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陰謀派對(1)
從日料餐廳回家的路上。
0027一邊撫摸著小肚子,一邊暗暗去松了下裙子拉鏈。
她容易嗎?
為了救電池,犧牲自己硬吃兩頓晚飯。
不過剛剛的海膽真的美味……
好像忘記看多少錢了,應(yīng)該不至于吃窮這個小民警吧?
0027擔(dān)心地睨了一眼沈亮沉穩(wěn)握著方向盤的手。
發(fā)現(xiàn)他戴著的腕表還挺好看的。
嗯,怎么和前面商場廣告牌的手表一模一樣?
她看看沈亮手腕又看看廣告牌。
沈亮尷尬地咳嗽了下。
“我這塊是假的……”
0027怪可憐地拍拍他肩膀,大兄弟裝個B不容易。
“我有唐柏年的五百萬,要不要去豪一把?我請你!”
反正她脫魂后也用不了,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沈亮笑了,騰出一只手,揉了好幾下唐思茵的小腦袋。
嗯,有良心,沒白喂她。
“哦對了,今天那個叫你‘亮~~~’的胖大姐是誰?。俊?p> 在說“亮”的時候0027故意學(xué)歐陽喜那種膩膩的嗓音,說完自己先抖了抖雞皮疙瘩。
發(fā)嗲是門技術(shù)活,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是我爸朋友的女兒,你可不能當(dāng)面叫人家胖大姐,不禮貌。叫喜姐姐比較好?!?p> “我覺得她看你眼神不太對也。”
“怎么不對?”
“好像母狼盯著一塊肥肉,眼睛里在滴口水。”
沈亮駭笑:“小丫頭你的形容也太怪了。”
“那另外一個漂亮的呢?”
“那個是若雪,最近大熱的電影《XXX的人》就是她主演的,拿了很多獎。”
“沒興趣。”
“她們兩個關(guān)系不太好,性格也是南轅北轍。若雪呢人很好,嘴太毒,喜姐呢性子又太糯,兩個人一見面就要吵,當(dāng)然了,基本都是若雪壓著喜姐打,若雪瘋起來樣子太嚇人了……”
沈亮想起童年往事,陰影飄在腦袋上。
他想起來什么:“對了,后天的生日宴你要陪我一起去?!?p> 0027瞪眼:“憑什么?今天陪你來參加這個無聊的晚宴就已經(jīng)是我大發(fā)善心了。”
“算我求你……”沈亮好聽的聲音低了下來,“我看到她們兩個就是一頭汗,今天如果不是你解圍,我大概要報警?!?p> 是真的,歐陽若雪和歐陽喜這兩個人每一個都是戲精本精。
沈亮從小沒辦法和女生正常交往,甚至要給自己造一個絕對領(lǐng)域這種暗毛病,可能跟歐陽若雪的傷害分不了干系。
0027搖頭。
“哎,沈亮啊……”
“怎么?”
0027轉(zhuǎn)頭看他的眼神怪可憐地,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沒有我你可怎么辦,你會被女人吃了的吧。”
他害怕地摸摸脖子,想了下還真的是。
他這輩子最怕女人了,無論是誰都沒有在他面前樹立過女性的正面形象。
當(dāng)了警察后又接觸到姚蜜蘭。
先殺繼女,再準備殺老公,朝天椒都沒有她毒辣。
從此在恐女的路上越走越堅定。
沈家傳宗接代這件事,看來只能靠大哥了……
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前陣子剛剛對唐思茵起過反應(yīng)。
男人嘛,呵呵。
***
兩天后,歐陽若雪走到歐陽喜為她租下的party的別墅,拿下太陽鏡,有些吃驚。
掃了一眼,整棟別墅打扮得鄭重其事,又有格調(diào)又有意思。
先不說粉色和黑色主題的茶歇、撒了碎金的地毯,還有香檳酒塔有多精致。
也不說那些果肌肉上半身,在脖子這里扎一個領(lǐng)結(jié)的高大男侍者有多對她胃口。
整個現(xiàn)場更仿佛就是一場維密秀。
女性來賓每人發(fā)一對粉色羽毛小翅膀,男性來賓發(fā)一對黑色羽毛小翅膀。
而若然的是純白色鑲鉆的大翅膀,還給她準備了皇冠和寶座,今晚就是要把她當(dāng)成世界上唯一的仙女兒來寵。
超級滿足她的女王欲。
賓客名單也是盡心來討好她的。
大導(dǎo)演大媒體還有國際上得獎的知名攝影師化妝師,誓要將最好資源全湊一堆,今天晚上統(tǒng)統(tǒng)獻給歐陽若雪。
歐陽若雪纖細的手指從客人名冊上掃過。
能在短短兩天里把這些大人物湊齊,還干凈利落地布置好場地,歐陽喜必須是廢了好一番功夫的。
歐陽若雪不是鐵石心腸。
一時有些失語,自責(zé)。
當(dāng)然了,她依然是那個超極毒舌的歐陽家的正室大小姐。
望向眼袋和黑眼圈都很厲害的歐陽喜時,本來是有些感激的話,一說出來味道全變了。
眼睛四下轉(zhuǎn)了一圈。
“花了多少錢?”
“還行還行,也就一百多萬吧。”
“喲,”歐陽若雪搖了一下腰,“老頭子給了你多少啊,兩百萬肯定有的吧?喜大姐你做生意的腦子可以啊,干脆你開個公關(guān)公司得了,也不要給老頭子倒洗腳水了,我?guī)湍憬榻B生意,包你賺的美滋滋。”
大喜面部表情有一瞬僵住,然后像個面團一樣笑的和和氣氣。
“好呀好呀,那姐姐先謝謝你了哦~”
粗壯的身體扭過來,托起若雪一只小手,像迎接女王那樣把她引進更衣室。
若雪也不客氣,掃了大喜兩眼,指點了一番。
“酒杯不行啊,怎么沒擺成雙數(shù)呢?你知道我忌諱單數(shù)的呀。”
“椅套上的蝴蝶結(jié)不夠大,再去買幾個霸氣的換上?!?p> “哦大喜,你記得涂一下粉蓋蓋你的毛孔呀,來的都是些社會名流,別太丟人啊。”
最后一句話是好心提醒,只是歐陽若雪習(xí)慣了頤指氣使,也習(xí)慣了被人當(dāng)成洋娃娃捧在手心里呵護。
她早就不懂怎么正常溝通了。
門關(guān)攏。
大喜立刻變了表情。
眼袋也發(fā)顫。
她慢慢捏緊了手中的筆和記事板,咬牙切齒。
自己48小時沒合眼,盡心盡力為她準備生日宴,沒想到一句謝謝也沒聽到。
全是諷刺她丑,她笨,她品味不行。
她就那么賤?就該低聲下氣伺候人?
“歐陽若雪,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非要作死,今天之后可別怪我!”
大喜瘋狂地在記事板上亂戳一氣,“歐陽若雪”的名字被戳進無數(shù)個洞眼。
她的胸部劇烈地起伏著。
你漂亮囂張,你從不把我當(dāng)人,歐陽若雪,就讓我給你上一課吧。
長相并不是笑到最后的法寶。
手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