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別墨跡。”
范劍平靜而凌厲的語氣。
令蕭鹽火冒三丈:“時間緊迫?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也罷,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話音落下,蕭鹽一步踏出,快速的朝著范劍沖來。
其經(jīng)過的地方,皆是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可見其力量之深厚。
凌厲的劍意從蕭鹽的身上鼓動而出,其渾身燃血境的壓迫力撲面而來。
“白云出岫!”
蕭鹽使出了九陽劍經(jīng)之中的一記凌厲劍招,朝范劍斬下。
眼看著一劍即將落在范劍身上。
刷到的一道劍芒閃過,范劍瞬息間拔出劍,一劍擊在蕭鹽這劍勢中最為薄弱之處,輕易便將蕭鹽一劍化解。
這一劍,范劍沒有動用極致劍意,就連他淬脈境六層的力量都沒有動用。
只是憑借著對于劍道的深刻了解,輕松化解蕭鹽的攻擊。
鐺的一聲。
蕭鹽身形倒退而出,眼中露出古怪之意。
其身后的三位第二峰弟子,也都感覺有些奇怪。
他們都是練劍之人,自然看出其中蹊蹺。
蕭鹽這一招白云出岫,可謂是威力強橫,將燃血境的實力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莫說是淬脈境,就連先前一位燃血境的魔教弟子,都被蕭鹽的這一劍斬得重傷。
但范劍卻只是隨便揮了一劍就化解了,這著實是有些古怪。
范劍輕笑一聲:“你的劍招,太次!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沒有必要繼續(xù)比下去了。”
范劍本來不想裝這個逼,純屬被迫裝逼。
裝逼的背后,是一個窮鬼的無奈。
這把精煉九陽劍,也僅能承受住他的三次“隨意一劍”。
之前對付魔教弟子,已經(jīng)用過一次。
而這蕭鹽的境界比他高出一大截,再繼續(xù)打下去,他難免要用出極致劍意。
主要是心疼自己的劍啊。
沒成想,范劍的話卻使得蕭鹽更加不爽了:“剛才只是試探,我還沒有拿出我真正的實力呢!”
“那就搞快點!一招定勝負(fù)吧!”
范劍一臉的不耐煩。
心中一橫,既然非戰(zhàn)不可,那就干脆一劍解決他!也好少浪費一點時間。
“一招定勝負(fù)?呵,但愿你不要后悔!剛才我擊敗那燃血境四層的魔教弟子,都沒有用出這一招,也罷,就祭出我這一招,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強大!”
蕭鹽雙手握劍,臉色認(rèn)真起來。
他身后三位第二峰弟子,都是臉色大變:“什么!蕭鹽師弟!你竟然還有更強的招數(shù)!”
“以燃血境一層的實力,一人單挑十幾個魔教弟子,還擊殺了燃血境四層的魔教高手的,蕭鹽師弟你竟然還保留了實力!”
蕭鹽明顯是有和范劍顯擺的意思,他大戰(zhàn)魔教弟子,都沒有用出這招數(shù)。
現(xiàn)在和范劍對戰(zhàn),卻要用出來。
就是想要炫耀自身的強大,挽回上一次在內(nèi)門考核時敗給范劍的面子。
只見蕭鹽的身上浮現(xiàn)出了一道道金芒,凝成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匯聚向他手中的九陽劍。
其身上的衣衫無風(fēng)自動,獵獵作響,地面上揚起了陣陣沙塵。
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其九陽劍上緩緩醞釀出來。
“吼啊——”
蕭鹽大叫一聲,渾身氣息再度爆發(fā)式提升。
其身后三個弟子,還有范劍一旁的洛寧鳶都臉色大變。
“這……這根本就是不屬于燃血境一層的力量!”
洛寧鳶擔(dān)憂的朝著范劍說道:“小心一點……別一劍把他給殺了,畢竟是我們同門弟子啊。”
范劍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我自有分寸?!?p> 聽到兩人的對話,蕭鹽氣得差點吐血。
他本來聽到洛寧鳶讓范劍小心一點,心中還暗自得意。
結(jié)果聽到洛寧鳶后面一句話,別一劍把他給殺了,正在蓄力的他差點沒走火入魔。
關(guān)鍵是范劍自有分寸的嚴(yán)肅語氣,聽起來還一副若有其事的樣子。
燃血境是你殺,想殺就能殺的?!
盛怒之下,蕭鹽低吼道:“范劍,竟然沒有打斷我的蓄力,你真是一個蠢材!看我劍招——劍分噬浪斬!”
一股磅礴氣息自蕭鹽身上爆發(fā)出來,這一劍積蓄了沉重的力量,在頃刻間爆發(fā),宛若洪流一般,浩蕩而來。
斬出這一劍,蕭鹽眼中露出得意之色,暗道:“無知的范劍,這可是老爺爺傳授給我的五階劍技,雖說我也只是粗淺的入門了,但這威力,比三階級別的九陽劍經(jīng),卻是好幾倍的增長!看你還怎么對付得了!”
洪流一般浩蕩的強大劍勢,朝著范劍傾壓而來。
蕭鹽身后的三個弟子眼中露出驚恐,這一劍之強,令他們感覺自身無比渺小。
洛寧鳶也臉色凝重起來,她知道范劍的劍意很厲害,但在如此強大的一劍面前,她卻不得不有些擔(dān)心范劍。
然而,洛寧鳶的擔(dān)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只見范劍眼中露出一絲嫌棄:“什么花里胡哨的!”
在浩蕩洪流般的劍勢之前,范劍輕飄飄的斬出一劍。
就如同海嘯狂風(fēng)中的一葉孤舟。
但這一葉孤舟卻乘風(fēng)破浪而來,撕開了驚濤駭浪!
鋒銳至極致的劍意,自狂浪的劍勢中,破空而出。
范劍的這一劍雖然單薄無比,但卻有著無堅不摧的力量!
蕭鹽那蓄力了良久的強大一劍,如同脆弱的白紙,被一劍輕易捅破。
鐺!
咔擦!
劍刃交錯,極致劍意瞬間就令蕭鹽的劍支離破碎。
而范劍的精煉九陽劍上,也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痕,預(yù)示著這把劍,只剩下最后一次使用壽命了。
“不!不可能!”
蕭鹽身體倒退而出,眼中露出無比驚駭之意。
他無能狂怒道:“憑什么!范劍!你到底用了什么邪術(shù)!憑什么我蓄力這么久的一劍,你瞬間就破開了!尼瑪?shù)模汶y道不用蓄力嗎!”
蕭鹽身后的三個弟子也都紛紛傻眼了。
他們認(rèn)為蕭鹽已經(jīng)強的離譜了,提升境界飛快不說,實戰(zhàn)能力還如此之強。
還掌握了那種恐怖的劍招,在他們眼中,蕭鹽已經(jīng)是變態(tài)級的存在。
卻沒想到,范劍比蕭鹽還要變態(tài)!
隨意一劍啊!隨意一劍就破開了蕭鹽如此恐怖的劍招!沒天理?。?p> “唉……”
一道蒼老嘆息聲傳來。
蕭鹽的身后飄飛出一道虛幻人影,是一個老爺爺?shù)哪印?p> 這虛幻人影一出現(xiàn),便射出一道精銳目光看向范劍:“小輩,你這劍意著實不凡,但你屢次欺我徒兒,我卻是不能放過你!”
說著,這老爺爺伸手按在蕭鹽背上道:“蕭鹽,接下來,把你的身體掌控權(quán)交給我,爺爺來幫你擊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