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也難怪你能暗地里關(guān)注我這么長時間吧?”劉思捷隨口撂下一句吐槽,正準(zhǔn)備向徐無齊說明自己早上跟俞帟霜發(fā)生的事情,可徐無齊卻先開口說到:“你想錯了吧?我說的換了別人,可不是說你啊?!?p> “那你說的是……”劉思捷的反問才說了半句,便反應(yīng)過來,“俞帟霜?”
“對啊,雖然我對她了解不多,但也算知道一點吧?!毙鞜o齊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看劉思捷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而且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便反應(yīng)過來,解釋到:“我之前關(guān)注你的時候也稍微了解一下這個小姑娘過,我直白地說吧,你要是跟她感情太深的話,可能會妨礙到你自己的事情哦?!?p> “啊,這點我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眲⑺冀菰俅蜗肫鹪缟纤麄兊膶υ?,他對俞帟霜心中所想一清二楚,可是,劉思捷對自己為之努力到現(xiàn)在的事情,卻怎么也放棄不了。
看到劉思捷眼神中的落寞與迷惑,徐無齊在心里嘆口氣,“你打算怎么辦呢?再這么拖下去,對你們兩個都沒有好處,而且Y作為一個做事沒有什么下限的人,你應(yīng)該知道你跟我一起追他,會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什么樣的麻煩吧?說起來,你的妹妹對這件事就沒有什么意見嗎?”
“我妹妹的話,其實我們很早之前級吵過一次架,那次吵得很兇,但也是我們之間最后一次吵架了。”劉思捷似乎回想起了那天的場景,他的嘴角揚起苦澀的弧度。那天,他和自己最親的人,因為想法的不合,在再加上那時候本來就是兄妹兩人都處在叛逆期,大吵一架避無可避,“總之,我妹妹那邊已經(jīng)沒問題了,要是真的到了那種時候的話,我會拜托祁叔的。”
“祁隊嗎?”徐無齊想了想,畢竟那時候他們一同參與過追查Y的行動,相互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現(xiàn)在跟他也不常聯(lián)系,不清楚他那邊的警備力量夠不夠啊。”
聽了這句話,劉思捷一臉錯愕的看著徐無齊,“你……”
“怎么了?”徐無齊也抬頭看著劉思捷,但這次,他沒有看懂劉思捷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叫本大爺干么嘛?”
“沒什么?!眹@了口氣,劉思捷低下頭,“謝謝?!?p> “所以你到底在想寫什么東西?。俊毙鞜o齊略有煩躁地小聲嘀咕了一句,接著把話題拉回正軌,“行了,你妹妹的事情就到這里吧,有時間我也去看看祁隊吧,好久沒聯(lián)系了,至于俞帟霜,你能處理好嗎?”
“不敢保證?!眲⑺冀菡f著,自己的內(nèi)心竟然有些害怕,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你好麻煩啊,反正到時候解決不了的話,我就親自來了哦,要是我親自來的話,可就不能保證是個什么結(jié)果了哦。”
“什么啊,唉,我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wù)行了吧?”劉思捷知道徐無齊說這樣的話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逼自己盡快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處理好。
“嗯?!毙鞜o齊故作隨意地回應(yīng)了一下,“行了,走吧?!?p> “嗯?!?p> ……
吃完飯,他們倆就沒什么事情可以干了,于是便順利分開。跟徐無齊分別之后,劉思捷才有機會跟俞帟霜匯報一聲,這倒不是他自作主張什么的,而是之前俞帟霜跟他說了,處理完之后叫她一聲。所以現(xiàn)在劉思捷正在手機上叫她。
12:05
劉思捷:好了。
俞帟霜:嗯,之前跟你吵起來的真的是那個金明成嗎?
劉思捷:好像是吧,我不太喜歡記名字。
俞帟霜:什么呀,怎么每次出事情都含含糊糊的?我隨便一打聽都比你靠譜多了。
劉思捷:好好,是我太廢物了。
12:13
劉思捷:你真的那么不想讓我去追他嗎?
為了發(fā)出這行字,劉思捷在自己的心里廢了很大的力。這么多年跟俞帟霜相處下來,這個小丫頭有什么脾氣他是知道的?,F(xiàn)在,俞帟霜肯定還是在生氣,剛才只不過是在故作輕松罷了。
而現(xiàn)在劉思捷要提起的,正是經(jīng)常引起俞帟霜的不滿,甚至還是他們之間的“禁忌話題”。這種壓力,讓劉思捷站在路邊,承受著迎面的冷風(fēng),才能夠狠下心來,問出這一句。
然而,這一句好不容易憋出來的提問,卻沒有了下文。
另一邊,俞帟霜看著一個身著深色大衣,幾乎從頭到腳一身黑,而且頭發(fā)還有些亂糟糟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你找我?”她用不太大聲,但在這個距離上勉強能夠讓對方聽得清楚的音量喊到,著當(dāng)然也是為了不引人注目。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我還是覺得得親你跟你談一談。”那個一身黑的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即使在看到樣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即使在通聽到聲音地時候就已經(jīng)大致聽出來了,但俞帟霜的心里還是絕望地想把這一切當(dāng)做是自己的錯覺。
可這世上,從沒有這么多哦讓人如愿的機會,這個人,正是一路狂奔過勞親自找俞帟霜的徐無齊。
雖然看見這男人已經(jīng)是幾天前的事情了,不過俞帟霜作為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女性,記憶力自然不低,甚至可以說是好到讓人有種她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錯覺。因此她在看到徐無齊地時候,僅憑背影,就能看出一二。
看到徐無齊那張慵懶中,帶有那么一絲迫切的表情,俞帟霜不自覺地表情一僵,一張俏臉馬上便如同一月的飛雪冰冷。他跟徐無齊就這樣默默對視了兩秒。對于徐無齊來說,他頭一次覺得這兩秒鐘可以這么長。
可對于俞帟霜來說,這兩秒,不過眨眼之間罷了。她小聲地輕哼一下,可表情卻不見有半分舒展。終于,她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去。
“要是現(xiàn)在不好好談清楚的話,那會很麻煩的哦。”徐無齊說完,不見俞帟霜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心里一急,但表面上依然云淡風(fēng)輕地接著說到:“我相信他也在試著跟你說這個呢。”
說完這句話,俞帟霜地腳步終于停了下來。徐無齊找她的時候,正巧劉思捷正在醞釀著把那句話說出來,而當(dāng)劉思捷終于憋出來的時候,俞帟霜這邊也聽說有人找她,正滿心煩厭地走下樓呢。就在走下樓的途中,它看到了劉思捷的那句話,本來她準(zhǔn)備看看那個找她的認到底是誰,處理完就盡快回劉思捷的,但沒想到,來的竟然就是徐無齊。
看到俞帟霜停下來,徐無齊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氣,但一看到轉(zhuǎn)身后俞帟霜的表情,他又暗道一聲不好。
此刻俞帟霜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滿腔怒火的人,找到了一個泄氣的東西似的,一雙眉目說不上兇惡,但她散發(fā)出的氣場,依舊讓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我還以為你……”
“要說就換個地方說?!边@一天,徐無齊也嘗到了被人打斷發(fā)言的滋味,而且是還根本不敢還嘴的那種。
很快,俞帟霜就帶著徐無齊到了操場旁邊的類似公園里的那種長條凳上,兩人分別坐在兩個凳子上,坐在靠近地方的那一邊??粗@個地方,徐無齊心里也在暗暗點頭,這個地方,視野也寬闊,后面就是墻。也不用擔(dān)心后面有什么人在偷窺。兩個人分別坐一個也不會被人誤解,再加上這里地的凳子間距也不是很大,他們犯不著用很大地聲音來溝通。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無齊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情感,俞帟霜面色依舊冰冷地說了句:“這劉思捷想到的?!?p> “哦,是么?!毙鞜o齊ee的回答算是比較得體了,要是這種情況下說了一句“怪不得”,那豈不就是在暗中貶低俞帟霜了么?對與這種錯誤地行為,哪怕對方有可能根本不后悔察覺到,但徐無齊也是要盡可能避免的。
坐下之后,兩人都默不作聲,但很快,徐無齊久打破了沉重的局面,“你知道么?他曾經(jīng)去找過心理醫(yī)生。”
“什么?”不知是沒聽清還是一時的驚嘆,俞帟霜就是這么回答了,看她那驚訝地表情,幾乎都要把之前臉上的冰冷一掃而空劉乾,相信剩下的那些,肯定是處于對徐無齊地懷疑吧。
而讓她這么驚訝的人卻根本沒有管他,自顧自幫她解釋起來:“哦,我忘了說了,其實我對很多當(dāng)年,因為那個人而受到影響的人相當(dāng)關(guān)注。不過被我關(guān)注的人慢慢少了下來,劉思捷成為了極少數(shù)沒有被我放棄的人?!?p> “你這么關(guān)注他們,有什么居心?”俞帟霜問了,她的語氣仿佛是在審問一個犯人,但這也簡潔地向徐無齊暗示了,她到現(xiàn)在為止,對它所說的話。仍有很大程度的不信任。
可是,這好像對徐無齊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甚至他的內(nèi)心,都沒有因為俞帟霜的出言而有任何的動搖,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至于什么樣的人會被我關(guān)注我就不說了,總之,在一個很繁忙的下午,我知道了一件事,劉思捷請假去看了心理醫(yī)生。”
“請假……”俞帟霜嘴里小聲念叨著這個詞語,她緊皺的眉頭和捏緊到發(fā)白的手指正表明,她正在很努力地思考,且坐著激烈的斗爭。
“其實我一開手機還沒怎么注意,畢竟人請個假也無可厚非,但之后我注意到他竟然去找了心理醫(yī)生,我就開始非常關(guān)注這件事情。我查到了那個給劉思捷接診的心理醫(yī)生的住址之后,雖然很唐突也有些沒禮貌,但我就這么登門拜訪了。
“那個心理醫(yī)生在聽到我知道他給劉思捷接診的時候,他一臉的驚訝呢,還問我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過這都是題外話了,之后,我向他問了劉思捷向他坦白的事情,而且,是所有的一切?!?
惡意光橋
今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