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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輕語錄

第一百四十五章 血債血償

南國輕語錄 南國貴公子 2235 2019-07-19 12:58:07

  “你再說一遍?”花牧臣嘴角繃的修直,一字一頓道。

  “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沒聽清?”崇樓瞥了他一眼,眼中頗為不屑,“那我就再說一遍,你聽好了,你最愛的邀月樓月使清玥就要死了!”他雙手負(fù)于身后,朗聲道。

  “是誰?是誰要對小姐不利?”花牧臣握掌成拳,手心處冰藍(lán)色電光不住外溢,仿佛天神持握著閃電。

  “自然是花使大人你了,”崇樓輕笑一聲。

  “我?”

  “對,就是你這頭自以為是蠢貨!我記得我說過,你若助我,萬事安好,你若阻我,呵,香消玉殞!”崇樓冷哼一聲。

  “你敢!”

  傳聞龍頸下三尺生有一片逆鱗,觸之者死。恰如清玥之于花牧臣。

  耳畔仿佛有天雷炸響,震的面前之人氣血翻涌。

  崇樓喉頭狠狠一壓,將一股已涌到喉間的血沫咽了回去,徒留口中一抹咸腥。

  “有什么不敢?我崇樓與天對奕尚敢讓天半子,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個(gè)女人,”他不退反進(jìn),高聲喝道。

  “那你便去死吧!”花牧臣怒吼一聲,終究再也忍耐不住,右手高舉,屈掌成爪,掌心冰藍(lán)色光芒大作,剎那間天象異動(dòng),九色雷云瞬間凌駕云間。

  花牧臣身后更是現(xiàn)出一尊百丈高下的法相,法相仙風(fēng)道骨,鶴發(fā)童顏,左手拿捏法決,右手執(zhí)一拂塵,耳邊更有陣陣鶴鳴聲不絕于耳。法相薄如蟬翼的嘴唇上下抖動(dòng)不停,一句句道家讖言潑灑而出。

  隨著時(shí)間一刻刻流逝,一幅長寬各數(shù)十丈的道家符咒懸于天際緩緩成型,電閃雷鳴中波光粼粼,煞為玄妙。正將之下崇樓攏于印中。

  “好,好個(gè)道門玄天功!”崇樓仿佛沒看到頭頂異象,兀自拍手喝彩道:“沒想到今日還有緣得見這般神功,我還以為六年前它與風(fēng)奕那個(gè)臭道士一同歸西了?!?p>  “這便是你的遺言嗎?”花牧臣輕輕說。雖看似未用力氣,可經(jīng)過道門玄天功法的加持,一時(shí)間竟絲毫不弱于雷鳴,震的崇樓雙耳嗡嗡作響。

  “不,這才是我的遺言?!背鐦窃幾H一笑,從袖中翻出了一枚赤紅色丹藥,上面朦朦朧朧裹了層蠟皮,白花花的,教人看不清晰。

  他手指微微用力,蠟皮破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股奇異藥香頓時(shí)彌漫而出。

  “好香啊,”崇樓閉起眼睛,陶醉道。

  藥香飄的頗遠(yuǎn),花牧臣抽了抽鼻子,鼻腔中頓時(shí)清爽了許多,可這心尖卻是一顫。

  “這是......!”他驚呼出聲。

  “奪魄草,引冥香,寒沉柳木,相思解夢花,”崇樓一一作答。

  “哎呀,可都是救人一命勝造七十多級浮屠的好東西?。 彼珠_始了不正經(jīng)。

  這次花牧臣沒有和他爭辯,他就是再懂花草靈藥也騙不了自己,他花牧臣是誰?可是百花閣閣主,真正的百花之王。

  萬花叢中也唯有清玥可喧賓奪主。

  他認(rèn)可了崇樓的話,他所持的那枚丹藥卻是由他所說的幾株靈草淬煉而成,也的確珍貴異常。

  換句話說,單以原料的珍惜程度來論,比他的九轉(zhuǎn)回還丹還要珍貴的多!

  只是......花牧臣心中疑惑,這幾株靈草珍惜異常,藥效強(qiáng)勁霸道,專攻祛毒返命,放眼天下,又是何種奇毒需要這幾種草藥一同來解?

  “月姬冥侯,”似是看出了花牧臣的疑惑,崇樓淡淡開口。

  “月姬冥侯?”花牧臣驚呼出聲。

  這毒他聽說過,如雷貫耳。

  這是魔教第一奇毒,亦是天下第一奇毒,死于此毒下的江湖正派人士數(shù)不勝數(shù),魔教能闖出此種赫赫威名,此毒功不可沒。

  此毒以江湖百年前的二位絕世殺手而命名,月姬與冥侯。

  月姬笑送帖,冥侯怒殺人。

  傳聞此毒也一樣,無色無味,無孔不入,令中毒者防不勝防。初中此毒者,無論男女老幼,壯碩與否,盡皆神情亢奮,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可六個(gè)時(shí)辰后才知此毒之霸道,骨骼肌肉處開始化為血水,先四肢,再軀干,最后才是人之根本的心肺,直至人身體內(nèi)盡數(shù)融化。可最詭異的是,此毒專攻軀體,不入頭腦,也就是說會讓中毒之人清晰的感覺到肉體骨骼一寸寸融化時(shí)的痛楚,最后活活疼死。

  當(dāng)然,絕大部分人挺不到那個(gè)時(shí)候,剛剛毒發(fā)時(shí)就咬舌自盡了。

  江湖傳聞此毒無藥可解,天下第一神醫(yī)圣醫(yī)門門主賽華佗苦心孤詣數(shù)十年依舊毫無頭緒,縱是將死之時(shí)亦以此為終生孤憾。

  兇狠霸道可見一斑!

  “你怎會有月姬冥侯的解藥?”花牧臣心中莫名浮起一抹不安。

  “我是江湖公認(rèn)的魔教少主,天下間最邪最惡之人,與這毒這解藥豈不是正相配?”崇樓笑答。

  “你下了這毒?下給了誰?”花牧臣上前一步。

  “你猜......我會下給誰?”崇樓把玩著手中的解藥,笑意不減。

  “你,你下給了小姐!”不是詢問的語氣,他無比篤定。

  一瞬間目紅如血。

  “真沒勁兒,我以為剛拿出解藥的時(shí)候花使就能猜到呢!”崇樓砸吧著嘴,一臉無所謂道。

  “崇樓,逼死你母,殺害你父,毀了雪月樓之人是老祖與羅剎府!不是小姐!”花牧臣一聲厲喝,“小姐心儀于你,不惜以清白做注,從老祖那里為你討來了療傷至寶渡命金蘭,你......你竟還忍心傷她!你還算個(gè)男人嗎?你還有何面目茍活于這世上!”

  “你若是殺意未減,非要取一人性命的話,”花牧臣一頓,陡然抬頭,“那你沖我來啊!來,來?。 ?p>  “我花牧臣愿以自己一命抵小姐一命!”一股龐然氣機(jī)以花牧臣為心橫散而出,氣機(jī)過后,萬物俱寂,百花凋殘。

  “哈,哈,哈哈哈,”崇樓仰天大笑,笑聲經(jīng)久不停。

  花牧臣依舊冷冷盯著他,眼中說不出的絕望。

  “她無辜?對,她是無辜,你們都是無辜的,”崇樓輕笑一聲,自問自答,

  “那我問你誰不無辜!”崇樓陡然踏前一步,怒吼出聲,“是我母親?我父親?還是我雪月樓慘死的幾百人?他們無不無辜?又有誰為他們說了一句話?傷到了你們心愛的在意的人,你們會跳出來為他們喊冤,鳴不平,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心中所愛的在意的人呢?又有誰給他們鳴不平?”

  “只有我,只有我!”崇樓沖著面前之人大喊,“你們欠我父親的,母親的,還有我雪月樓的,我崇樓都要一筆筆的替他們討回來,不論是邀月樓羅剎府,還是這狗娘養(yǎng)的江湖,你們一筆也別想賴掉!”

  “血債只能血來償,”崇樓狠狠咬牙,嘴角滴滴答答滲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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