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半。剛剛還因為胖子陳大而熱鬧非凡的4號訓(xùn)練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少了一半的人。按照流程,上午的賽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田喜從剛開始熱衷于搜集比賽結(jié)果、搜集情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疏懶的狀況。說實話,要不是田喜想看看陳大的神能,他才不會去4號訓(xùn)練場。
“該吃飯了,下午還有我的比賽呢?!碧锵沧匝宰哉Z到?!皠e因為熱衷收集情報,把自己賠進(jìn)去。”
這時,旁邊有腳步聲傳來。田喜聽到了這種熟悉的腳步聲,自覺站起來,往右看。走來的人背上佩著一把劍,穿著藍(lán)色的道袍,輕步走來。
這個人正是馮子夢。
“馮道長,中午好?!?p> 田喜拱手抱拳,說到。馮道長本想說“不用這么拘束”,略一想,沒有這么做。于是笑了笑,作揖回之。
“午好。”
“下午那場,有信心嗎?”
“嗯……不知道。”田喜說到?!拔易罱謾C(jī)上好像收不到資料了,這是怎么回事?”
馮子夢趕緊走過來,拍了一下田喜的腦袋瓜子,低聲說到:“你傻!這兩天數(shù)據(jù)卡的可緊呢,就是怕有人刷資料,干別的事情!”
“馮道長,人貴在光明磊落,低聲低語,可是會讓人誤會的。”
田喜聽到了一種很欠揍的聲音,一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在馮子夢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儒雅謙和。
這個人,就是田喜下午的對手。
“某名敖定旭,受享玉鉞。”
“浙江那個賣魚的?”
“嗨,說話不要那么難聽啊。”敖定旭笑到?!敖?jīng)營海產(chǎn)品的,有空來浙江啊!”
“行了行了,這兒就別推銷產(chǎn)品了?!碧锵舱f到?!翱蓜e告訴我你是來嚇唬我的,我是嚇大的??!”
“不要誤會,只是來了解一下對手。順便問個問題——”
說著,敖定旭拿出一個單子來,給田喜看。整個單子上面寫滿了押注的賠率,有一賠二的,有一賠一的,甚至還有二賠一這種種子選手的。
“你覺得,最后咱們倆,誰會殺到入編那一輪呢?”
“咳!”田喜無語?!拔艺f怎么今年沒有人賭,我還以為情報鎖的這么緊,果然有賭贏下注的!”
敖定旭似乎并沒有聽他說話,繼續(xù)說到:“我買你贏,你呢?”
“行吧,禮尚往來啊,就這一次!”田喜不情愿地,按敖定旭同樣的價錢,掃碼支付,給敖定旭下了注。
馮子夢只是笑著看他們的動作,看著他們聊了一會兒,卻一句話沒有說。
現(xiàn)在是上午十一點。
……
艷陽高照,尤其是入夏的中午。雖然天氣不熱,但是太陽已經(jīng)很曬了。在這種天氣,多數(shù)游玩天桂山的旅客,要么在大巴車或者餐廳,要么在陰涼地避暑。
但是目前有一群人,已經(jīng)在大車道上守了很久,卻沒有人過來。
這群人的旁邊就是特警的黑色越野車,這些人全副武裝,站在外面的有人拿著防暴盾,有人拿著常規(guī)的裝備,還有人帶著神能短劍、神能棍等玉石祝專用的裝備。車?yán)镞€藏著一名特警,隨時準(zhǔn)備攻擊有威脅的對象。
這群人里有一個拿著神能短劍,在太陽底下?lián)沃木?,叫做王圖。
自從小組拿到盧于興的情報以后,張忠就趕緊想方法,在重點方位加大了警力部署,就是為了防止焚山者的入侵。
“一直沒人啊,比賽都快比賽完了。”一個執(zhí)行處的人忍不住了,吐槽到。“是不是張警官給的情報有問題???”
“那有問題,有什么辦法?新的情報到來之前,或者哪怕是新的警力分布到來以前,咱們也得在這里等著?!蓖鯃D說到?!爸劣诘降自趺椿厥?,一句話: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行了行了,張隊不會糊弄人,九成是真的?,F(xiàn)在沒來人,這不就意味著這號人沒得逞嗎?”有一個小組的警察說到。“都樂觀點,別老往壞處想。”
這時,王圖手機(jī)響了,打開電話一看,把他下了一跳:趙凌!
“凌哥,怎么了?”
“新的防守點已經(jīng)公布了,我們已經(jīng)確認(rèn),盧于興給審查處提供情報的事情,已經(jīng)被焚山者知道了。”趙凌說到。“現(xiàn)在我們通過對團(tuán)伙成員于紹雯的訊問,得到了一份新的入侵地圖。經(jīng)過我和張隊的反復(fù)商量,目前所有執(zhí)行人員使用新防守點?!?p> 王圖放低手機(jī),趕緊對旁邊的人員說到:“都聽著點,小組總部給咱們報新部署地了。”
大家湊過來,除了特警以外,都湊近到王圖身邊,準(zhǔn)備聽電話里面趙凌的知識。
可是過了好半天,電話里卻傳不出來人聲。
“怎么回事?”執(zhí)行處的玉石祝感到奇怪。“趙警官呢,怎么沒音了?”
“凌哥,凌哥?”王圖問到?!摆w凌?收到回復(fù),趙凌?”
手機(jī)依舊不發(fā)音,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是不是你手機(jī)壞了?”
“不可能啊,新買的花為機(jī),才用一周,不可能說壞就壞啊?!蓖鯃D掛斷電話,拍了拍手機(jī),接著嘗試打開音樂,卻發(fā)現(xiàn)音樂能夠聽到。
“這怎么回事?”
突然,王圖感到腳下一沉,猛然往下一看,自己的腳底下變成了一片泥潭,一只莫名的力量把自己往下一拽,埋到了胸部,把兩手兩腳困在泥里。
“誰!”
王圖大喊,卻不能動。左右一看,剩下兩個人都不見了,連特警的越野車也不見了,只剩下他了。
前面走過來一個背著大背包,打扮與葬愛家族有一拼的年輕人。
他蹲了下來,拿出一罐噴劑,不由分說,對著王圖一通亂噴。紫紅色的壓縮氣體從罐子里飛出來,吸入王圖的身體里。王圖立刻感到頭腦沉重,剛才還是一臉的怒火,現(xiàn)在卻沒有力氣。
漸漸地,王圖睡著了。
“忘了做個自我介紹了,協(xié)會的同志?!蹦贻p人說到。“本人呢,免貴姓孟,叫孟玄黃。為什么不公開告訴你呢?因為我公開告訴你,我就有危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