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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雄傳

第十二章 采陰之術(shù)

豪雄傳 西北張三 1359 2019-05-11 09:15:00

  云宥、盧飛和蔡捕頭三人灰頭土臉的從臨水閣中回到捕房,一眾捕役看著三人的臉色,但都毫無驚異之色,似乎早知道是這么回事。

  盧飛怒氣沖沖的沖著云宥道:“你也太慫了吧,明顯那個女子是被擄來的,你怎能不管不問?”

  云宥淡淡道:“有什么用呢,你能打得過?常四海乃是當年四神之一,飛魚幫為禍天下水道,從朝堂到江湖上誰都沒有辦法,據(jù)說李師叔為收服飛魚幫,在茅山落霞崖苦思數(shù)日,在白云掌門的點撥下才贏得常四海一招半式。這最后還因為要堤防飛魚幫與襖教勾結(jié),還將飛魚幫列入天下十大賓之中,這才保得這河道長久無事。”

  神侯山莊的莊主李俠少年時就拜入茅山門下,是茅山上代宗主白云子的弟子,所以云宥稱其為李師叔。

  盧飛恨恨道:“那你就能眼看著那女子落入虎口見死不救?”

  云宥沉默一下,半晌后道:“就憑你我救得了嗎?再說你怎么知道那女子必定是擄來的?”

  盧飛一時語塞,蔡捕頭接過來道:“盧少爺可是冤枉云道長了?!?p>  一頓,對著云宥道:“我適才如若不出去攔住盧少爺,云道長可是立馬就會直接突襲常老爺?”

  盧飛冷哼一下:“他哪有那么個膽子?”

  對云宥剛才袖手旁觀之事,盧飛仍是不能釋懷。

  蔡捕頭淡淡道:“在下雖然不才,但在里面確是瞧是清楚,云道長那會卻是右手已按劍柄,劍雖未出,但氣勢已彌漫全屋,我聽聞云道長是松海道長的徒弟,在茅山一派輩分雖高但武功卻一直傳言不怎地,適才看云道長的氣勢,看傳聞有誤呀?!?p>  云宥淡淡道:“我雖不愛惹事生非,但誰要在我跟前揍我的兄弟,說不得也只好撥劍刺他幾個窟窿?!?p>  說完之后苦笑道:“云宥確只是茅山派最不成器的弟子,至今還沒授箓,剛才看盧飛被常潛龍逼得有點狠,心急了一點而已,哪有什么氣勢可言?!?p>  盧飛的鼻子哼了兩聲,卻再不說話。

  云宥喃喃道:“有人的鼻子今天不太合適嗎,怎么老是哼來哼去?”

  盧飛一時氣結(jié),云宥卻不理睬,轉(zhuǎn)過頭對蔡捕頭道:“跟豬呆時間長了,自己也會變蠢。我和盧飛確實眼拙,蔡捕頭可真是高人不露相呀。”

  說罷,微微一嘆:“其實我早該想到,陳留郡如此險要,坐鎮(zhèn)此處的捕頭又豈是等閑之輩?”

  盧飛氣得鼻子都快歪了,蔡捕頭微微一笑:“云道長過獎了。蔡某只是一介無名小卒,只是僥幸混個捕快當當,在兩位面前又怎敢相提并論?”

  盧飛氣極:“你們兩個就別酸了。不過還真未請教蔡捕頭大名?”

  那蔡捕頭微微一笑:“鄙人蔡云亭”

  盧飛都快跳了起來,云宥也是一呆:“捕神七子中的蔡六哥?真是失敬的很呀?”

  蔡捕頭微微一嘆:“那都是陳年舊事了,在這陳留郡蝸居了近十年,愧對師父,有辱師門呀。”

  盧飛大馬金剛的往桌上一坐:“既然是金老爺子的門人,那也就是自己人了,來,再上壺好酒,蔡捕頭,你是不是知道那女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宥瞪了盧飛一眼:“你剛在那邊喝了半天,不喝會死人嗎?”

  蔡云亭苦笑一聲,一邊讓人去打些酒來,一邊坐下娓娓道來,旁邊一眾的捕快也三三兩兩圍坐過來。

  這常四海乃當年四神之一,縱橫水運天下無人能敵,當年燒殺擄掠,真的是無惡不作。此人除了天河功稱霸江湖外,更擅長房玄之術(shù),用于吸陰補陽。據(jù)說被他采食過的女子,陰精盡數(shù)吸盡,三天之后便毫無生氣。

  盧飛奇道:“世上還有這等邪術(shù)?”

  蔡云亭回道,這誰知道呢。但常四海卻深好此道,過段時間便擄來一名子來個房術(shù)雙修,對外則美其名曰閉關(guān)。當年李俠雖說降服常四海,但恐其和襖教聯(lián)手,只要常四海不劫官船,不惹出大的事端,對常四海眾多之事神侯山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些年大唐李氏勢弱,神侯山莊更要依仗飛魚幫制衡各方,加上李俠多年未見,常四海更是目中無人,飛揚跋扈得更緊。

  云宥和盧飛對視一眼,兩人也終于明白為何到臨水閣后那兩個皂衣為何如此張揚,也懂了那幾個皂衣為何和蔡云亭說起常四海閉關(guān)之事擠眉弄眼的一臉猥瑣之像。

  盧飛喝道:“蔡云亭,你身為此地捕頭,享朝堂俸祿,又是捕神門下七子之一,怎能見如此齷蹉骯臟之事無動于衷?”

  蔡云亭沉默一下,緩聲道:“蔡某奉師命初來陳留時也是意氣風發(fā),也想干出一番驚天動地泣鬼神之事,只是奈何飛魚幫確實太過霸道,不要說常四海和他的兩個兒子,也不要說飛魚幫八大堂主,就身邊陪在常四海身邊的那幾個下人,那個又豈是等閑之輩?”

  盧飛和云宥均是心中一凜,云宥不甘心地又道:“那你不會找李莊主和捕神大人嗎,難不成就讓這常四海在這一直逍遙不成?”

  蔡云亭苦笑一聲:“你別忘了,常四海可是天下十大賓中的,李莊主曾言,只要飛魚幫不惹大的事端,更不干擾鹽幫之事,其他之事,都是小事。你知道我前任捕頭是怎么死的嗎?”

  蔡云亭眼中盡是痛苦之色:“上任張捕頭就是因為查了飛魚幫之事,被常四海當眾一水劍當胸穿過。我來赴任,師父明言不得正面與常四海發(fā)生任何沖突。”

  眾人都沉默起來,云宥將一杯茶一飲而盡:“那這些被常四海虜走的姑娘,被常四海用邪術(shù)吸盡陰精后都會怎地?”

  蔡云亭沉默不語,旁邊一捕快小說道:“還能怎么地,反正進去之后就再沒出來過。前些年浚儀城東的一個老頭不顧死活跑去要人,結(jié)果被幾個人下活活打死,自那以后,只要被擄走的,大家都知道是有去無回了?!?p>  既然已經(jīng)說開了,旁邊的幾個捕快接又七嘴八舌的說起,這飛魚幫可謂是惡貫滿盈,去年一支商船因未走平安鏢局的路子,全船人橫尸江邊;江下游有一個門派因為對飛魚幫略有怨言,竟被常四海長子常在龍給全數(shù)滅了。這飛魚幫其他一眾幫眾做下的惡事更是多的去了。

  盧飛一陣沉默,旁邊一捕役見盧飛再不啃聲,將已溫好酒給盧飛斟滿后苦笑道:“好在死的都是些平常家的女子,倒也沒有太多風波,盧公子,嘗一下這酒如何?”

  話一說完,一眾捕役七嘴八舌道:“就是,飛魚幫這些年也收斂了不少,禍害都是些平常人家的。盧公子好不容易來一次,不要影響我們酒興?!?p>  盧飛緩緩將酒杯的酒一口飲下,環(huán)顧眾人后將酒杯一摔而碎,拍案而起,手指著圍在一旁的眾人厲聲道:“平常人家?平常人家怎么了?就應(yīng)該死?就應(yīng)該被擄去糟賤?你們一幫習武之人,又身兼捕役,這就是你們應(yīng)該說的話?”

  眾人皆低頭不語,盧飛道:“大丈夫應(yīng)路見不平拔刀而起,怎能貪生怕死至此?你們都是習武之人,怎能對得起師門名望?”

  說到最后,已是目眥盡裂。

  一眾捕役均不言語,半晌后云宥忽道:“蔡捕頭,今日所見之女子,你可知是那飛魚幫從哪處何是虜來的?”

  蔡捕頭沉默半晌,緩聲道:“正是被殺的陳天同大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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