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聽。”沈宴一時沒聽出白以歌這是真話還是氣話。
“雖然…但是…”白以歌欲言又止,“我知道我們現(xiàn)在還不算太熟,不夠相信對方,這也正常,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我能完全理解你還有其他顧慮。”
“謝謝理解,不過我還是…”沈宴的話被白以歌打斷了。
“我等等去跟管家說一聲,讓他給你安頓下客房?!卑滓愿柚郎蜓缢?,“順便書房也要收拾一下…”
“嗯…”
一個大男人總睡沙發(fā)也不是個事。這事兒其實也怪白以歌自己慫,回蘇家就回蘇家,還得拉個墊背的一起,生怕自己親舅舅和沈宴反水。
“那就這樣…”白以歌被心靈操縱魔這么一鬧,睡意全無,再加上這么一討論,頭更大了。
“我會加快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異質(zhì)化實驗事件,你不用太著急…”沈宴安慰完白以歌,回沙發(fā)繼續(xù)窩著。
“快樂池塘栽種了——夢想,就變成海洋…”白以歌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里宛若突然爆炸的定時炸彈。
“對不起…”沈宴剛有睡意,這鈴聲就來作梗,白以歌出了門,帶著些許憤怒接起了電話,這才幾點啊…
“喂,小歌,你身體怎么樣了?”是逢簡村的張大伯。
原本那天她跟張大伯約好要回鄉(xiāng)下跟買樹那人商量賣樹的事情的,誰成想白以歌半路被異魔襲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卻成了自己親舅舅下的一枚絕世好棋。
“大伯,我現(xiàn)在沒事,就是那樹…”白以歌出事的事情上了電視臺,張大伯多問幾句也不奇怪。
“其實,那樹早就不在了…”一提到這樹,張大伯變得神神叨叨的。
“那您當(dāng)時讓我回來是為了啥?”白以歌有點不耐煩了,下意識覺得這人跟蘇顯兒一伙的。
“那樹…是你爸回來親自賣給那個老板的?!睆埓蟛t疑了一下,說出了這個理由。
白以歌不是不知道張大伯的為人,就他那愛貪小便宜的樣子,這賣樹錢怕不是被他私吞了。
“張大伯,您就別唬我了,這樹是不是您自己賣了?你拿了錢,就大方點跟我說,別拿我爸說事…”白以歌越說越來氣。
“不是…我張某人是愛貪小便宜了點,可這是真事…”張大伯有理說不清。
白萊失蹤十六年了,村里人總是愛拿這事在背后嚼舌根,白家其他人沒少被這些人戳著脊梁骨罵。
不知情的,只當(dāng)是白萊在外欠了賭債,沒錢償還只得選擇銷聲匿跡。
說起來,這父女倆被安的罪名還是一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想到這里,白以歌不禁苦笑。
賭徒的家人是在這個村子里不受待見的,唯獨自小跟白萊交好的張大伯力排眾議,對白家家人頗多照拂。
想到這里,白以歌又信了半分張大伯的話。
作為父親的發(fā)小,他實在沒理由拿這個開玩笑。
接下來,張大伯的話讓白以歌看到了希望:“你父親離開村里之前,囑咐我一定要親自當(dāng)面把一個箱子交給你,還讓我一定要秘密進(jìn)行,所以我才假托賣樹讓你回村…誰知道你回來路上遭遇了不測…”
“什么箱子?”白以歌布滿紅血絲的眼中又有了新的希望,這可能是調(diào)查當(dāng)年事情的新線索,順著這個線,她或許能夠找到十六年未見的父親。
“我沒打開來看,那個箱子,我用順豐快遞,快遞到了你家?!睆埓蟛穆曇粼秸f越輕。
“我家?哪個家?”白以歌愣了一下,張大伯不應(yīng)該知道她家地址,無論是莫奈花園,還是蘇家老宅。
張大伯脫口而出:“莫奈花園那個啊,那個美妝博主不是之前po了你家的住址嘛…”
“大伯你也網(wǎng)上沖浪啊…”白以歌忘了這一茬,突然覺著有點尷尬,就像是一臭小孩在外面闖禍被大人發(fā)現(xiàn)了一樣的感覺。
“我知道了,謝謝大伯。”白以歌用菜鳥裹裹查件,發(fā)現(xiàn)的確是有個順豐快遞在路上,正在配送中。
“好,你多保重身體,有啥事兒打電話給我?!睆埓蟛€是和以前一樣熱心。
“您也是?!卑滓愿韬淹?,掛斷了電話。
白以歌跟管家交代完事情,一個人匆匆趕回她在莫奈花園的家,她必須在快遞送達(dá)之前到達(dá)快遞的臨時停放點,物業(yè)群里昨晚通知小區(qū)的快遞柜壞了…
這壞也壞的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