯忉尩溃聪蛐炷难劾镆捕嗔藘煞忠苫?,心想清源城城主一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竟不知道?旋即又釋然,心道你也是第一次來清源城,不知也是常有的。
聽罷,徐墨點了點頭,直接朗聲朝著門外大喝一聲:“滾!”
站在門外廊道上新城主兒子張狂一聽,心道好呀,既然給了你臺階你不下,那可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嗤笑一聲,重重推開了木門,邁步走了進來:“小子,本來看在嫣然姑娘份上想給你幾分面子,既然你要這個面子,那就給我把這個狂妄的小子扔下去。”后半句話是對他身后兩個小廝說的。
女樓管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兩邊都是她惹不起的人,這很讓她難做,只能兩邊一起勸道:“哎呀呀,二位公子,咱們著風月之所,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來喝兩杯酒,好好聊的,不要動手……”
“很少有人敢在我面前這么大呼小叫了,更別說一個城主兒子。”徐墨毫不理會樓管,瞥了那張狂一眼,只覺得肥胖丑陋,無比辣眼,片刻不肯多留在他身上便轉開了眼睛,接著毫不在意形象撓起了幾下耳朵打出一個哈欠,云淡風輕的說:“你現在自己乖乖跳下樓去,這件事情就算了……”
著張狂也不是個完全沒腦子的,心道莫不是真從哪來的厲害家伙。雖然他老爹現在在清源城說一不二,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你是誰?”張狂眉頭一皺問道,沒有讓護衛(wèi)動手。
眼前這小白臉看起來非富即貴,沒帶護衛(wèi)卻又一臉從容,說不定是個厲害人物,要不就是他定力太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跳下去,待會下手沒輕沒重可就不知道了?!毙炷钣憛挃∨d,這家伙無端攪擾,好不討厭。
“小子,你唬誰呢。”張狂面上也掛不住,本來他就已經忍了十二分脾氣,此刻完全被引爆了,跟身邊兩個護衛(wèi)道:“你們倆都給我上,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如此目中無人,囂張狂妄。”
“是!”
兩名護衛(wèi)得令,立刻上前,徐墨估摸著都是練氣七八階修行者,實力還算不錯。徐墨苦笑不得,難道飛揚跋扈,是富家公子的標配嗎?
砰——砰!
嗖!嗖——
兩名護衛(wèi)猙獰面目還沒踏出第二步,便化作兩道黑色影子從門口飛了出去。旁人只聽得外邊兩聲響聲,聽得出來他們可摔得不輕。
那張狂還沒搞清狀況,自己的護衛(wèi)就已經飛了出去,嚇得臉色一白,轉身就要跑??纱藭r要跑,哪有那么容易?
徐墨一個閃身便截住了他,接著一抬手,只聽“啊——”的一身,張狂那肥胖的身軀便已經從飛了出去,他的那兩個護衛(wèi)一樣,摔下樓去。
下面的兩名護衛(wèi),看是看到自家小主同他們一樣被摔下來,想要起身去接住。卻怎么動也動不了,連靈力也控制不出來,眼睜睜的看重自家小主臉朝地重重摔下,摔得一臉的血,兩顆門牙也被磕斷了。
張狂緩緩站起,渾身止不住的疼痛,連聲罵道:“你們兩個家伙不知道接住我?”
“公子,不是我們不接,我們二人完全沒有力氣,根本起不來?!?p> 兩名護衛(wèi)正相互攙著站起,身體很難使得上力。
很快,樓外樓這邊發(fā)生的聲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喲,這不是新城主的兒子張公子嗎?誰那么大膽敢那新城主的兒子扔下樓樓啊,真是好大的膽子?!?p> “是啊,我們新來的城主兒子不就飛揚跋扈點嗎?至于這把人家扔下樓?”
“平時我們只是不想理他罷了,像個傻子一樣,今天有人動手教他做人,丟人啊?!?p> “哈哈哈哈,地主家的傻孩子……”
追風樓許多客人扶著欄桿看著樓下的張狂,都覺得十分好笑,新上任的城主兒子終于有人忍不住出手教訓了。
張狂抬起頭看著追風樓上的客人,他們說的話他都清清楚楚聽到了,他沒有管他們,轉過頭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朝著扔下自己那個方向大聲喊道:“小子,有膽報上你的名號!”
徐墨拉著嫣然姑娘的手走了出來,往下看去。
追風樓其他客人的話和張狂說的話她們都聽到了,徐墨嘖了一聲,手中出現了一柄長槍,直接扔了下去。
嚓!
張狂看到一柄長槍扔了下來,身體下意識坐了下去,兩條腿下意識分開。
那一柄長槍插在他的二弟前面,就差那么點距離,他就差點變成了太監(jiān)。
“少爺!”只見張狂嚇出一身冷汗,兩名護衛(wèi)這時恢復了體力,連忙過去將他扶起。
這張狂被扶起來后,仔細看了看那柄差點斷了自己命根子的長槍,接著身體失控,一屁股坐了下去。
兩名護衛(wèi)控制不住,也被連帶著一起坐了下去。
“玄……玄……玄器……”
張狂魔怔了似的喃喃道,絲毫未察覺自己下身已經濕了。
“玄器!”追風樓上,稍微有點道行的修行者聽見張狂的聲音,紛紛驚呼。
驚呼。
紅衣墨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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