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中間突然出現(xiàn)一團黑影浮出水面,由于光線太暗李廣源不能判斷出現(xiàn)的是什么東西,可能是池中大魚,也可能是“水怪”,他那龐大的身軀竟然微微的顫抖。
“你們沒事吧?”從湖中傳出聲音,李廣源聽著耳熟。
“你們倆為什么攔著我?我不能放任老郝一人不管?!币粋€聲音懊惱著質問。
“你認為你能救的了他嗎?你回去只是白白送死,枉費他一番苦心?!币粋€女生擲地有聲的反問。
李廣源聽出來了,這三個聲音一定是最先入洞的羅平、王磊和肖勝男。他興奮的一下子跳出了大樹,在池子邊手舞足蹈的大吼大叫。
他這突兀的舉動到把還身在池塘里的三人嚇的不輕,他們還以為是野人造訪來了。目瞪口呆的呆在水中不敢上岸反倒背馳而行。李廣源發(fā)現(xiàn)三人的舉動奇怪,也停止了跳動喊道:“羅平,是你們吧?”其實他不知道舉動最離奇的是他自己。
“你是誰?”王磊冷峻道。
“我是李廣源啊,吳市的記者,一起被困在地鐵里的胖子?”李廣源怕對方?jīng)]記住自己,就一股腦的說了一大通話。
“你這人真奇怪,憑空出現(xiàn),還在岸邊大跳大鬧還不說話,我們以為是遇見野人了呢?!毙倌械穆曇魩е黠@的不滿。
“是我疏忽,你們趕緊上岸再說。”李廣源拍著腦門道歉。
“你怎么會在這里?”羅平擰著衣服問道。
“說來話長,謝甜甜快不行了,我得趕緊灌點水回去,你們跟我一起去吧?!崩顝V源匆匆跑到岸邊灌水。
“謝甜甜?不是謝香香嗎?”肖勝男躲在樹干后整理衣物時問道。
“哎,一時半會說不明白,你們快跟我來吧?!崩顝V源灌滿水后一直揮動著他那粗壯肉實的手臂叫眾人跟上。
見到事情緊急,羅平也不再耽擱,麻利地背起王磊就跟隨李廣源而去,并囑咐肖勝男趕緊跟上。
謝甜甜依舊昏迷不醒,謝香香正用絲巾擦拭前者額頭的冷汗,聽到腳步聲后卻發(fā)現(xiàn)來的竟然有四個人,雖然李廣源也在其中她還是謹慎地戒備著。
“香香,你看我?guī)Я苏l回來?!备糁线h就傳來李廣源的聲音。
走到近處,三人都愣神片刻,因為他們看到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差別只是一個躺在地上受了很重的傷,另一個卻蹲在一旁眼神冰冷且?guī)е鴶骋獾目粗恕?p> “這什么情況?”羅平皺眉問。
李廣源就把從地鐵下來后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三人,謝香香則默不作聲在一旁聆聽。
“這真是機緣巧合不期而遇啊!”羅平感嘆道:“我還以為這種事情只有在屏幕和小說上才能見到?!?p> 李廣源興奮之后黯然道:“可惜她妹妹受了很嚴重的傷,希望能挺過去吧?!?p> “讓我來看看?!毙倌幸蝗骋还盏乜拷杳缘闹x甜甜。
“你們所說的組織成員獨眼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只眼,另一只眼戴著眼罩,槍法及準?”羅平詢問。
謝香香雙眼精光一閃而逝說:“我們不敢斷定,只有我妹妹知道,可是她昏迷了很久了?!?p> “她的傷勢太重了,得竟快送醫(yī)急救?!毙倌胁榭磦麆莺笠矡o能為力。
李廣源冷靜的詢問:“那別耽擱了,我們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那么這附近就一定有醫(yī)院;你們誰的電話還有電?趕緊打120?!?p> “你們覺得我們已經(jīng)逃出來了?”羅平淡然道。
“是啊,你看太陽都快升起來了,這總不會有假吧?!崩顝V源不知所然的回到。
“吳市雖然比不過北方,但冬天一向濕冷,你們現(xiàn)在感覺冷嗎?”王磊代替羅平問道。
一群人在地下經(jīng)歷各種生死,衣物早已破爛襤褸,可此時此刻一干人等卻沒有一人感覺到寒冷,感受到的只是猶如六七月的悶熱。
羅平接著把他們在小島上經(jīng)歷的一切說了出來,眾人沉默,大家都意識到自己還被困于其中。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奇特的地方,連環(huán)境天氣甚至是天陽都能模擬,是在做夢嗎?
···
徐長權和盧聲亮二人來到巨石陣,卻發(fā)現(xiàn)潘洪勇的尸身已經(jīng)消失不見。四周寂靜恐怖毫無生氣。連陣中的斑斑血跡也無影無蹤,有人打掃過了?那會不會是嚴雅晴和毛永佳替潘洪勇收尸了呢?可為什么還要打掃這里,簡直多此一舉。
此時巨石陣旁的樹林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緩慢拖沓。
盧聲亮壓著嗓子喊道:“雅晴,是你嗎?”
對面沒有回答,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也沒有收斂,數(shù)量卻越來越多,距離越來越近,兩人還能看到林子里閃現(xiàn)的紅點。
兩人都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腳步不自覺的后退。終于,眼前的景象解釋了他們心中的疑問:
美國大片里的喪失出現(xiàn)在了兩人眼前,它們?nèi)砀癄€卻不死,眼神透著兇惡的紅光。步履懶散、或走或爬。
“快跑?!毙扉L權大吼一聲。
可當他轉身想跑之際卻發(fā)現(xiàn)身后也出現(xiàn)了許多喪尸,他們恍然大悟,兩人已經(jīng)被包圍了。
而且另他們驚奇之處是這些喪失似乎還存在一定的智力,彼此間能夠進行交流,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個更加高大的喪尸一直在對其他的喪尸指指點點,若果真如此,那將比電影里的喪失更加可怕。
現(xiàn)在一切都明了了,一開始眾人來到巨石陣聽到的聲音恐怕就是這些喪尸發(fā)出來的吧,當時可能是它們的同伴不多,所以沒有攔截一眾人等,而潘洪勇也一定是被這些喪失殺死吃掉的,那么嚴雅晴和毛永佳呢?難道也被它們吃掉了?
下一個被吃掉的就是徐長權和盧聲亮了吧,此時盧聲亮已經(jīng)失去生存意志,蹲在地上哭泣,他主觀的認為嚴雅晴和盧小羽也已經(jīng)被這些怪物吃掉,一個花甲老人在短短的幾天內(nèi)失去妻子女兒,這就意味著他生存下去的動力已經(jīng)被抹殺了。
“盧工、盧工,你快跟我走啊,彎彎和嚴姐在等著你?!毙扉L權使勁拉著盧聲亮的手臂,希望后者能堅強。
“你說的不錯,她們在等我,在黃泉路上等著我?!闭f罷苦笑起來。
“你清醒點好嗎?你怎么知道她們死了?”徐長權又急又腦。
“你走吧,我累了。”說完用力一推。
“既然如此,我陪你?!毙扉L權撿起一塊石頭。
此時四周的喪尸已經(jīng)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包圍網(wǎng),最佳的逃離時機已過,盧聲亮還是一副求死心態(tài),而徐長權脫下了衣服把石頭包在里面,做成了一個簡單的武器,準備好隨時應戰(zhàn)。
待距離縮短到十米左右,那些喪尸卻突然像餓久了的野狼見到鮮美的生肉一樣動作突然快樂不少,吼叫著朝著兩人襲來。
徐長權騰挪閃躲用手中的石塊擊倒了不少喪尸,可不久后到底的喪尸會重新起來再次攻擊。
人在受到死亡的威脅下,都會下意識的反抗。盧聲亮也不例外,本來他已準備好接受死亡,可是當它真的來臨了人總會害怕,又見到徐長權始終沒有離棄,而且彎彎和嚴雅晴的確可能還活著,所以盧聲亮撿起身旁的樹枝加入了戰(zhàn)斗。只是這些喪尸倒了起,起了又倒,雖然速度很慢,但數(shù)量又實在太多。長此以往兩人只怕會力竭而亡。
應付著無窮無盡不斷襲來的喪尸,兩人背靠背抵御著。
“我小腿上好像被咬了一口,你說我會不會也變成他們一樣?”徐長權的褲管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
“我手上也被咬了一口,要變一起變吧?!北R聲亮繼續(xù)說道:“你怎么那么傻,我跟你無親無顧得,非得傻留下來送命?”
“你認為我一個人能在這里生存下去嗎?我們早已經(jīng)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徐長權甩手拍扁一個喪尸的腦袋后吃力的回答。
那只被拍扁腦袋的喪尸已經(jīng)被擊打很多下了,如肉餅般的身體依然起伏著爬動。
“這里的喪尸可比電影里的厲害多了,會聽從指揮,腦袋碎了還不會死?!蔽覀儌z都得在這里交代了。徐長權苦笑道。
“咱們殺過去,把那帶頭的僵尸干掉,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北R聲亮提醒道。
“反正都要意思,殺呀。”徐長權殺紅了眼。
“哎,你慢點,咱兩一起?!北R聲亮握著血跡斑駁的樹枝追趕上去。
兩人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也不再顧及身上受多少傷掉幾塊肉,只是一味的猛沖,這樣反倒殺出了一條血路,那大個喪尸就在兩三米開外。
出乎意料的是這大個喪尸身手敏捷,力大無窮,不似其他喪尸行動緩慢根本無法對兩人造成致命傷害。兩人這么一沖反倒像是送羊入虎口,一去無回。
大個喪尸一個掐著徐長權的脖子舉在半空,一腳將盧聲亮踢翻在地無法起身。眼見兩人大限將至,卻突然槍聲響起。
大個喪尸被擊中后不再戀戰(zhàn),貌似知道子彈的威力,迅速逃離。
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王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