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早上剛剛起床,已有一個奴婢一邊將準(zhǔn)備好的毛巾遞給他,一邊忙不迭道:“少爺,老爺讓你趕緊去習(xí)武堂。”
盧家乃中原世家,盧家的練武堂豪華壯觀,盧飛胡亂吃過早餐,穿過幾間庭院,來到習(xí)武堂內(nèi),心情卻是期待不已。
當(dāng)日在神侯山莊,盧明乾要將盧飛禁足一年,想以此懲戒借此消除飛魚幫、蒙蟲子和鄭家對盧飛的敵意,盧飛卻是執(zhí)意不可,后盧明乾知道自己兒子最好習(xí)武,只得說禁足一年為得是找一些武功高手給盧飛傳授一些絕學(xué)技藝,盧飛這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不過盧飛也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自己如果打贏盧明乾找的這些師傅,盧明謙便不得再把盧飛禁足。
這段時間和盧飛一天習(xí)練的是茅山派的羨門子,今天又會是誰?盧飛心中極為期盼。
盧飛一腳踏進(jìn)習(xí)武堂,卻只見到盧家的老人手、那個被自己稱作祥叔的老叔伯一個人站在習(xí)武堂中。
這個叫盧祥的其實也是范陽盧家的宗親,盧明乾是盧家的族長,盧祥平日里幫忙打理盧家事務(wù),平日里到習(xí)武堂中卻是進(jìn)來的少。
盧飛跳雙手抱頭,懶洋洋道:“祥叔,今天老爺又給我找的是哪家高手?”
盧祥一指自己鼻子:“回少爺,就是我?!?p> 盧飛將兩只拳頭在盧祥面前繞了繞:“你能挨得住嗎?那就來吧?!?p> 說完,后撤一步,就欲開始。
盧祥搖頭道:“少爺,我不會拳法?!?p> 盧飛奇道:“那你會什么?”
盧祥正色道:“我是盧家人,我只會盧家家傳的功夫?!?p> 盧飛只覺得一陣頭大:“你不要說是你來又要和我操練槍法?”
盧祥嘆道:“你這次終于說對了?!?p> ——————————————————————
云宥盯著那女子,對這個第一次見面來歷不明的女子,云宥卻始終無法相信。
——不能取其性命,那自己修習(xí)一事就再也抱不住了,但此時貿(mào)然出手,又代價太大。
那女子見云宥始終不曾說話,皺眉道:“你可是信我不過?”
云宥一點(diǎn)頭,那女子冷冷道:“那你可有解決之策?我自認(rèn)不是焚天紫陽功的對手,可你要想一舉殺我,可不是那么容易之事?!?p> 云宥淡淡道:“是嗎?大不了我殺你之后遠(yuǎn)遁茅山。所以你也別太得意?!?p> 話雖說得如此狠毒,但從云宥心中,要讓他如此離開茅山,卻是下下之策。
那女子雙手略屈,在洞口的月光下,手腕之中白光微現(xiàn),顯是藏有利刃。
云宥忽道:“你是襖教之人?”
那女子冷冷回道:“是又怎樣?”
云宥接道:“襖教十多年來再沒踏入中原,今個你怎么跑茅山了?
那女子冷冷看了云宥一眼:“我至少已回答了你一個問題,你到現(xiàn)在還沒告訴我你怎么會使焚天紫陽功的?”
云宥瞧那女子每次說話冷冷的樣子,突然起到無名,無名每次見到云宥確也是這副模樣。
云宥心中念頭轉(zhuǎn)過一圈,最終下定決心:“你告訴我來茅山的原因,并以阿胡拉馬茲達(dá)之神的名義起誓不將我修習(xí)焚天紫陽功一事說出,我便想法帶你離開茅山?!?p> 那女子眼睛露出詫異之色:“你怎么會聽過阿胡拉馬茲達(dá)?”她的眼神突然變得警覺起來。
阿胡拉馬茲達(dá)乃是襖教崇敬的真神,等同于茅山的三清,但當(dāng)年涼州一役,襖教退出中原,知道的是人少之又少。
云宥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是言出有誤,但這女子反應(yīng)如此之快,也是大出云宥意料之外。
云宥淡淡道:“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只是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那女子冷哼一聲:“我要是不呢?”
云宥抬起頭看著那女子的眼眸,手中運(yùn)起焚天紫陽功,眸子里變得通紅,全身發(fā)生凌厲的殺氣,整個全然沒有以前那種對一切漠不太意、悠悠然然的樣子:“你莫高估自己。我只不過不想殺你而已,你再執(zhí)迷不悟,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縱然你聲音再大惹來其他人也是無礙,大不了我就此離開茅山而已。只不過——”
一頓,聲音中已是殺意鼎沸:“此處便可就是你的埋骨地了,你自己想好再做決定?!?p> 云宥此時殺意縱橫,其實心中確是毫無把握,如若這女子當(dāng)真硬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云宥到底該放手一搏其實自己并無這個打算。
那女子雖是明顯被云宥氣勢所壓,但神色間卻并無明顯懼意:“你不用來嚇唬我,生死對我來說,早已是度之身外?!?p> 稍后一頓,冷聲道:“只是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這事和你拼個你死我活,你既然會焚天紫陽功,那與我襖教是友是敵也一時難下定論?!?p> 說完后,看著云宥淡淡道:“你能把我在保證把我?guī)С雒┥???p> 云宥回道:“這個自然?!?p> 那女子回道:“好,那我信你,你既然會焚天紫陽功,那你也要以阿胡拉馬茲達(dá)名義起誓?!?p> 云宥沉聲道:“好。”
說完緩緩道:“我云宥為阿胡拉馬茲達(dá)發(fā)誓,將眼前這女子平安帶出茅山,中途不起他念,如若有違此誓,愿被投入炎洞中被圣火焚身至死。”
云宥小時聽母親常講襖教之時,每年也和阿史那千雪見上幾面,知道這種起誓卻是襖教中最嚴(yán)承諾。
那女子見云宥起完誓后,屈膝而跪,右手從胸前握住左臂:“萬能的阿胡拉馬茲達(dá),我單疏影以您的名義發(fā)誓,絕不將今日這事說出,如若有違此誓,愿被投入炎洞中被圣火焚身至死?!闭f完,身體完全平展匍匐于地面。
站起身后,淡淡道:“我已知你是誰?!?p> 云宥喔了一聲,那女子接道:“你雖知道阿胡拉馬茲達(dá),但卻是不知我襖教之人起誓之時定要跪下虔誠,你小時定受過襖教教誨后才入得茅山,你莫不是阿史那族的后人?”
云宥心中一驚,這女子心思縝密,看來日后卻是留她不得,云宥表面上波瀾不驚:“我是誰這并不重要,你叫單疏影是吧?你還沒告訴我你跑到這茅山干什么?”