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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嫁到之醫(yī)女追夫

第二六章:師徒一心,同去同歸

神醫(yī)嫁到之醫(yī)女追夫 阿爾銘 2407 2019-04-30 19:40:00

  入夜,安遠(yuǎn)兮背著藥箱提著燈籠,顯然是剛從外面看診回來。月白色廣袖長衫在月夜?fàn)T光中意外的顯得有幾分清冷。

  這些時日他著實有些太忙了,都好幾日沒好好的陪葉清宛說說話了,他這個小徒弟又不知要叨叨他多久。

  都說“做衣新裁縫,看病老中醫(yī)”,以他的資歷的確還不至于被鄞州城各家各府邀來請去,奈何背后有個老神醫(yī)師父呢,別人就是以結(jié)識老神醫(yī)為目的也不可知呢。

  畢竟他還年輕,經(jīng)驗有限資歷尚淺,還沒到孤傲耍脾氣的時候。

  入府不久便被陳義攔住,說是花瑾言有請。

  也不知葉詢當(dāng)初是不是有意安排,花瑾言的院落不是府中最好的,卻是府中最僻靜的。

  樹木繁茂,人煙稀少,小院內(nèi)只有花瑾言與陳義二人,顯得極為幽靜。

  安遠(yuǎn)兮知道,屋頂廊下樹上陰影里不知藏了多少高手。

  對于安遠(yuǎn)兮,花瑾言心中還是有幾分敬重的。畢竟是他這些年來唯一沒有拉攏成功的人,現(xiàn)在受他驅(qū)使,不過是看在老神仙的面子上罷了。

  花瑾言放下手中書本,替他到了杯茶?!皻W陽老先生前幾日給我傳了封信。”

  安遠(yuǎn)兮端起茶杯嘗了一口,滿口生津,唇齒留香,這種茶一般人家是享用不了的。葉府也沒富到拿這種茶來隨便喝,想來應(yīng)該是他自帶的。

  “信中提到想讓你與宛宛分離?!?p>  安遠(yuǎn)兮心中無奈,他這個師父真的是孜孜不倦百折不撓呀……

  “葉叔父也曾提到過,雖說你教導(dǎo)有恩,可她畢竟是葉府千金,再者明年及笄,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jì)。”

  花瑾言言語溫和,卻句句緊逼,可又句句屬實,于情于理讓人說不出半個“不”字。

  安遠(yuǎn)兮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茶水,猛灌一口,燙的自己是心肺生疼。

  他與葉詢乃是忘年交,一直相互欣賞。那年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被葉清宛眼底對自由的渴望打動?神使鬼差的說了句“可愿隨我回君山?”

  或許當(dāng)時只是想帶她散散心,不日便送還回來,結(jié)果卻碰上那樣的事。的確是他對不住葉詢,拐人子女。

  懷著對葉詢的愧疚,也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知,他便也留在君山,一草一木,一衣一物,事無巨細(xì)的對葉清宛悉心教導(dǎo)。

  一晃五年過去了,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朝夕相處與陪伴,自覺已將她似子女似妹妹般看待,不枉費這份情誼,對的起天地良心。

  此時自己不該感到開心么?這個擔(dān)子終于可以放下了。

  緩了好一陣子,才點著茶水在桌面上寫個“好”字。

  目光堅定,毅然決然。

  又提著燈籠晃晃悠悠離去了。

  待回到院里見自己房內(nèi)燈火通明,便料到葉清宛在屋內(nèi)等著他呢。不由走快了兩步,連小燈籠都晃蕩起來。

  等進(jìn)了房間之后才發(fā)現(xiàn),葉清宛已經(jīng)躺在他的臥榻上睡著了。

  便放下藥箱輕輕的走過去,葉清宛睡的正香,也不知夢見什么了,嘴角還含著笑意。

  看著她的身形已有幾分曼妙,才意識到這個小娃娃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奶聲奶氣跟在自己身后的孩童,而一位足以令人遐想連篇的妙齡少女。

  安遠(yuǎn)兮心中一時有點接受不了,竟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與失落,欣慰與不舍,真真是百味摻雜。

  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又拿起團(tuán)扇扇了扇,頗有幾分老母親的模樣。

  而后便走回到廳內(nèi),拿著一本醫(yī)書就著燭光看了起來。

  最后還是一等女使的聲音把葉清宛喚醒,她睜眼便看見燭光下的安遠(yuǎn)兮,猗嗟昌兮,頎而長兮。抑若揚兮,美目揚兮。這樣一副美景可以說是百看不厭。

  她走了過去,睡眼惺忪。軟言軟語的說道:“瑾言說過幾日要離開鄞州城了,遠(yuǎn)兮哥哥,這幾日你便別再看診了吧,好生休息休息,不然路途遙遠(yuǎn)累壞了身子?!?p>  安遠(yuǎn)兮聽了,拿出筆墨寫道:師傅有事需我相助,此次就不與你們同行了。

  葉清宛愣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情況,可以說在她的意識里,壓根就沒想過兩人會有分開的一天,“孫爺爺那邊非去不可嗎?”

  安遠(yuǎn)兮點頭。

  她沉思良久,實在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可是我五年來從未與你分開過……”

  畢竟事出有因,沒得道理阻攔,只得認(rèn)命的說道:“師爺爺那邊需要多久?”

  安遠(yuǎn)兮寫道:不確定。

  葉清宛又問:“一個月后你能不能來找我?”

  不能。

  她本來也沒有很抱希望,畢竟古時交通不發(fā)達(dá)路途遙遠(yuǎn),很費時間。

  “兩個月呢?”

  怕是不能。

  “三個月呢?”

  ……

  “四個月呢?”4個月,120天,光是想一想就覺得仿佛有100年那么久。

  看著她懸淚欲泣的雙眼,微微扇動如蟬翼的眼睫,似是委屈極了。

  他何時讓她這般傷心過?安遠(yuǎn)兮嘆息,本已堅定的內(nèi)心一點點瓦解。四個月,他是有任何要緊事都足夠辦妥了,再也狠不下心說“不”,便只得寫下一個“好”字。

  可葉清宛仍然不開心,一開始那種無謂的態(tài)度也有所改變。原來自己以為的“游歷四方”并不是走到哪都可以,而是需要安遠(yuǎn)兮陪著才可以。

  “好,你說的,4個月,我等你,多一天也不行?!?p>  說著便抓住安遠(yuǎn)兮的胳膊,把頭倚在他的肩上,似報復(fù)似發(fā)泄般的狠狠撞了兩下。

  她忽然覺得自己跟無理取鬧的孩子似的。小時候寄養(yǎng)在外婆家,父母每個周末都會去看看。

  有一次周日的下午,在媽媽要離開的時候,她扯著媽媽的衣角就是不放手,嗷嗷的哭。媽媽問:“你叫我干什么呀?我明天還要上班呢?!?p>  雖然那時候她才8歲,可心里也知道上班是件挺重要的事情,但是又特別不想讓媽媽離開,神使鬼差的說了一句“給我一塊錢。”

  媽媽當(dāng)真就給了她一塊錢,這下沒有了無理取鬧的理由,似乎也給自己找到了放手的借口,便松手讓媽媽回家了。

  “哼!”

  她重重地甩了一下安遠(yuǎn)兮的袖子,撅著嘴原地重重的踏步三次。雖然心中還很不開心,卻不能無理取鬧,只能自己跟自己慪氣。

  安遠(yuǎn)兮看在眼里不由失笑。懂事聽話,向來是葉清宛的標(biāo)簽。何時見她如此失態(tài)耍小孩子脾氣過?

  而后心中不免有些沉悶,這次是多方表態(tài)。希望可以借次來減淡二人關(guān)系。而自己呢?似乎不必操之過急,等她成親之后便自然慢慢疏遠(yuǎn)。

  想了想又在紙上將那個“五年之約”寫了個大概,問葉清宛可怪他。

  她搖頭,“要怪也是父親怪你,枉你還是他的好友。但是對于我來說,更多的是感激。是你帶我走出葉府,是你五年的悉心教導(dǎo)和照料。這5年我很開心,有你,有青山,有綠水。所以你莫要自責(zé)了,一日為師便終生為師,我這輩子是賴定你了。”

  安遠(yuǎn)兮忽然想起拜師那日說的話,“江湖險惡,從此師徒二人一心,同去同歸?!?p>  而此時不過是初次下山,二人就要分離,又何談什么“二人一心,同去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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