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蘇大江的聲音。
“蘇二叔,對不住了……”吳大喜的聲音越跑越遠。
蘇瑾昱笑了起來,這是莽撞的吳大喜把她二叔給撞到了……
“小王八蛋!你在說老娘是狗?!”徐金枝在看到走進來的蘇大江,立刻就開始橫眉冷對了。
蘇瑾昱:“……”
她二叔又該倒霉了!
蘇大江一臉的懵逼:“娘?!我什么時候說您老是狗了?”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敢說?。?p> 啊呸!
他在想什么呢?!
“什么時候?”徐金枝的眼朝著蘇大江斜了一下,狀似云淡風輕的說到,“剛才我好像是聽到有人在外面說,有狗在追大喜?”
“哦!您說的這個?。?!”蘇大江松了口氣,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逼近了,“是啊,娘,您是沒看到大喜那小子剛才往外面跑的時候慌慌張張的樣子,可不就像是后面有條狗在追他么!”
“呵呵!”徐金枝冷笑了一聲,抓起手邊的大竹掃把就開始往蘇大江的身上招呼,“你才是狗呢!你個小王八羔子!敢說老娘是狗?老娘怎么生出了你這么個狗東西的?!”
蘇瑾昱:“……”
她奶是被氣糊涂了吧?
蘇大江實在是不明白,自家老娘為啥會突然就變了態(tài)度,他一邊躲一邊問道:“娘!我啥時候說您老是狗了啊……我……”
“還敢犟嘴?!”徐金枝手上的大竹掃把揮舞得更加用力了。
“娘,我錯了我錯了……”雖然蘇大江還是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又怎么得罪自家老娘了,但是認錯的速度還是相當快的。
“你……”本來準備問蘇大江錯哪兒了的徐金枝,突然就住了嘴。
也許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呢!
她沒好氣的說到:“行了,這還沒到下工的點呢,你回來干啥?”
蘇大江突然就想起來自己急匆匆的回來是干嘛的了,他捂了自己的屁股,上躥下跳的往茅房的地方跑過去:“我回來上個茅房!”
“你!”徐金枝被蘇大江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大跳,隨后就反映過來他在干什么了,頓時黑了臉,“就你懶屎懶尿多!那里又不是沒有茅坑!非得要回來?”
“娘!不是您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已經(jīng)到了茅房的蘇大江很自然的就接過了徐金枝的話。
徐金枝:“……”
蘇瑾昱抬頭仰望天上的白云,嗯……她什么都沒聽到。
等蘇大江提著褲子從茅房里一臉輕松走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院子里多了一個人。
是村長吳善全的媳婦兒項美琴。
“喲!嫂子過來了啊!”蘇大江朝著項美琴打了個招呼,然后對著徐金枝說到:“娘,那我先去上工了哈?!?p> 村長媳婦兒都過來了,他要是還在家賴著,那估計得要扣工分了吧?
“走吧走吧!”徐金枝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是揮了揮手,“趕緊滾!”
蘇大江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笑呵呵的離開了。
“二兄弟還是這么逗。”項美琴笑著對徐金枝說到。
徐金枝嘆了口氣:“唉!這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像是個拎不清的!真是愁死我和你叔了!”
“嬸兒,您可別這么想,要我說啊,老一輩的人不都是說,難得糊涂么?像二兄弟這樣的性子其實挺好的,咱這日子,也是得要一點兒二兄弟這樣的逗趣,您說是吧!”項美琴一邊將手中的菜給放進筐子里,一邊笑道。
項美琴作為村長的媳婦兒已經(jīng)十來年了,所以這說起話來也是八面玲瓏的。
徐金枝雖然也知道項美琴這樣說是在安慰她,但是,有人夸自己兒子了,誰還會不高興?
“看你說的,啥人到了你嘴里,就盡是好的沒有一點壞的了!”徐金枝也笑了起來,“那后面的茼蒿,一會兒弄一點兒回去,給你們家春望吃,聽孫大夫說啊,其實多吃點兒這種嫩葉子菜,對娃娃們其實挺好的?!?p> “哎喲喂!那我可就先謝謝您老了??!”項美琴并沒有拒絕,“這說來也是怪了,同樣是這些菜,也同樣都是用一個地底下的水澆菜的,您家的這菜啊,就是比我們家的好吃多了,春望一直都在說我,做的菜不好吃不說,就是這種的菜都不如您老種的好??!”
項美琴晃了晃手上的小油菜:“這,就這么潑辣的菜,我們家的品相,看上去就比這個差到哪里去了哦!您看看您種的,這肉,這葉子,哪哪都比我們家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也怪不得我家春望喜歡往您這兒跑呢!整天到您家里混吃的,他也不嫌害臊?!?p> 村子里的人結婚都是比較早的,但是吳善全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三十了,所以吳春望也就只跟蘇瑾昱一般大小。
“看你說的,小孩子家家的,能吃多少東西啊?再說了,你們家春望其實挺懂事兒的,還是你會教孩子?!毙旖鹬πχf到。
“再懂事兒啊,也沒有您家的妞妞懂事兒??!”項美琴將手中的菜放了下來,“今天我們家老吳還跟我說呢,要是我們家的春望能有妞妞一半的懂事兒啊,那我們以后就得要少操好多的心!唉!”
“嬸兒?!碧K瑾昱笑著接過了話,“春望哥可是男孩子,您要是讓他這么早就跟女孩子一樣的懂事兒的話,您不得該要著急了啊?!”
“哎喲!可不是么!”項美琴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道,“看我這糊涂的,還沒有咱們妞妞想得通透呢!”
她又從桌子上拿了一顆小油菜摘了起來,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到:“昨天我聽說妞妞要做褥子啊,我們家還有一些去年的,用不著了,嬸兒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給您送過來。”
蘇瑾昱的眼睛亮了一下,這足以說明了村長的態(tài)度。
她知道,像這種情況,村長有很多話是不能直接說,也不能做的。
而項美琴貌似無意的話和做的事兒,都是村長釋放出來的信號。
項美琴也是跟著村長經(jīng)歷過很多事兒的人,也是人精一個,如果村長不松口,她是絕對不會自己主動找到蘇家來這樣說的。
朵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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