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海笑道:“鄭家的旋風(fēng)腿法你也會?你倒是會的招數(shù)不少呀。”
云宥站定也奇道:“你什么時候?qū)W會鄭家的功夫的?”
盧飛狠聲道:“前些日子和鄭通打了一架,覺得那小子人不怎地,這套腿法確是不錯,就偷學(xué)了幾招?!?p> 常四海哈哈一笑,指著蔡云亭及一幫捕快道:“一起上吧,給你們個機會,反正你們今天誰都活著回不去了,正好讓我活動活動筋骨?!?p> 常潛龍的臉色變得愈發(fā)難看,今天老爺子大開殺戒,這殺一眾捕快事小,但若是真殺了盧飛和云宥,這可就真不是小事了。
眾人一聽,只聽其中有一名捕快吼道:“弟兄們,這些年當(dāng)?shù)氖裁赐嬉獾牟犊?,見他們飛魚幫跟孫子一樣,和他們拼了。”
話一說完,已有數(shù)名捕快揮刀沖了上去,蔡云亭一躍幾個起落,率先而上。
云宥劍已托手,腳尖從臨近幾人身上一點,飄了過去。
常四海臉上殺氣盡露,他突然一躍,人已從水榭躍至水面之上。
幾個捕快一呆,盧飛還要飛身上前,云宥和蔡云亭已大喝一聲:“快閃?!?p> 常四海之所以能稱為水神,一方面是因為飛魚幫縱橫整個江河湖泊,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常四海練有獨門神功——天河神水功。
云宥雖沒聽過,但聽年齡較長的幾位師兄曾言,這天河神水功乃是最上等的內(nèi)家修為,此功兼具龍吸和漩渦之力,最為霸道的是常四海已將天河神水功練至化境,能依靠水將此功力提高至另一境界,先前常潛龍單憑一杯水用了天河神水功中的化劍式,就把盧飛打得灰頭土臉。
當(dāng)日江湖曾言,只要在有水的地方,常四海定是天下第一。當(dāng)日李俠之所以能收復(fù)常四海,就因為李俠在水中與常四海交戰(zhàn),讓常四海輸了半籌,因此才讓常四海心甘情愿歸降神侯山莊。
只見那常四海腳在水面竟平平立住,雙手兩側(cè)平伸,竟有兩股水從水面中吸起。
常四海手一揮,那兩道水柱騰空而起,迅如閃電,直沖眾人而來。
云宥和盧飛瞧得清楚,那兩條呼嘯而來的水柱竟幻化成水龍一般,整個兩丈許的地方已全部罩在其中。
首當(dāng)其沖的幾個捕快正驚呆于這水龍之形,還沒反應(yīng)便被一條水龍卷入其中,立刻被沖擊得四凌八落,落下之時定睛一看已是五官扭曲,血肉橫飛,眼看是不能活了。
此時第二條水龍已到,一眾捕快眼中盡是懼色。
蔡云亭不及他想,雙手握刀,迎著水龍而上。
——他本可以躲開,只是不能躲,只因后面還有更的捕快。
蔡云亭雙眼精光四射,手中之刀隱約印出一道白光,迎著水龍一刀劈去。
云宥和盧飛相視駭然,這個看起來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捕頭,內(nèi)家刀刀氣已初現(xiàn)。
一刀遇上這水龍后,竟將這水龍劈開了寸許的口子。
——但只是寸許的口子。
迸開的水龍往一旁散開,旁邊的一名捕快躲閃不及,幾滴水珠飛來,竟從他的額頭直接穿入。
這天河神水功就霸道如此。
蔡云亭嘴角已溢出鮮血,水龍中刀氣也逐漸勢弱,蔡大云亭大喝幾聲,拼死往前一頂,那水龍竟從中劈開,同時只見蔡云亭長刀已折。
蔡云亭身子搖來晃去,幾近傾倒,他將僅剩刀柄用力插入地下,撐住自己。
——死也不能倒下。
此時,云宥和盧飛已到常四海身旁。
盧飛凌空一腳從水面橫掃常四海腳踝,——這水可不比地面,這常四海竟能立于水面,此處卻是天河神水功受力之所。
云宥踏著水面左手拂向常中海胸前,手指已籠罩胸前俞府穴、或中穴、期門穴等幾外大穴,右手卻拂向頭部的太陽穴、下關(guān)穴、客主穴、耳門穴幾處大穴道,這乃是拂云手中的雙面撥云式,兩招一真一假,一虛一實,內(nèi)藏十六種變化,端的是奧妙無比。
兩人心知此役乃是生死之戰(zhàn),在蔡云亭苦戰(zhàn)水龍之時,兩人齊身躍起,力求一擊奏效。
云宥和盧飛這兩下均是攻常四海必救之所,常四海識得厲害,臉上一沉,人去直接沒入水中。
水神常四海面對兩人聯(lián)手一擊,竟直接沒入水中,這讓圍觀的眾人均都是一呆,云宥和盧飛也一楞,如果他們兩也跟著沒入水中,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水神之名,可不是浪得的。
就在一瞬間,只見水面一陣翻滾,常四海已從水中而出。他的身上凝漫著一圈水氣,常四海兩拳一交叉,往外一揮,暗吼一聲“破。”
那周邊的水氣頓時化作無數(shù)水箭,向云宥和盧飛飛來。
云宥不及他變,腳尖在水面一點,凌空直接躍起,但繞是如此,仍有大批水箭打在身上,云宥雖已將黃庭真功運貫全身,但饒是如此,瞬間只覺得身上猶如萬箭穿心,人直接被沖到長許開外,落地之后,只覺體內(nèi)氣血翻騰,半個身子已是動彈不得。
盧飛卻毫不閃躲,身子平掃之勢拔起,迎著水箭,一拳打在常四海身子左側(cè)。
這一拳本就是在盧飛橫掃常四海之時的后招,此時只是逆勢強上,加上受水箭沖擊,力道雖是減了不少,但常四海
卻是沒想到盧飛如此拼命,被盧飛一拳擊中,身上也是晃了幾晃。
常四海惱極,一掌直接向盧飛當(dāng)下拍去,盧飛頓時像斷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鮮血從空中畫出一個美麗的弧度,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