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愁默:“是你嗎?”
風前絮:“是我!”
離愁默:“你進來吧!”
風前絮:“可以不進去嗎?”
離愁默:“可以!”
離愁默:“其實沒必要?!?p> 我拿著煙和柳絮一起推開了108包廂的門,包廂內早已經(jīng)是煙霧繚繞,撲面而來的煙味,讓我忍不住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我原以為舞廳那股煙味已經(jīng)夠嗆人的了,沒想到包廂才是重災區(qū)。
正忙著給客人端茶倒水的經(jīng)理見我和柳絮進來,連忙朝我們走過來,臉上都笑開了花,主要是因為來的人是柳絮,而我連背景墻都不算,我的存在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而我卻發(fā)現(xiàn)柳絮有些不對勁,她那只白皙漂亮的手還握在門把手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滯,整個人好像都僵硬得不會動了似的,我想順著她的目光去探究一下,是什么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可我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里什么也沒有。這個女人真是隱藏得太深了,沒有人能探究到她的內心。
柳絮的失態(tài)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她很快回過神來,姿態(tài)從容優(yōu)雅的走了進去,同時傳來她帶著歉意的調笑聲:“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會所比較小,加上干我們這行的人越來越少,人手有點不足,就只剩下我這個沒人要的來陪你們玩了,各位應該……不介意吧?”
“通常啊,最后出場的才是最好的,壓軸出場嘛!”有人笑著說道。
包廂里坐著五六個男人,年齡都不大,大的最多三十五六的樣子,小的最多二十二三的樣子,剛剛說話的就是那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那個人一看就是經(jīng)常在這種風月場所出沒的人。
“不介意不介意,這梁少的會所可以??!沒人要的都長得那么好看,看來干貨不少?。】磥磉@次是來對地方了,大家說是不是?。俊庇钟腥烁蛉ふf道。
隨后幾個男人都跟著拍手叫好,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不少,我不得不在心底佩服了柳絮一把,她真是厲害??!剛剛進來的時候,我明明看到那幾個人臉上都有些不高興的,她一句話就改變了那樣的氣氛。
“你好,我要的煙帶來了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在眾多或高亢,或調笑的聲音中響起,我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聞聲望去入眼的是一個穿著一件淺灰色棉麻襯衫的男人,男人看起來二十七八的年紀,他有一雙長得很好看的單眼皮的眼睛,他那雙眼睛正溫和的看著笑盈盈的柳絮,仿佛他只能看見她。
柳絮轉頭看了看我,我連忙走上前去,禮貌的將香煙遞過去,他伸出他的右手接過,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手背上毛孔稍微有一點點粗,汗毛不是很長,有種融融的感覺,他的手指很長,骨節(jié)很清晰,這樣一只手拿起鋼筆來一定很好看。
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折疊的黑色錢包,他邊打開錢包邊問我:“多少錢?”
我的腦海里還想著他的那只手,我的目光也一只緊隨著他的那只好看的手,猛然聽到他的聲音,我腦回路有點堵塞,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68?!?p> “一包!”我看到那只手頓了一下,然后我聽到柳絮補充了兩個字。那個男人笑了笑,從錢包里抽出兩百塊錢遞給我,聲音依舊溫和的說:“不用找了?!?p> 我看了看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不敢去接那兩張嶄新的鈔票。我在上海當了近一年的導購也沒遇到過買東西不需要找零的客人,我來到寧市當導購同樣也沒有遇到過,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那多出來的64塊錢。
“謝謝你了!”柳絮很自然的伸出她白皙漂亮的手從那種同樣好看的手中接過錢,還對他道了謝,而我卻緊緊的盯著那兩只手,心里想著:這兩只手要是能握在一起,那該有多完美啊?
“不用謝!”男人聲音溫和得直叫我心底發(fā)麻,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我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股書卷氣息,好像他天生就該是那種在書卷里繾綣的人。
在我愣神的時候,柳絮已經(jīng)把錢塞進了我的手里,她還用手肘捅了我一下,在我耳邊低聲說:“你傻嗎?這多出來的錢就是你的了。”
我詫異的看著她,她似乎看懂了我的目光,她的表情貌似很無語,她又低聲說:“就算你把錢給老板娘,這多出來的64塊也是你的?!?p> 我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嗎?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正準備轉身走人呢,經(jīng)理卻在這時候突然說話了,他的聲音很清晰,很是響亮,他說:“各位,這位是我們前臺的收銀員,反正她閑著沒事,不介意她坐一會兒再走吧?讓她見見世面。”
我猛然回過頭去,憤怒的瞪著經(jīng)理,我感覺他在侮辱我,他居然想讓我去陪客,我的目光在那五六個男人身上游走了一圈,我頓時有種被人待價而沽的感覺,我看到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我想他大概對我這樣的不太滿意,我的心里頓時就有種被人掛在肉攤上叫賣的屈辱感。
他媽的,我不干了,什么破地方,當初我就不該腦殘的跑到這種地方來上班,真是自取其辱,我越想越生氣,就準備甩手走人。
“經(jīng)理他沒有別的意思的,他只是看客人大方,想要你拿點小費而已,他也是一片好心。”柳絮暗暗的掐了我一把,聲音柔柔的說。
我忍不住在心里冷嘲,“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嗎?為了錢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我說你這人吧,啥本事也沒有,還清高得不可一世,真是讓我佩服。”柳絮似乎看透了我的內心活動,她輕飄飄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恨恨的瞪著她,我很憤怒,很生氣,可我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她說的的確是我,那就是我,又沒本事,卻又清高得不可一世,做什么都不順心,看什么都不順眼。
“坐坐再走吧,我們很少來KTV,也不怎么會玩兒,大家一起玩吧,就當交個朋友,怎么樣?”那個男人聲音溫和,表情誠懇,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邀請我加入他們,而不是要求我陪他們。
我再一次掀眼多看了他兩眼,在這個煙霧繚繞的包廂里,他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雙手交握著放在腹部,他就那樣溫和的看著我,眼底帶著真誠而坦然的看著我。
似乎不管環(huán)境多么嘈雜,不管身邊的人群多么喧囂,他依舊絕世而獨立的坐在那里。仿佛他的身上沾染不到一絲一毫的煙塵,而那些繚繞的煙霧看到他都像是繞道而行似的。
我眼睛又忍不住瞟向他那雙交握在一起的手,那雙手,十指細長,又不像女人的手指那樣柔嫩細膩,他的指縫間很干凈,沒有被香煙熏黃的痕跡。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剛那兩包煙是幫別人買的,他沒有抽,也沒有人給他遞煙。
我心底怒氣已經(jīng)消了個七七八八,有些動搖,我有種想要留下來的沖動,可我卻又覺得不管是他邀請的,還是經(jīng)理要求的,陪人唱歌喝酒這種事都是低俗不堪的,于是我的心里就開始在留與走之間糾結。
“沒關系,你若是忙的話就先去忙吧,不用為難的?!彼珠_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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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裊裊
那個,簽約了,樓主是個新人,沒經(jīng)驗,也沒有多大的才學,寫小說呢,對我來說是愛好,也是追求。不管有多少人會喜歡我的作品,有多少無法接受我的作品,我都會用心去寫。我寫我的故事,你喜歡或不喜歡都無法改變我的追求與向往。但是呢,還是希望有人能喜歡我的作品,喜歡我的請繼續(xù)喜歡我,不喜歡我的,麻煩你喜歡一下我吧!就這樣,我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