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想了好久,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自家小姐。
明玉聽說自己已經(jīng)不是完璧,而且還是失身于那討厭的家伙,悲憤之下又昏了過去,這可把彩蝶急得夠嗆,掐的明玉人中通紅,這才把她弄醒。
“彩蝶,這可怎么辦啊…”
明玉已經(jīng)慌了神,她害怕這件事被家人知道后,會引起一番巨大的騷動。
“小姐,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辦法挽回了,我看不如…”
彩蝶附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會,明玉聽完小臉通紅,嘴上啐罵著:
“那家伙我見了就煩…我才不要…”
見自家小姐這么說,彩蝶也有些著急。
“小姐,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看那家伙雖然是個登徒子,但至少長得是一表人才,還有一手醫(yī)術,不如小姐給他個機會,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
“這樣能行嗎?”明玉心里有些沒底,只能依賴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彩蝶。
“沒問題的,小姐?!?p> 彩蝶拍著沒有發(fā)育的小胸脯,嘴里打著包票。
“小姐長得如此美貌無雙,再加上以后處處幫襯著他,即使他是塊爛木頭疙瘩,也會被小姐迷住了。”
明玉思考了一會,說了句好吧,然后便讓彩蝶服侍她更衣沐浴去了。
一燈當然不會知道這邊發(fā)生的事,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還為剛才成功教育了一個不懂事的丫頭而沾沾自喜。
回到府上,丫鬟春桃服侍他換了身便裝,把穿了幾天的醫(yī)生長褂拿去用熱水煮上了。
這是一燈交代的,以后他工作穿的衣衫換下來都要用熱水煮一邊再洗,這也是他從自己的世界帶來的衛(wèi)生知識。
昨夜一燈讓白靈去接父母,白靈今日一早便回村了一趟,沒想到卻被父母拒絕了。
他們一輩子生活在趙家村里,如今讓他們離開平時生活的土地,他們是一萬個不愿意的。
白靈沒轍,只好把身上帶著的錢都留下交給父母,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然后便回到了岳麗城。
一燈聽完白靈說得,也表示理解二老的想法,只好讓白靈以后每月從家中賬上支取五十銀幣托人送回村中,供父母開銷用度。
折騰了一天,還教育了明玉丫頭,一燈感覺到腹中空空如也,讓袁嬸多準備了兩個菜,叫上白靈和自己邊吃邊聊。
“相公,我想跟你說個事?!?p> 剛從一燈就發(fā)現(xiàn)白靈好像有什么心事,如今她既然打算說出來,一燈自然會當一個好的聽眾。
“我今早出門的時候碰到公孫姐姐了,她帶著一個小女孩神色慌張的離開了,我打招呼她也沒理我,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既然人家有急事要出門,沒空和你打招呼也正常,你別放在心上,等以后公孫姐姐那邊有空在專程上門拜訪即可。”
“是,相公。”
白靈本以為是自己招人嫌棄了,心里有些不愉快,聽完一燈的話,她也看開了一些,喜滋滋的吃起了飯。
飯還沒吃完,就見春桃急三火四的沖進內(nèi)院,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老…老爺…我家夫人…夫人有急事求見?!?p> 這一句話被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好一陣,一燈本來沒有理解,忽然想起春桃原本是公孫姐姐的丫鬟,她口中說的夫人應該不是指白靈,而是指自己的房東公孫月娥。
“快快有請。”
一燈放下手中的碗筷,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往外院走去,等他來到前廳,公孫月娥已經(jīng)一臉焦急的坐在椅子上了。
“趙公子,這么晚了還來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惫珜O月娥見到一燈,趕忙起身施了一福。
“姐姐言重了,不知姐姐來找我有何事?。俊?p> 一燈仔細觀察了一下今天的公孫月娥,她今日并沒有那天租房時穿著那么華麗,而且頭上的盤發(fā)都有一絲松脫的感覺,發(fā)簪也有些歪了。
絕美的臉上并沒有涂抹什么胭脂水粉,只有一些汗?jié)n微微浮現(xiàn)在額頭和頸部,一燈心里不禁想了,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讓她如此著急,連自己的妝容都來不及整理。
“我…趙公子…不知…不知可否跟你借一筆錢?”
公孫月娥有些難以啟齒,但是一想到這錢的用處,只好咬牙說了出來。
“借錢?姐姐是生意遇到了什么困難嗎?”
一燈有些不解,他聽聞公孫月娥的綢緞莊生意是不錯的,手頭應該也不會缺錢,怎么突然跑到自己這里借錢來了。
“我…”公孫月娥沉吟一會,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一燈。
公孫月娥經(jīng)營著亡夫留下的綢緞莊,生意確實一直都不錯。
但是前兩月一家新開業(yè)的綢緞莊不知從哪里找到了一處貨源,那些綢緞的質(zhì)量絲毫不亞于她店里的貨物,并且價格比她家的要低兩成。
綢緞本就是高價貨物,兩成的價格差距足以讓她的老客戶都奔向了這家新開的綢緞莊。
眼看自己生意越來越差,公孫月娥也有些著急,她前些日子回了一趟丹國,發(fā)現(xiàn)了一家以低價出售綢緞的貨商。
公孫月娥本來也有些懷疑,但是幾日的打探之下,發(fā)現(xiàn)對方貨物質(zhì)量上乘,價格也確實低廉,而且她還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那家新店的伙計也跑到這里來訂貨。
她這才確認了這家商號就是那新開的綢緞莊的貨源,趕忙約見了一下對方的老板。
一番商談之下,她和對方簽下了一份貨物獨占合約,這也讓她把手上所有的資金都拿了出來,甚至還經(jīng)人介紹,跟城主之子吳元昊,一個開酒坊的紈绔子弟借了一筆錢。
但是她還是很開心,因為這樣她就可以獨享這低價的綢緞,打敗對手。
誰曾想這時意外發(fā)生了,那家綢緞貨商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派人到處打探也找不到對方所在之處,而吳元昊此時又火上澆油的跑來要債。
這才出現(xiàn)了白靈提到的一早她就帶著女兒離開家的那一幕。
忽然想起這件事,一燈問道:
“公孫姐姐,你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