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浩剛掛斷電話,正準(zhǔn)備繼續(xù)打游戲,這個時候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了一條消息,他順手點開,發(fā)現(xiàn)消息竟然是盧亮發(fā)過來的。
“文浩,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這邊有點事情......”
對于盧亮的這條消息,張文浩倒是有些意外。畢竟之前發(fā)現(xiàn)盧亮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張文浩就主動提出過要幫忙,不過被盧亮給拒絕了?,F(xiàn)在盧亮突然找到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緊急的事情。
張文浩立馬回道:“嗯,我現(xiàn)在有時間,你再什么地方,我立馬就過去!”
大約過了三分鐘,盧亮那邊把地址給發(fā)了過來。事出突然,張文浩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打游戲了,下機之后直接驅(qū)車往盧亮所在的地方趕。
按照盧亮發(fā)過來的定位,此時他在浙東的郊區(qū)。這家伙,好端端的跑到郊區(qū)干什么?帶著疑惑,張文浩腳踩油門的力道反而重了幾分,保時捷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地平線的盡頭。
浙東的北郊都是一些廢舊的倉庫,以前這里是一片繁華的工業(yè)區(qū),因為響應(yīng)保護環(huán)境的號召,后來這里的工廠都被拆除了。
等見到盧亮的時候,他渾身纏著繃帶,躺在廢舊倉庫的鋼架平臺上面。見到張文浩的第一眼,盧亮就哭了,哭的稀里嘩啦,完全不像是往日的盧亮。
張文浩連忙問道:“盧亮,你怎么了?怎么跑這里來了。”
雖然盧亮渾身都被纏滿了繃帶,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是皮外傷,這倒是讓張文浩稍稍松了一口氣。
盧亮緩緩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苦笑著說道:“文浩,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大老遠(yuǎn)跑過來一趟?!?p> 張文浩蹙了蹙眉頭,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和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
盧亮雖然在學(xué)校里面不太合群,但和同學(xué)之間也沒有什么恩怨隔閡,也不知道是誰把盧亮給揍了一頓,還送到了這鬼地方來,這是不想讓人活啊。
張文浩小心的將盧亮給扶了起來,讓他依靠著旁邊生銹的鐵欄桿,這樣做至少可以讓盧亮的呼吸稍稍順暢一些。
緩了好久,盧亮開始講述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前段事情,盧亮的母親生病了,盧亮上大學(xué)的費用都是靠著自己母親打零工賺來的,母親病倒了,盧亮手上根本沒有錢替母親治病。
但母親病得急,盧亮沒有辦法,只能四處借錢,可是家里的親戚都怕盧亮還不上,沒有一個人愿意借給他。
后來,盧亮到酒吧喝酒買醉,認(rèn)識了一個可以帶他發(fā)財?shù)母鐐?。不過讓盧亮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噩夢的開始。
在浙東,隱藏著一個神秘的地下拳館,在這里每天都會有擂臺比賽。不管是守擂還是攻擂,只要能贏下比賽,就會得到一把豐厚的獎金。
盧亮那個所謂的哥們將盧亮帶到了拳館,讓盧亮守擂,告訴他只能能夠贏下比賽,就有錢。對于盧亮來說,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什么比金錢更重要的了,最終盧亮答應(yīng)了。
盧亮開始每天在地下拳館守擂,最少的時候,一天也要打五場比賽。他的身材比較強壯,之前也練過跆拳道,所以也贏了不少比賽,拿到了不少的獎金。
可是昨天,地下拳館突然來了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打敗了所有的守擂選手,而且把他們?nèi)稼s出了地下拳館。最可惡的是,辛辛苦苦的打了那么多的比賽,盧亮卻一分錢都沒有得到。
這讓盧亮很不甘心,五萬塊錢雖然不多,但那是他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也是給母親治病救命的錢。
聽到這里,張文浩思緒萬千,他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為了錢低身下氣,為了錢卑躬屈膝。這世上,誰用心甘情愿做一個懦夫,有的時候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沉吟許久,張文浩說道:“你媽媽醫(yī)藥費的事情,我會很快找人處理?!?p> 他猶豫了片刻之后說道:“至于地下拳館那邊,我也會去替你出一口氣?!?p> 一方面,盧亮之前曾經(jīng)幫過自己,禮尚往來,張文浩必須把這份人情給還了。另一方面,自從夏沫教了他八極之后,他的能力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提升,怎么說也算是一個初級武者了。張文浩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練一練手。
盧亮激動的差點跪倒在地上,不過還好張文浩反應(yīng)快,及時將他給扶住了。
“文浩,謝謝你。”盧亮的眼眶有些濕潤,“能認(rèn)識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不過那個新來的拳手可能不愿意跟你打,他說了,他是來尋仇的?!?p> 其實盧亮的心里很擔(dān)心,想到上一次張文浩教訓(xùn)謝天的情景,他就覺得張文浩要和那個拳手較量根本不切實際。張文浩絕對不可能是那家伙的對手。
張文浩眼眸深邃的看著盧亮,沉聲說道:“這都不重要,晚上你帶我去拳館?!?p> 說著,張文浩將手搭在了盧亮的后背上,之前他聽夏沫說過,真氣是可以救人的,盡管現(xiàn)在張文浩運用起真氣來還不是很熟練,但把真氣凝聚之后灌輸?shù)奖R亮的體內(nèi)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盧亮也不知道張文浩在做什么,但此時他也沒有力氣抗拒,只能斜靠在欄桿旁邊休息。
半個小時之后,盧亮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他心里無比的詫異,但卻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張文浩一眼。此時蹲在他旁邊的張文浩好像和他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張文浩有些不一樣。
堅定的眼神中看不到絲毫的膽怯和慌張,沉穩(wěn)的氣息讓盧亮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壓抑。
片刻之后,張文浩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差不多了,你可以站起來走一走,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p> 盧亮剛準(zhǔn)備開口問張文浩剛才這做的是什么,怎么自己身上的傷好像好了很多。不過張文浩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道:“有些事情不要去問,以后你就會知道了。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趕緊帶我去哪個拳館。”
夏沫交代過,關(guān)于八極的事情現(xiàn)在不能告訴任何人,所以即便盧亮真的問了,張文浩也會選擇絕口不提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