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尖嗤嗤在地面滑動,在磚石地面帶出一溜溜火花,乾羅看著站在他面前十步遠(yuǎn)的老者,全身真氣凝聚,氣機(jī)牢牢鎖定了他。
身上隨意披著件長袍,敞著衣襟,露出結(jié)實健壯不輸成人的壯碩肌肉,花白的胡子有些凌亂,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不管你們是哪來的,都去死好了!”
任誰正在游龍戲鳳,而且還是一龍雙鳳的情況下,被人打到自家大門口,都會氣的想殺人。
提一口厚重龍紋古定劍,花白胡子老者憤怒的整張臉都要扭曲,看著面前倒提長槍的乾羅,明顯是頭領(lǐng)的家伙,反掌,一劍朝他刺了過去。
氣血狼煙在他背后隱隱形成一只仰天咆哮猙獰吊睛黑虎虛影。
“鐺!”
矛劍相交,乾羅感受著矛身傳來的力道,右腕一抖,矛尖點出朵朵槍花,刺向花白胡子老者的雙目。
花白胡子老者臉上閃過一絲譏笑,身后猛虎探爪,血氣狼煙凝實一般,抓向長矛。
掌心一轉(zhuǎn),龍紋古定劍,刃口順著矛身削了下來。
乾羅矛尖刺入虎爪中,仿佛刺進(jìn)一層層堅韌的老牛皮,阻力,反彈力,先天真氣與氣血狼煙化作的虎爪,相互抵消。
“鐺!”
面對削向自己手掌的劍鋒,乾羅左掌在矛身上一拍,長矛橫轉(zhuǎn)過來,花白胡子老者一劍劈砍在矛身上。
金鐵交鳴,百煉精金的矛身,多了個黃豆大小的缺口。
“鐺,鐺,鐺……………”
密集的如雨打琵琶,又如珠落玉盤,連綿不絕
乾羅右手持短矛,左手持半截精鐵棍,短短三十息,交鋒六十余合。
乾羅看著花白胡子老者背后張牙舞爪氣勢不減的黑虎虛影,表情有些無奈。
在他的先天真氣感知下,花白胡子老者身上處處是破綻,哪怕力量上,花白胡子遠(yuǎn)勝于他,但以他出手的速度,他自信二十招之內(nèi),就能將花白胡子刺于矛下。
但花白胡子背后的黑虎虛影仿佛像一塊牛皮糖,死死粘著他,血氣之力凝結(jié)的護(hù)身狼煙,如同一顆蒸不熟煮不爛的銅豌豆。
練體大成的伏虎境,氣血凝實,自生護(hù)體血氣。
右手短矛帶著點點寒星,左手使棍法
乾羅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溝通天地之橋,先天真氣生生不息,他倒要看看花白胡子的氣血能撐多久。
黃府在廣平府的主宅足足占了數(shù)百畝地方,在寸土寸金的廣平府,光這套宅院,就足夠買下半個縣城。
“奇怪,”黃順坐在中院大廳內(nèi),百思不得其解。
“敵人,連前院都還沒攻入?!”
“是,老爺,現(xiàn)在護(hù)院和幾個宿老已經(jīng)控制住局面了,這些宵小,從正門攻入,直接就被阻在前廳了?!?p> 老管家躬著身,給黃順倒茶:“老爺,您不必?fù)?dān)心,幾個毛賊而已。”
“不對,”黃順負(fù)手在大廳來回踱步,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各處都安排好了嗎?”
“老爺,幾個門戶都有人把手,幾位夫人小姐都已送入密室暗道,圍墻上的符文機(jī)關(guān)也已經(jīng)啟動,都是梁廟祝當(dāng)時布下的,保證萬無一失。”
老管家剛剛?cè)チ颂饲霸海坏貌徽f這次入侵黃府的殺手無論是素質(zhì)還是實力上來說,都算的上精銳,但他們挑選的時機(jī)不對。
黃府最近出了一堆事,直接將外面的人手收縮了回來,現(xiàn)在的黃府,光拿刀的就千余口,再加上數(shù)十位實力非凡的黃家宿老。
這幫殺手是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走,很我去前院看看!”
黃順說著邁步走出大廳,老管家急忙招呼幾個護(hù)院頭領(lǐng)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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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府在廣平府盤踞數(shù)百年,底蘊(yùn)不小,像這種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要先把它的枝枝丫丫先剪個干凈!”
劉云負(fù)手邁入黃府,他的身后,跟著兩個著黑袍的人影。
“先去其枝葉,再斷其主干,最后刨其根!前邊我都不擔(dān)心,就是最后,變數(shù)太大!”
“本來以兩位的實力,來一位便能鎮(zhèn)住局勢,但蛇吞象,總要穩(wěn)妥些好!”
身材略高的黑袍人身形如劍,背著一口古樸劍器,整個人仿佛與劍融合在一起。
“無妨,凝煞之后,我正需一位高手試劍!”
一生寄情于劍,天下莫可敵手。
如今面前猶如是昆侖天柱不周山,他剛剛邁開第一步,他需要一位磨劍人。
“咦,高手!”
身材稍矮的黑袍人剛想接話,一股氣機(jī)吸引了他的注意。
“正主來了!”
劉云看著前廳方向,一群人正走出大廳,為首一個五十多歲錦袍中年人,劉云看過他的畫像,黃家當(dāng)家人黃順。
在劉云看向黃順的同時,黃順也一下注意到了他們?nèi)恕?p> 與廝殺場格格不入的三人。
四目相對,劉云朝著這位黃家主和善笑笑,不過在別人眼里,帶著血色鬼面的他,鬼面扯動出一絲獰笑,猙獰可怖至極。
“哼!”
黃順一眼便認(rèn)出這位搞的黃府狼狽不堪的劊子手,他沒有任何搭話的打算,也不管有何家事背景,不論誰對誰錯,到了這一步,都已經(jīng)退無可退。
冷哼一聲,一抹金光劃破虛空,直接朝著劉云眉心刺了過來。
金光速度快庾閃電,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到了劉云身前。
以劉云的目力,清晰的看到一口三寸梭形金色小劍帶著絲絲金光朝著他直刺而來。
“叮!”
稍高黑袍人背后古樸劍器出鞘,化為一道銀光,與金色小劍絞殺在一起。
一金一銀兩道劍光在空中追逐刺殺。
黑袍人臉遮在面具中看不出表情。
黃順心神與飛劍連接在一起,他感覺銀色劍光每一次刺擊都刺在他煞氣薄弱所在,沒刺一次,他對飛劍的感應(yīng)便微弱一分
“叮,叮,叮…”
金銀兩道劍光在空中的刺殺隨著一陣陣劍擊聲逐漸慢了下來。
金色劍光歪歪扭扭的跌落著飛回黃順手中。
銀色劍光在空中盤旋一周,發(fā)出一陣清脆劍鳴聲。
飛入黑袍人背后的劍鞘內(nèi)。
黃順看著掌心中劍身隱隱密布裂紋,連煞光都不能維持的金色小劍,抬起頭,看向背劍黑袍人。
“閣下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