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月姑娘,里面沒事吧?”門外傳來了男子的聲音。
蘇清裝出惡狠狠的表情,壓低聲音嚇唬菱月說:
“想活命就別亂說話!我要殺你只需要抖一下手!”
菱月感覺到了脖子上三尺長劍的寒鋒,嘴巴里還留有七日斷腸草的苦味,她非常清楚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水靈靈的眼睛把她的睫毛打濕了,卻還得故作平靜地對外面喊道:
“沒事,不要進來。”
“哦。”
門外男子的腳步聲漸遠。
蘇清呼了一口氣,還好菱月沒把他供出來,不然又得是一場惡戰(zhàn)。他目的只是天火草,并不想要菱月的性命,但是不嚇唬嚇唬她,她肯定是不愿意交出來一株七階藥草的。
于是蘇清又面目猙獰地說:
“快把天火草交出來!否則我現(xiàn)在就抹了你的脖子!”
菱月貝齒輕咬嘴唇,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你們兩個男的打一個弱女子,真是卑鄙無恥!”
蘇清一聽,這簡直是蠻不講理!
“你故意設局要害我,還敢說我卑鄙無恥?對了,你為什么設計要害我?”
“哼,”菱月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色膽包天,主動來找死的!”
“切,我勸你快拿出天火草,否則我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色膽包天和卑鄙無恥!你想想,東西沒了還可以再找,命要是沒了,呵呵……”
菱月被蘇清給嚇到了,擦了擦睫毛上的眼淚說:
“你……我要是把天火草拿給你,你必須給我解藥!”
蘇清拍拍胸脯,說:
“這個你放心,我不僅給你解藥,還會給你與天火草等價值的藥草!”
“你要是不給我怎么辦?”
“格老子的,”光頭不耐煩地咋呼起來,“你這小娘子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是你先意圖害他在先,現(xiàn)在人家只是要你一株藥草,并不取你性命,你還不感恩戴德?你有資格講條件嗎?”
蘇清在一旁拼命地點頭……
“你……好,你說話算數(shù)!”
菱月委屈巴巴地從腰間一個紅色咫尺袋中取出一株藥草,它只有三片葉子,但是每一片葉子都如同火焰一樣!如果用手去摸的話會發(fā)現(xiàn)還有燙手的溫度。
蘇清在意識里問小白:
“小白,這是不是天火草?”
小白非常激動地說:
“沒錯沒錯!就是它!有了它我就可以煉制十逆丹了!”
蘇清一把搶了過來,然后又取出200個靈韻石、五株雪玉參、兩株六階地靈草堆在了地上。他的臉色瞬間由面目猙獰變成了平常的嬉皮笑臉,對菱月說道:
“菱月姑娘,這些東西的價值應該和你的天火草價值差不多了。奈何我原本是想與姑娘好好商量商量,畢竟交易不成仁義在,但姑娘卻心懷不軌要取我性命,所以小生只好出此下策。這一來一回咱們就算是抵消了,今天就此別過,以后有緣再見希望能換個場合!”
看到蘇清這樣,菱月懵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真的會拿出等價的東西和她交換!
一旁的光頭也傻眼了,他對著蘇清罵道:
“格老子的你是不是傻?你還真拿東西跟她換啊?這小娘子當初搶老子地圖的時候可沒這么好心!”
菱月一聽,當即眉頭一皺:
“是你?原來是你!就是你把瀟湘女帝墓穴的消息到處散播的?你個混蛋東西!”
光頭一聽也來氣了:
“你這姑娘真是特喵的不講理!明明是你搶了老子的東西,還反過來怪罪老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一拳打爆你的狗頭?”
“你……”菱月被他的罵聲氣得要爆炸了!他竟敢說自己的花容月貌是狗頭……
蘇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在此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他對著光頭說道:
“別吵吵了!快撤吧,一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麻煩了!”
“走!”
蘇清一腳踹開窗戶,抽回架在菱月脖子上的劍,然后一個鷂子翻身從窗戶跳了下去。光頭見狀也跟著蘇清跳了出去,但是臨走前還不忘在地上的靈韻石上抓一把,拿走了現(xiàn)在屬于菱月的十來個靈韻石。
蘇清剛和光頭剛跳到地上,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怒吼:
“快來人!給我抓住那兩個家伙!他還沒給我解藥!”
蘇清在樓下轉(zhuǎn)身對著菱月扯著嗓子喊道:
“菱月姑娘!我看你臉色蒼白,剛才給你吃的其實是回氣草!你天天在這種場合工作可得注意身體,要多吃一些進補的草藥!不用謝我也不要再來找我!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
“哈哈哈哈哈!”光頭快笑死了,“格老子的老蘇你真行,原來你給她吃的并不是七日斷腸草!我看她剛才都已經(jīng)快嚇尿了!”
這時樓上又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快把明月樓的屋頂給掀開了:
“你這個混蛋?。。∥乙欢ㄒ獨⒘四悖。。 ?p> 明月樓的背后就是一片山林,屬于朝歌山的余脈。蘇清和光頭調(diào)戲完菱月,趕緊趁著夜色跑進了山林。蘇清邊跑還邊問光頭:
“你個死光頭!我去樓上和菱月姑娘相會,你為什么會躲在窗帷后面?你特喵的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偷看?”
光頭猥瑣地笑著說:
“嘿嘿嘿,吃不上豬肉,還不讓看看豬跑了?”
蘇清感覺一陣惡心:
“你!真他娘的是個變態(tài)!”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但好在天上有一輪皎月,他們兩個借著月光往山中跑去,方向正是朝歌山。他們兩人跑了半個時辰,看了看身后并沒有人追來,這才停了下來喘著粗氣:
“唉……唉……格老子的,跑死我了!想當年晚上偷看王寡婦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也沒跑這么累……哎呦我滴媽……呼……呼……”
蘇清由于體內(nèi)金色血液的緣故,并沒有感覺特別的累,他對光頭說道:
“你這家伙,口味真不一般……對了,你認識那個菱月?你們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呸,當時就是她們這伙人搶的老子的地圖!她們是海陰宗的人,菱月其實叫蕭菱兒,她根本不是什么青樓女子,而是海陰宗宗主的女兒!”
“海陰宗?這是個什么門派?”蘇清根本沒聽說過這個門派。
“一個專門靠盜墓挖墳為生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