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對戰(zhàn)沈山等人,無量道士已經(jīng)考慮了很長時間。如今眾人看著自己,一付焦急的神色。
無量道士知道聯(lián)盟中的人已經(jīng)計窮。為失敗所焦慮。
無量道士對眾人說道,“無量所說之計,是個險中求勝之計。并無十足把握?!?p> 威虎門副門主溫玉嬌嬌聲說道,“大師只管講好了,我等對大師出其不意的妙計有信心。”
無量道士說道,“以往我們只所以難取勝,是被敵手料敵在先,行動失去了突然性。這次,一定要精密布置?!?p> “總壇自此向南行十余里,有三道瀑布。每道瀑布相隔三、五里?!?p> 溫玉嬌插口道,“那是三臺階瀑布。水流很急!”
無量道士看著溫玉嬌魔鬼般女人。暗道:此女子經(jīng)百戰(zhàn)而不受傷,每次都能脫逃,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起碼心思較常人縝密?!?p> 無量道士驢蹄輕輕地點了點地,提醒自己不要走神。
無量道士繼續(xù)說道,“那三臺階瀑布的景色世間難尋,尤其是女子,見了如此風景會依依不舍。如若有女子在此較量輕功,更是一道奇異景色。”
東方欲雄急于知道無量道士的計謀,那知在關鍵時候,無量道士卻談起了風景。
無量道士不管東方欲雄急切的目光,繼續(xù)講著自己的計謀?!澳侨_階瀑布是個絕佳的去處。瀑布兩側有石階可供人行,最妙的是行人之路有著叢叢桃花,那淡淡的香氣真迷人?。 ?p> 無量道士吸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吸入了桃花淡淡的香味。做出一付享受的樣子。
無量道士不再擺譜了,加快了節(jié)奏講道,“自三臺階瀑布向上,是一大峽谷,谷中水勢浩大可乘船泛舟?!?p> 無量道士講到此處,掃了眾人一眼,“諸位可知,由峽谷再向里去,是什么地方?”
眾人搖頭不知。東方欲雄緩緩地說道,“是丟魂洞。穿過丟魂洞便是林海茫茫?!?p> 無量道士揮動半截胳膊叫道,“對!這是那里。在丟魂洞中,無論武功多么高強也沒用。只要將仇家引入丟魂洞中,兩面布好鐵網(wǎng),就是大羅神仙也只能束手就范?!?p> 眾人覺得無量道士的計策雖好,但不見得仇家會自動走入丟魂洞中……
無量道士見眾人一臉的不屑之色,便對東方欲雄說道,“我等可約戰(zhàn)沈山等人,約戰(zhàn)的地點就選擇在三臺階,而且約戰(zhàn)中要示弱……”
東方欲雄認為無量道士的計謀是可行的,可是派何人去送約戰(zhàn)書呢?東方欲雄想到了三頭行者韓大師。對!韓大師去最合適。
東方欲雄來到韓大師的屋前,見韓大師練著怪異的武功招式。韓大師在練功時,祖宗來了也是不理會。
東方欲雄站立一旁觀看韓大師的招數(shù)。其中有著蒙面尊者影子。
東方欲雄對著韓大師說道,“有一件事情,很難做。除非你韓大師出面,不然,這件事情就做不成?!?p> 韓大師一聽是只有自己能做成的事情,停下了練武,仰頭問道,“是什么樣的事情,只有我韓大師才能辦成?”
“是給沈山送戰(zhàn)書。”東方欲雄看著韓大師的表情。
“我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弄了半天是一封信。那信有多重,還非得我韓大師出動?”韓大師對送信不感興趣。
東方欲雄拍了拍韓大師的肩膀,“這可不是普通的信,是約戰(zhàn)書。對方看到后,一定會生氣。一生氣,就可能殺了信使,你說可怕不可怕?”
韓大師歪著脖子叫道,“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依我看,沈山不是那樣的人。我就將戰(zhàn)書送去,看看沈山會不會留下我的大腦袋!”
東方欲雄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便返身回了大殿。
這邊東方欲雄才走不久,那邊溫玉嬌隨后就到。
韓大師見是干妹妹來了,笑的在臉上找不到眼睛。
溫玉嬌問道,“東方門主來作什么?”
“就是要我給沈山送戰(zhàn)書。沒有別的事情。”韓大師解釋道。
“哦,是送戰(zhàn)書。就沒說別的?”溫玉嬌追問道。
韓大師搖頭道,“沒有,別的什么也沒說?!?p> 溫玉嬌見四周無人,便小聲交待道,“你送信件時,要是沈山等人問到了我,你就說‘溫玉嬌一生無仇敵,在江湖只為混一口飯吃’,是個沒有什么雄心大志的小女子?!?p> 韓大師歪著頭問道,“就這樣說?”
“對,就這樣說!”溫玉嬌知道自己的這位干兄長腦子不怎么靈便,說多了,會壞事情。
過了幾日,溫玉嬌來到東方欲雄的大殿中,通報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李時雨、周亦風夫婦和洪衛(wèi)鷹、時玉蝶夫婦已經(jīng)與沈山等人相會合。營帳就設在總壇前五里遠的山坡上。
東方欲雄聽到這個消息后,內心一陣震動:這兩對夫婦都是自己的仇人,碰面會往死里磕。沈山陣營不斷地擴大,而自己的聯(lián)盟卻在縮小。這樣下去,簡直不可設想。
營帳前,李時雨與洪衛(wèi)鷹閑聊著,周亦風與時玉蝶在帳前帳后忙碌個不停。
在遠處的山坡下,搖搖擺擺地走來一人。
來人大老遠就叫個不停:“快快叫沈山迎接我三頭行者韓大師,晚了,我韓大師就把戰(zhàn)書帶回去!”
沈山聽到山坡下傳來的叫喚聲,來到坡上一看,來人正是三頭行者韓大師。手中沒有提大錘,舉著一封信。
沈山等人知道韓大師的蠻纏性子,就向韓大師招了招手,叫道:“韓大師親自前來送信,何時做了東方欲雄的信使?這可是大材小用了,我等豈能不歡迎!自然對韓大師表示歡迎。?!?p> 臨近營帳,山坡愈發(fā)的陡。韓大師上坡,頭自然向前探著。頭探的有些過頭,栽倒在山坡草地中,只見一只舉著信的手在草叢中舞動。
沈山下了山坡,將信使韓大師扶起。拉著韓大師上了山坡。
韓大師看著沈山等人,“是東方門主托我前來送約戰(zhàn)書,真是的,一封信還要勞我韓大師,簡直是大材小用!一點也不會用人材。”
沈山仔細看了約戰(zhàn)書之后,寫了一封回信,表示同意約戰(zhàn)。
沈山在交給三頭行者韓大師信件時,韓大師湊近沈山小聲說道,“我們副門主,也就是我的干妹妹溫玉嬌要我傳話說,她不是你的仇人,就是在江湖混口飯吃。”
沈山一臉的迷惑之色:雙方交戰(zhàn)在既,溫玉嬌說這樣的話是何用意,難道是叫自己手下留情?是為日后修橋鋪路?
三頭行者韓大師手持信件要回總壇,可下坡的路同樣有些陡,韓大師又仰面躺在了草地上。這一次,韓大師不著急了。反正信件已經(jīng)送到,干脆在草地上睡一覺。
韓大師在草地上睡著了,那呼嚕聲可以傳到五里之外。
東方欲雄在總壇等著韓大師的回信。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便叫溫玉嬌前去打探。
溫玉嬌領著偷香和竊玉出了總壇大門不遠,便聽到山坡的草地中鼾聲大作,鼾聲將林中鳥兒也驚的在樹上驚恐的跳著。韓大師躺在草叢中睡得正香。
溫玉嬌將韓大師叫醒后,韓大師只是把回復的信件交給溫玉嬌,“這是回信,你拿走。我在這里還要繼續(xù)睡覺?!闭f著,又打起了呼嚕。溫玉嬌只得叫偷香和竊玉將韓大師抬回了總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