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門打開,只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穿著黑色西裝,看似有些老態(tài)的男人走了出來。
仔細打量,他的兩端鬢角都有些發(fā)白,沉穩(wěn)的模樣下倒也有些和藹。
男人抖了抖衣領(lǐng),咳嗽了幾聲后微微笑著。
隨后,每輛車紛紛都下來好幾個和保鏢穿著一樣的魁梧男子。
在男人的帶領(lǐng)下,眾多保鏢跟在身后來到姜夢蓮面前,除了男人以外,全都深深鞠了一躬,并且還稱呼道:“小姐!”
“小姐?!”
一看這樣的陣勢,當下,經(jīng)理和童萌不禁都大驚失色,心里直呼懊悔,先前那種得意的姿態(tài)瞬間成了畢恭畢敬的模樣。
經(jīng)理頓感不安,但畢竟也是賣慣了笑臉,隨即趕忙弓著腰來到姜夢蓮和男人之間,直呼自己的眼拙。
但姜夢蓮現(xiàn)在完全是把她當成空氣一般的存在,任經(jīng)理怎么好話連篇,她都一概不理,而是對著男人抱怨道:“我說張叔,你要是再來晚一步,我可要挨巴掌了!”
“這不還沒挨呢嘛?!?p> 張叔依舊是和藹的笑著。
“我沒有,可我的朋友為了我都被打了!”
姜夢蓮滿臉怒意,一把拉過國新說道:“你看!臉上的巴掌印都還在呢!”
“真敢動手?!”
看了一眼國新紅腫的臉,張叔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
看在眼里,經(jīng)理察覺不妙,和弟弟示意了一個眼神后,連連退卻幾步,轉(zhuǎn)身就想往大門方向跑。
“去哪?。俊?p> 然而幾個保鏢卻將兩人攔了下來,其中一個還將經(jīng)理控制了起來。
“你......們...放開她...啊...”
經(jīng)理的弟弟打著寒顫的說道。
“誰打的?”
李叔面色難看的轉(zhuǎn)過身問道。
經(jīng)理和她弟弟都啞口無言。
“誰打的!!”
李叔又再次問道,而這次夾雜的語氣明顯加怒了幾分。
“是我?怎么了?!”
經(jīng)理的弟弟提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的小弟,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這么怕。
“是你是吧?”
張叔的氣場不知怎么地就突然變得壓迫起來,他緩緩走近經(jīng)理的弟弟,一雙炯炯有神的瞳孔閃著凌厲的光。
經(jīng)理的弟弟見此,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你行?!?p> 張叔退卻幾步,背過身向一個保鏢打了一個手勢后,只見一個保鏢閃身就來到經(jīng)理的弟弟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開始反轉(zhuǎn)。
“哎喲!?。 ?p> 經(jīng)理的弟弟想掙脫,可奈何保鏢的手勁特別大,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跟他對抗。
于是也只能命令那群社會青年,“你們還看什么??!上啊!”
“這......”
社會青年們個個都左顧右看,都覺得懼怕,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畢竟這些黑衣服,黑豪車的家伙,怎么看都像黑社會。
然而,越是這樣,也就越有一些喜歡出頭的人。
片刻,一個染著黃頭發(fā)的青年走了出來,指著抓住經(jīng)理弟弟的保鏢喊道:“你他媽有本事沖.......呃——”
還能等黃發(fā)青年說完話,一個保鏢一個蹬腿就將他踢飛一段距離!
這一腳,似乎也踢碎了社會青年們的防線,他們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奪路而逃。
“哎我去!”
看著那些逃離的小弟,經(jīng)理的弟弟頓感絕望,連連跪下身來求饒。
而此時,童萌縮著身子來到國新面前,弱弱的說道:“國新姐啊,今天我可沒惹你啊,你就放走走吧......”
“哎呀走吧走吧!”
國新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童萌趕緊離開。
畢竟今天童萌是真的沒惹自己,而自己也不是那種喜歡記仇的人,所以讓她走就走吧。
在看姜夢蓮這批人,顯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什么事,國新是想也不敢想的。
當下,姜夢蓮沒有注意童萌的離去,而是架著手,不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說道:“那個你,剛才不是挺狂的嗎?現(xiàn)在怎么慫了?”
“對不起!對不起!”
經(jīng)理的弟弟頭也不敢抬,只能低著頭雙手合十的磕著。
“對不起?!哼!”
姜夢蓮冷哼一聲,招了招了手示意保鏢把控制住的經(jīng)理帶過來,然后讓她跪在她弟弟面前,說道:“你們不是喜歡打耳光嗎?可以啊,來!姐弟輛互打吧!”
“這......”
經(jīng)理偏過頭看向姜夢蓮,此時的她早已經(jīng)是淚眼縱橫,“哎呀大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
姜夢蓮冷笑一聲,把國新拉近身邊,一臉怒意的說道:“難道這倆耳光就這么算了?!行!不喜歡互打也可以,那就自己打自己吧!”
“快!”
一聲怒吼,經(jīng)理和她弟弟抖一個機靈,只見他們緩緩伸起了手。
然而經(jīng)理卻還在掙扎,她可憐兮兮的看向國新,哀求道:“國新啊,以前是我對你不好,我知道錯了,你就幫我求求情吧!”
國新不予理會,怒意瞥了一眼經(jīng)理后,背過了身。
“國新......”
見此,經(jīng)理知道已經(jīng)沒有商量的余地,當下,哭著提起一口氣,隨后咬著嘴唇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
左一個右一個,左一個右一個.....
經(jīng)理的弟弟見狀,也只好跟著姐姐一樣,開始一邊一下抽著自己的耳光子。
這也就應(yīng)了姜夢蓮的想法:剛才你有多豪橫,現(xiàn)在就有多狼狽!
“好了好了,夢蓮,饒了他們?!?p> 一會兒,看著經(jīng)理和她弟弟的臉頰明顯是已經(jīng)開始紅腫,國新實在看不下去,也就在一旁勸阻著姜夢蓮放了他們。
然而姜夢蓮卻很很享受這樣的畫面,她沒有聽國新的話,反倒是讓她不要再管,并且說道:“這種人就應(yīng)該給他們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你這丫頭!差不多就得了??!”
而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休閑裝的中年男人。
只見他挺著大肚子,嘴上抽著煙,那煙霧隨著行走劃出長長的白線。
李叔和保鏢們見了都紛紛弓下腰稱呼道:“姜董!”
而這個男人身旁,還跟著另外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一身筆挺西裝,恭恭敬敬的跟著。
“爸!你怎么來了?!”
姜夢蓮跨著步來到抽煙男面前。
而這個男人就是姜夢蓮的父親姜寧波。
一旁跟著的男人是這銷售部的老板。
“我不來難道還等你把事情鬧大再來??!”
姜寧波咧著嘴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經(jīng)理和她弟弟,搖了搖頭玩笑道:“人家這臉都快抽變形了!”
“那才好呢!”
姜夢蓮拉起父親的手來到國新面前說道:“這就是我跟你常常提起的朋友李國新,你看她的臉,巴掌印都還在上面呢,就是被她們倆打的!”
“她就是李國新?”
姜寧波一副開心的樣子,隨后拉起國新的手連連感謝,“謝謝你當時對我女兒的照顧啊,這丫頭不聽話背著我們偷跑了出來,最后還是我和他媽裝病才把她騙回去呢??!”
說完,哈哈大笑。
“我說爸!你是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姜夢蓮輕輕打了一下父親,抱怨道:“陳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
姜寧波拍著肚子依舊放聲大笑,似乎忘了跪在地上的兩人。
“那個,姜董,你看——”
被無視的老板在一旁忍不住弱弱的提醒一下。
“哦!差點忘了!”
姜寧波拍拍腦門,“那個夢蓮啊,放了他們吧?!?p> 收回笑容,他向跪在地上的兩人揮揮手,“你們兩個停了吧?!?p> 說完,也不顧及國新會不會有想法,拉起她的手和姜夢蓮的手就像外走去。
在國新認為,姜寧波的這個舉動并不像“咸豬手”,倒有點像父親拉女兒手一樣的感覺。
等這邊所有人都走后,經(jīng)理委屈巴巴捂著臉來到老板面前,哭訴道:“你要替人家做主啊~”
“還做什么主!”
老板氣的直跺腳,“從今往后,我和你就沒有聯(lián)系了!而你,也不在是這里的經(jīng)理了!”
說完,老板瞪了一眼經(jīng)理后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經(jīng)理和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