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沒去過,可桃源卻是??停瑳]辦法,誰教我家夕兒喜歡呢?”桃源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每次惹了我家夕兒不高興,都免不得要勒緊褲腰帶戒幾天酒宴,或是典當(dāng)幾副得意字畫,去這芳塵館中尋幾份上好的胭脂水粉送與她,女子嘛,與心愛的男子哪里有什么隔夜的仇怨,多的是吃醋或是擔(dān)心你心中忘了她,偶爾間耍耍小性子,博你關(guān)注而已,”桃源抖了抖蔽膝,站起身,一邊閑庭信步,一邊娓娓道來,顧盼生姿間果真有一番仙人風(fēng)范,一襲落地銀衫和著腳下云海,盡顯書生意氣,士子風(fēng)流。
“先生何意,是在與我炫耀您與那潑婦的情深意篤嗎?”羅剎府小府主冷笑一聲。
“哎呀,不好意思,跑題了跑題了,”桃源擺著手自嘲一笑,“我只想與閣下探討下芳塵館的胭脂水粉,怎個又扯到我家夕兒身上了,真是……太不小心了,”桃源哈哈直笑,開心的不能再開心,怎么也看不出不小心的樣子。
羅剎府小府主臉上冷的能結(jié)出冰來。
也不理會小府主的臉色,桃源依舊緩緩笑道:“我去那芳塵館給我家夕兒挑水粉時,每次都要拿最好最貴的,一來二去,那里的掌柜的也與我相熟了,時不時的便送我?guī)缀须僦?,我呢,也樂得貪這份小便宜,畢竟不用花銀子,白來的誰不要啊?”
“可當(dāng)我把買來的連同掌柜的送與我的胭脂水粉一并拿給我家夕兒時……”桃源微微一頓,對著面前之人輕笑問:“你猜怎的?”
羅剎府小府主握緊了手中的勾鐮槍,瞇瞇著眼,并不搭話。
“哎,我家夕兒只看了一眼,轉(zhuǎn)手便把那幾盒白送的胭脂丟出了墻外,然后拿著我高價買來的正牌胭脂高高興興的蹦回屋里了。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貴的好的有價值的東西從來不會白買白送,只有沒人要的爛貨才會被人打包出手,甚至……”桃源嘴角一咧,冷笑一聲道:“甚至不要臉到自薦枕席?!?p> 嘎吱,仿佛有什么東西裂開的聲音,是從小府主的方向傳來的。若是有人能貼近了看看,就能發(fā)現(xiàn)那把通體玄鐵打造的勾鐮槍上細紋密布,握槍的那只玉手上青筋暴起,青白二色橫亙在一處頗為觸目驚心。
“先生......可是在說我?”小府主銀牙緊咬,一個字一個字蹦出。眼中的寒意怕是能冰封天地。
至少凍死面前這個討人厭的男人不成問題。
“不是不是,閣下不要誤會,”桃源緊忙擺手,澄清著誤會。
“桃源沒有針對閣下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針對的是天下間薄情寡義,吃著鍋里的望著盤里的臭男人,還有那些不知廉恥,自甘下賤自薦枕席的......”桃源頓了一頓,忽而笑著朗聲道:
“沒人要的爛女人!”
“你找死!”
小府主大吼一聲,滿腔怒意是再也藏不住了,數(shù)股濃厚的黑氣透體而出,繞著她徐徐旋轉(zhuǎn),隱隱間有腐爛的惡臭傳來,想來是有劇毒。
呸,桃源一口啐在地上,冷笑道:“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這個沒人要的......”
“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