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在渡厄金蘭中竟得到了如此好處!”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著不甘與咬牙切齒。
“不是不報(bào),時候未到,”男人的輕笑聲傳來,悅耳,微涼,“牧臣沒記錯的話,還是老祖您教給的牧臣呢!”
一旁的邀月老祖披頭散發(fā),左臂以一個正常完全不能達(dá)到的姿勢下垂著,面目說不出的猙獰。
“看老祖您的樣子傷的很重啊,需不需要牧臣為您護(hù)法療傷?”花牧臣抖了抖衣袖,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
老祖眼中的煞氣更甚,她如今的這幅尊容,左臂上的傷,便是花牧臣送給她的,如今……他竟敢還以此取笑她。
不過眼中的煞氣來得快,去的也快,老祖緩緩?fù)铝丝跉猓俦犙蹠r竟慈祥的如同鄰家老嫗。
“牧臣,”她輕喚了一聲,語氣出奇的溫柔,“若是你此刻懸崖勒馬,我可以對你勾結(jié)羅剎府行刺于我一事既往不咎,還可以提拔你做我邀月樓的死門門主,你知道的,我一直看好你,早有此意?!?p> 老祖的話仿佛有種莫名的魔力,極易讓人信服,即便是以花牧臣的定力,心頭也閃過一絲動搖。
是江湖中久已失傳的幻音之術(shù)!緩過神來的花牧臣眼中一凜。
見此計(jì)有用,老祖繼續(xù)游說,“牧臣,你是我自小帶在身邊長大的,我心喜你比風(fēng)漓,輕塵他們終歸還是要多一些的,你和玥兒在我心目中是一樣重的,待此間事了,我便做主讓你和玥兒早些成婚,我老了,能將玥兒與邀月樓一并交給你也算了了我一樁心愿。”
“牧臣,你可萬不能教我失望??!”老祖微微笑道。
此刻的老祖毫無架子,任誰也不會將她與因殺戮成性而在江湖中闖下赫赫威名的邀月老祖聯(lián)系起來。
嘖嘖,這戲份算是做足了。
“多謝老祖美意,牧臣心領(lǐng)了,”花牧臣頷首笑說。手中動作卻是不停,一張張道門符咒憑空懸浮在身前,波光粼粼中淡藍(lán)色晶瑩剔透,極為玄妙。
“牧臣,你這是何意?。俊崩献娴男θ蓦[隱有些不自然。
“沒什么意思,”花牧臣淡淡一笑,開口道:“信不過老祖您罷了?!?p> “花牧臣!你莫要得寸進(jìn)尺,你真當(dāng)我奈何你不得!”老祖大吼一聲,“你不過是占了偷襲之利,若是沒有羅剎府雙剎牽制于我,你安能得手?又可是我一合之將?”
“現(xiàn)在雙剎已經(jīng)被我誅殺,下一個,就輪到你了!”老祖眸中殺意頻現(xiàn),與之前裝出的那副慈祥模樣天壤之別。
花牧臣微微偏過了頭,不遠(yuǎn)處有兩具尸身,一具已破碎的不成樣子,另一具稍好一些,只是被從當(dāng)中撕成兩段,內(nèi)臟拖沓了一地,不過好歹能從面目上看出生前的樣子。
兩人身上的殘碎打扮,心口處的護(hù)心鏡,肩膀上的龍紋鎧,無一不凸顯了與其他死尸的不同。
他們自然不同,此二人是羅剎府七剎中的血羅剎與怒羅剎,穩(wěn)穩(wěn)的大乘玄境高手,兩人聯(lián)手,竟是在老祖面前連兩個回合都沒撐下去。
“狗屁算無遺策,”花牧臣苦笑一聲,“崇樓,你請的哪門子救兵??!”
“崇樓!”邀月老祖一愣,轉(zhuǎn)瞬狠狠咬牙道:“我早該猜到是他!”
南國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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