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徐花花拼死拼活的終于來到了才離開的星際酒樓——
“喂,老板,我到了?!毙旎ɑìF(xiàn)在大門口,對電話說道。
“你是在等著我去迎接你嗎?”那邊傳來閻瑯逸冰冷的聲音。
“……”徐花花無奈的撇撇嘴,拿著文件夾跑進了酒店里。
不過好在在徐花花將大廳巡視了一番以后,很快就找到了閻瑯逸,不是她運氣不錯,是因為——Boss大概就是傳聞中的鶴立雞群的那種人吧?徐花花這樣想著,莫名感覺在這樣一個男人身邊工作,是一種榮幸。
“老板,您要的東西?!毙旎ɑ▉淼介惉樢萆磉叄Ь吹恼f道。
“……”閻瑯逸正在跟一個男人交談,聞言頭也未回,伸手就準備接過文件夾,但是手伸了一半?yún)s停住了,然后徐花花就對上了一雙幾乎噴火的眼眸。
“……嗯?怎么了老板?”徐花花一愣,還俯下身湊近閻瑯逸身邊低聲問道,以為閻瑯逸還有什么吩咐。
“跟我來。”閻瑯逸跟對面的男人微微點頭,表示自己需要失陪一下,在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后,起身離開了大廳,臨走時在經(jīng)過徐花花身邊時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徐花花疑惑的一頓,但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跟隨著閻瑯逸,直到來到了洗手間大門口,徐花花才猛然停住了腳步——
“……”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停了下來,閻瑯逸回頭瞪她。
“老板,這是男廁?!毙旎ɑê眯牡奶嵝训溃睦镞€想著——老板上個廁所還要人給放風(fēng)么?
“你給我滾進來?!遍惉樢莸椭?。
“不是,老板這里是男廁,我一個女的進入恐怕不太合……啊呀!”徐花花話還未說完,不想一只手突然伸過來,一把就將她扯進了一間隔間。
“砰!”閻瑯逸隨手拉上了門,力道之大,就顯示了他的火氣有多大。
“老、老、老板我你、你、你要干嘛?”徐花花背抵在身后的墻上,跟看鬼一樣看著壓在自己肩膀上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驚恐的問道——這么好看的一只手,此刻看起來怎么看怎么像死神正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
“你存心想給我丟人是不是?”閻瑯逸此刻當(dāng)真有想一把掐死徐花花的沖動。
“我、我沒有啊?!毙旎ɑㄎ幕卮鸬?,她什么也沒做啊不是嗎?難道是超時了?可是十分鐘根本就不夠?。?p> “沒有?好,那你好好跟我解釋一下,作為億湮的秘書,光腳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是怎么個意思?”閻瑯逸緊抿著薄唇,黑眸狠狠盯著徐花花問道。
“……!老、老板我……”徐花花猛然低頭一看,然后驚恐的抬頭看向閻瑯逸——天吶!她居然忘記穿鞋了?!是腳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嗎?還是她的大腦已停機,她居然連自己一直光著腳都不知道?!
“那雙鞋,你是已經(jīng)買支高香供起來了是吧?”閻瑯逸微微揚了揚唇,冷冷的問道。
“……”徐花花委屈的搖頭——她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真的!
“離開這里,永遠也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閻瑯逸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手,平靜的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哎老板別??!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存心要給你丟……”閻瑯逸剛拉開門,徐花花一時心急如焚,用力過猛,一把將閻瑯逸拉了回來,結(jié)果自己沒站穩(wěn),再被拉回來的閻瑯逸撞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馬桶蓋上,成功的給同樣絲毫沒有準備的閻瑯逸當(dāng)了墊背。
“……”一瞬間,四目相對,眼對眼,鼻對鼻,嘴對……別想多了,沒貼上,中間足足還有一毫米有余的距離。
周圍的氣氛有些凝固,空氣也變得稀薄,氣溫開始驟然升高……
“呃對、對不起,走錯了!走錯了!”直到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出現(xiàn),又慌慌張張的離開。
“……”閻瑯逸回神,一把推開徐花花,站起了身,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看了徐花花一眼,什么也沒說,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洗手間。
“……”徒留徐花花一個人還坐在馬桶蓋上滿臉通紅,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剛剛的感覺,是觸電了嗎?
等徐花花緩過來,回到大廳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閻瑯逸的身影——老板已經(jīng)回去了吧?今天她一定把老板給氣死了,看來這份工作終究是保不住了……
徐花花一路哀怨的想著,走出了大廳,想象著嵐弎知道她第一天上班就被炒了后的表情——
“鑰匙?!扁Р患胺赖模旎ɑ▌傋叱霾AчT,耳邊突然傳來那充滿磁性的嗓音。
“……!”徐花花猛地轉(zhuǎn)頭,剛對上閻瑯逸波瀾不驚的目光,莫名的鼻子一酸,眼淚嘩嘩的就掉了下來——
“嗚嗚嗚……對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給你丟人的……嗚嗚嗚……”徐花花從褲包里掏出車鑰匙,對著閻瑯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行了,上車?!遍惉樢萁舆^車鑰匙,徑直跨上了車。
“上、上車?”徐花花聞言一愣,但隨即還是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坐上了副駕駛——
“……”閻瑯逸啟動了車,卻只是轉(zhuǎn)過頭看著徐花花。
“怎、怎么了?”徐花花一愣,有些窘迫的稍微錯開了閻瑯逸的目光——老板的目光怎么帶電呢?
“樓下有小賣部的人,安全帶。”閻瑯逸道——看看臉能紅成這樣的,實屬少見。
“……?哦哦?!毙旎ɑɑ剡^神,趕緊拉上安全帶,一時間尷尬的手放哪兒都不知道了。
汽車上路了,車內(nèi)安靜的徐花花仿佛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老板,你……你還生我氣嗎?”氣氛緊繃的幾乎讓人喘不上氣,徐花花試著找點話題,小心的問道。
“……”閻瑯逸不答。
“我……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徐花花小心的觀察著閻瑯逸的反應(yīng),再次問道。
“……”閻瑯逸仍舊毫無回應(yīng),只是專心開車。
“老……”徐花花還想說點什么,張了嘴,還是閉上了——少說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